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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鑑賞的目光望著那跳動的夕陽沉沉墜去,會想起那一句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皇上有旨,宣三位進去。”李德全的聲音突然從繽紛的思緒中跳了出來。
我和兆佳氏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掙扎著便要起身。也許是跪的太久了,她嬌小的身子晃悠著向我倒了過來,我剛剛抬起右腿,便伸出胳膊想要扶她。可下腹鉛墜兒似的痠痛卻逼得我仰面倒在了地上,一陣眩暈,便陷入了烏漆漆的黑暗之中…
交錯的人影,不住的嘆息,紛至迭來,腦子裡依舊暈暈的,只有下腹那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深刻而清晰。輕輕舔了舔乾燥的唇皮,想張口要水。而身旁一個凝重的聲音卻讓所有的光亮都在一瞬間幻滅了:“福晉,姑娘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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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仔細斟酌了一下,讓四四和如玉大婚的念頭還是被我打消了,不過準備讓他們小度個蜜月,小四不要太失望了,呵呵!~~
樹與菩提
作者有話要說:這晉江可真是抽得要命,從9點到現在,發的文就是更新不上來,氣死我了!
金英翠萼帶春寒,黃色花中有幾般。
雖是早春時節,乍暖還寒,空氣裡還殘留著些許冬日未了的餘寒。一朵朵黃色的小花,有如一枚枚金色的太陽,卻在此時開始了生命中最燦爛的綻放。是呀,春,總是充滿盎然的生機,總是萌動著無盡的希望。而一個小小的、柔弱的、甚至沒有成形的生命,卻在這妖嬈的春光裡,戛然而止,沒有留戀,沒有吶喊,他甚至不懂得什麼是人間。他那殘缺的宿命,在淡紅的血痕之中,未曾開始,便已匆匆結束。而我只能徒然睜大了眼睛,望著,望著,卻什麼都不能做。
記得在現代的時候,我對孩子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生孩子很痛,養孩子又很煩,不如不生,不如不養。只是卻沒有想到,當他真切的從身體裡逝去,飄浮在遠方微笑著向我道聲“離別”,我卻並不知曉,該如何去面對。
因為未曾謀面,卻已是永訣。
自從那日昏倒在乾清宮,到今天已經半個多月了。當日康熙皇帝把我們兩個人留在宮裡,遣醫送藥,關懷備至,但卻隻字不提胤祥的事情。等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在麗景軒,那本是我初見清朝的地方,而如今,物是人非,無語淚垂,不管是為了什麼,那終究只是一座徒增傷感的外殼罷了。
吃了午飯,我便想出去走走。一是身子好的也差不多了,二是不想總囿在一個地方咀嚼悲哀。兆佳氏本不放心我自己出來,卻被我連笑帶勸的推了回去。我明白她的好意,卻不希望那一臉歉然的神情總是出現在我的眼前,痛是我自己的,並不會因為轉嫁到別人身上而減少半分。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摧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薰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在這世上,我只想和一個人分享我的哀慟,只是卻無從知曉,他如今身在何方。
“不是這麼巧吧,我們好想很久沒見了。”一個聲音,幾乎已經被我遺忘了,卻又不經意的跳了出來。
“三阿哥別來無恙!噢,不,瞧瞧我這記性,該改口叫誠親王才是。”幾句話不經思索的流了出來,眼光卻凝注於水面,彷彿被粘住了一般。
他走到近前,刻意截住了我的視線,一張白淨的面孔上依舊掛著溫和優雅的笑容,“別光顧著笑我,四弟不也一樣封了親王。怎麼,坐不上王妃的位子,心裡有點堵得慌?”
我的心一顫,彷彿新傷下面的舊疤堪堪欲裂,下意識地用手扶住了胸口,冷冷的道:“沒想到王爺竟是這麼小器的人,就算奴婢曾經拒絕過王爺,您說話也不用這麼夾槍帶棒的吧?”
“是呀,我是小器的很。當然比不上四弟大方,拼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去為老十三請命。嘖嘖,這份兄弟情誼還真是不同尋常呢。”他的臉湊的好近,彷彿美術專業的學生在觀察一幅印象派的畫作。只是他卻沒有想到,所謂的畫中人竟會探出纖纖素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在他的臉上。
“你!你怎麼…”他終於拿開了礙事的腦袋,異常驚訝地望著我。
“這天才暖和了點,怎麼就生出蒼蠅來了?嗡嗡嗡的,真是招人心煩。”我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攤開掌心,輕輕吹了吹,抬眼看看三阿哥道,“王爺可別見怪,奴婢這拍蒼蠅的技術還真是差了點,練了多少回,還是讓它給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