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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擔憂。
擔憂,任老滿心滿身的憂急。
那兒,小小的人躺在雪白的絲被上,小臉慘白無色,僵得像塊木頭,沒有呼息,也沒有心跳,竟沒有生一丁點的生機。
“小渾球?”他幾乎不敢相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無法無天,膽大包天的小娃娃嗎?
昏昏沉沉中的墨淚,隱約聽到呼喚聲,有一搭沒一搭的睜開眼,先看到了頭頂紮成花狀的布幔,眼珠子轉了好幾轉,才終於瞧到了站在門口那一方位的一張老臉。
“噢,有事?不會是煉藥失敗了吧?”瞧著老者那一臉的陰鬱,她思維頓了一秒。
“一派胡言,本老出手怎麼可能失敗?”一聽那話,任老就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吹鬍子瞪眼的狂丟白眼,以示不滿。
“沒失敗趕緊回你的小窩去,別打攪我睡覺。”墨淚才不怕他的冷眼,甭說丟眼刀,哪怕他動刀動槍,她也不會當回事兒。
“睡睡睡,你要睡到幾時?”老頭爆燥不已。
“你若送上六十顆藍品丹,不出三天我就能活蹦亂跳。”毛線的,他以為她想睡不成?
墨淚鬱悶死了,落毛鳳凰不如雞,那話果然是沒錯的,她這麼一落難,自己動不了,解藥也就只能成為空談,所以,她堂堂一個曾經揮手可放倒一大片的小藥師,這會兒就只有躺著等死的份。
“這是你說的。”老頭往前一欺,一把將殭屍般的人給撈起來,抱著就跑。
呃,這是幹啥?
眼前一花,墨淚看不清東西了,想問,卻擋不住天暈地旋的欺負,乖乖閉嘴。
私闖別人住處的老頭,半點沒有什麼尊重主人的意思,拐了人,什麼訊息也沒留,一溜兒的奔出,從空就跑,幾個彈縱間回到中心區的自家院落。
落身於院中,步入上房客廳,他才要緊不要慢的問:“怎麼用?”
呃……
眨眨眼,墨淚費了好大勁兒才從滿腦子槳糊狀態理順思路,這些天她不能用精神力,不能行動,跟普通人沒有二樣,頭腦也昏昏沉沉的。
思維順暢時,她又小暈了一下。
土豪,大大的土豪!
她自然明白老頭不可能只有二十顆藍品的,任老頭身為大藥師,自己可以煉製藍品,代偌真只有那麼一點數量,那才是真的有鬼。
只是,她沒想到老傢伙竟然如此大方,啥也不問就捨出六十顆來,這讓她大出意外,貌似,她跟他並不太熟吧?
為什麼老頭會對她如此好呢?
她想不通,當初她用了花老傢伙的藥材就被轟了出來,現在她需要六十顆藍品,這老傢伙竟連眼都沒眨的就奉送了,太奇怪了。
“餵我十顆,再取十顆和和一起放於大鼎中,一起燉煮,以後每隔一個時辰加二顆,五個時辰後再放十顆,餵我十顆,再過五個時辰,丟含夏枯草、金銀花葯材的銀、金品各十顆,再燉幾個時辰我就能行動自如。”
既然有人送藥上門,她照單全收,一律笑納。
“喲,你以為你是小雞崽麼,還燉呢。”老頭樂了:“就你這全身不到三兩肉的小身板承受得起燉煮麼?你不會是心疼本老,準備請本老喝人肉湯吧?”
瘦又咋的,這叫骨感懂不?
涼嗖嗖的丟個準眼,墨淚大刺刺的望著一臉賊笑的老人:“咦,我倒不知你口味這麼重,喜歡別人的洗澡水。”
這叫什麼話?
氣休休的挑眉瞪眼,任老真恨不得將人抽一頓,奈何就小娃娃弱得像稻草,輕輕一碰就公散架,他也只好生悶氣,一轉身奔藥爐房,取了大鼎,將放上一點水,往內放放一張椅子,將人丟進去坐著,又加水,加到人的脖子那兒才停。
燒火,喂藥,丟藥末,幾大步驟一氣呵成,再搬把椅子放到桌子上,欣賞燉人肉湯大戲。
炭火呼呼燃燒,水從涼到溫熱到熱到翻滾的一種變化,坐於水中的墨淚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能看到不停冒出的熱氣。
任老一邊管著火,一邊觀察,鼎裡的小人面無表情,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痛苦,臉上的汗一層一層的往外滲,化做一條條小溪流流入水中。
那一幕令他驚奇不已。
他也很盡職,一個時辰加一次水,加二藥,依此重複。
當他拐著人離去沒半刻,花燼也施然然的迴歸小院,對於自院子中消失的氣息,他半點不急,好整以暇著的等著常來走動的幾人聚齊,十分鎮定的告之實情,教每人都知道小藥師已被長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