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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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扔到民風彪悍又痛失鄉土的泗州百姓中,後果不堪設想哪。
而一身官袍的李大人前呼後擁現身岸邊,必定十分醒目,被認出身份只怕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萬一陷入泗州人群裡就是大麻煩了。所以他要脫掉官袍,換上便服。
雖然李佑自己知道,明明自己是救了泗州百姓,可惜這是陰德,沒法在陽間使用。
就在李大人到達盱眙迎候巡撫時,關於祖陵救險的奏章也到達了京師,登時宮廷與朝堂齊齊大震。二十一世紀的人很難想象祖陵龍脈在古人心理中的地位,但確確實實就是這麼重要。
在百官陪同下,慈聖皇太后領著天子到太廟大哭一場,乞求祖宗恕罪。哭完太廟,次日兩聖御文華殿,召集諸卿議事,在京三品以上以及科道詞林皆要參加。
太后的隨身太監麥承恩手捧海公公的奏本,聲音平穩的讀道:“奸人作難,祖陵遇險,危急存亡之際,分理本地河務李佑當機立斷,不惜逾越擒拿奸邪,並於兩日內疏散軍民,決泗州大堤行洪,此為先見之明也,否則後日洪峰齊至時祖陵難保。至今泗州已成湖泊,使人望而後怕,若無決堤在先,此水只怕半數為祖陵所有。”
“九月十五日,洪峰已達極點,立於堤上,滿目滔滔,水至雙膝。而祖陵神道浸沒,水侵至房舍階下,形勢幾不可保,皆以為絕非人力所可挽。李佑痛感無能,有失朝廷重託,悲憤作詩曰殉職完臣節、以死報國恩,隨即投水自盡欲殉死祖陵。不知為何,洪水瞬間消退,或曰此乃祖宗神明顯靈也…”
有的大臣便想道,聽起來這就是傳奇話本,守陵太監收了李佑多少潤筆銀子?不過這種非同小可的事情,應當不至於編造罷,如此李佑可大發了。
慈聖太后穩坐寶座,無比堵心自是不用提了。其一,祖陵龍脈真出了問題,那就是天罰,追究起來首先就是她這太后失德導致上天不滿,誰叫她是代天子秉政的。
其二,那李佑的命也太硬了,這也能讓他撿個大功勞。偏偏還是她含怨報復打發李佑去吃苦頭的,本想如果出了漏子就有藉口繼續修理李佑,誰能料到李佑彷彿天命化身,搞出殉身退洪的戲碼,這都是什麼狗屎運!
話說祖陵這裡只有李佑和海公公兩個可以上奏本的人,李佑當然不好自吹自擂,所以只能委託海公公代勞了。當然,海公公也得靠李佑,這是互惠互利的。
不過有個問題存在,太監的奏章一般都是直接送進宮中,大臣們見不到。但若如此,李佑的小人之心有點擔心皇太后都會隱掉海公公的奏本,從而漂沒他的功勞。
所以李佑特意囑咐海公公先將奏章明發到通政司,並不直接送進宮中,這樣太后想瞞也瞞不住,只能在殿中公議。
卻說文華殿中,讀完海公公的奏本後,當即有大臣出列奏道:“王馬等賊子膽敢窺伺祖陵,居心惡毒,行同謀逆,當鎖拿入京,問後凌遲不赦,以警天下!另該諭示地方,盡拿其族人坐罪!”
這其實都是廢話,正確無比但一定要有人說的廢話,沒有人不同意,沒有人敢反對,殿中全體透過。
接下來的問題才是該熱議的大問題,李佑怎麼辦?這種事從來沒有過先例,亦沒有祖宗法度可依。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人貶低道:“鬼神之說虛無縹緲,治國不可以鬼神由之。祖陵退洪其實是天佑大明,那李佑沒甚出力,怎可貪天之功為他有?此外,查奸防汛,皆乃其分內事,有何特異哉?又何況他還有些擅自捉拿同僚、殃及泗州民生等小過錯。摺合之下,只照考計政績卓異的標準嘉獎即可。”
當場又有人反駁道:“此言差矣,李佑有三條功德,怎能輕忽?識破奸計,及時救險,雖有擅捕大臣的過錯,但事起非常,當行非常之舉,可類比遇到謀反時迅速平反的事情,功大於過,此為一也。”
“決泗州大堤行洪,雖殃及民生,但保住了祖陵無恙,還是功大於過,何況泗州百姓安置妥當,未有民亂,此為二也。”
“面臨危難之際,死守不退,敢以身殉節,亦當為天下臣民表率楷模,德在行先,這點尤其重要,此為三也!有此三條,豈可不重賞?不然寒盡功臣之心,今後又有誰願為朝廷所用?”
議來議去,後一種意見漸漸佔了上風。拼命奮身救祖陵的人如果都不重賞,怎麼說也不能服眾,那樣誰還肯為朝廷賣力氣?
就是李佑曾經的政敵對頭,在這上面也不好有太多另類看法。
慈聖皇太后皺眉默然,坐到這個位置上,小處可以任由性子來,但大處賞罰須得分明。李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