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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梁婠婠最後還是收手了,沒把你家鬧得雞飛狗跳,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白忻卉說著抬手看了看錶,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了九點。往常的這個時候,阿延該關電視去睡覺了。今天家裡沒有大人,他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指不定又要鬧騰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裡,白忻卉趕緊給家裡去了個電話,又讓段輕哲跟孩子說了會兒話,哄得他乖乖關電視上床睡覺。
他們兩個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輕鬆搞定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屁孩。搞定之後都覺得成就感十足,默契地相視一笑。
白忻卉心有感觸,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阿延這麼可愛的孩子,為什麼會被送到福利院去?是大頭何送的嗎?”
“應該是他的家人。梁婠婠把孩子抱給他的時候,他是有想好好養大的。那時候梁婠婠事業在上升期,帶個孩子肯定不太方便,交給孩子父親也情有可原。不過後來大頭何因為那件綁架案吃了官司,家裡房子又被拆了,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他的父母就私自做主把孩子給遺棄了。我手下的人調查了一些資料,大約是說當時大頭何的父母本來是想帶孩子來北京找梁婠婠的,沒想到人沒找到,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後來就把孩子給扔了。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阿延不姓孟,他應該姓何,他的全名是何孟延。”
“畢竟也是爺爺奶奶,還真扔得下手,自己的親孫子呢。”
段輕哲倒是沒這麼憤憤不平,整個人意外地冷靜:“他們大約心裡也有氣,覺得梁婠婠騙了他們的兒子,拋棄了他們父子,加上大頭何又坐了牢,兩位老人心中有氣,一時就犯了糊塗。我後來去他們住的城市找過他們,看過他們居住的條件,說句不好聽的,阿延在他們身邊長大,還不如在福利院。跟著大頭何的父母,大概連吃飯穿衣都成問題。”
白忻卉轉念一想,心情頓時豁然開朗。要不是大頭何的父母把孩子扔了,她又怎麼有機會收養阿延。這大約便是所謂的緣分,儘管人生有磨難有不幸,但最終幸福還是多過於不幸的。看阿延現在長得白白胖胖的樣子,未嘗不是因禍得福了。
她的身體慢慢地縮排沙發裡,一整天的刺激已經搞得她筋疲力盡,琢磨著要不要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嘴裡還不忘誇獎段輕哲一番:“想不到你辦事還挺有效率,這麼多這麼複雜的事情,都讓你給查清楚了。”
“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想到能查到這麼多。我們離婚之後,梁婠婠的母親才找到我,我才開始著手調查這些事情。就像拉絲一樣,你以為只有一點點,沒想到慢慢往下拉,牽扯出來的事情越來越多。”
“那你把這些都跟梁婠婠說了嗎?”
“都說了,那天晚上我去找她,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她大概也料不到她母親會出賣她,沒想到我居然能找到大頭何。說起來這還得謝謝你,大頭何這個人,找起來倒真是不容易。我查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從牢裡放出來了,但去了哪裡卻沒有人知道。要不是上次你在茶餐廳掉了雙筷子,我們未必能撞得見他。”
白忻卉這下子才恍然大悟:“難怪你一直到最近才找梁婠婠攤牌,原來你一直在找這個大頭何。你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對上後,才能板上釘釘地去找梁婠婠吧。”
“對方畢竟是律師,口才了得思維嚴謹,不把全部證據蒐集好,我還真不能貿然去跟她對質。只可惜,她也只是個律師,若她是個女武師的話,大概這次就不會死了。”
白忻卉發現,這一整天談下來,其實最關鍵最核心的問題她一直沒問。那就是,梁婠婠究竟是怎麼死的?蓄意謀殺也有很多辦法,悶死的、毒殺的,又或者是被刀捅死的,其實有很多種可能。當死亡赤/裸裸地發生在身邊時,那種不寒而慄的顫抖,是任何旁人也體會不到的。
白忻卉的後背不由地涼了一下,連說話聲音都帶了幾分顫音:“梁婠婠她到底是怎麼死的,現場是不是很恐怖?”
“現場我也沒去過,不過聽說她是被人一刀從背後捅入心臟而死。現場有掙扎的痕跡,但不是很多。另外大門窗戶都沒有被撬的痕跡,所以警方懷疑是熟人所為。至少是梁婠婠主動給對方開的門。”
“難怪警方會懷疑你,事情確實非常巧合,懷疑你也很正常。現在怎麼辦,要請律師打官司嗎?還是你準備自己上?”
“我再厲害,這種時候也不能自己上。不過警方目前還沒有對我提出訴訟,暫時不用太過擔心。我在司法界有很多同學師長,他們會幫我的,你不用擔心。”
話雖然是這麼說,白忻卉又怎麼能真正做到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