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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摺好,還給她道:“還好今日只有我們四人在場,若是被鄭帝得知你竟是喬家後人,恐有殺身之禍。也是子澹命不該絕,這才遇上你。”
安哲也嘆道:“沒想到喬家竟改名換姓,在吳國立足。昔年出海傳聞,想必也是喬家先祖特意為之,只為求得一席之地安身立命。李氏行事確有不當之處,喬家還算機敏,早早就逃了,可惜孫家滿門四百餘口,無一人逃出。真是作孽啊。”說罷,臉上竟帶了悲哀嘲諷之色,想是念及自身處境,心有慼慼然。
素玄也點頭稱是,補充道:“但這圖紙上只有山脈流水,並無文字,實在猜不出畫的是究竟何處啊?”
流雲想到此處亦是苦笑連連,這副圖紙她早已看過,上面並未註明地點,也無比對尺寸,實在猜不出寶庫的方位。
四人又陷入深思,素心秀眉微顰,似想起什麼,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說起喬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抬眼看了看眾人期待的目光,心中微定,繼續道:“我幼時貪玩,曾誤闖先父書房。彼時我父親正是陸家家主,那日他在書房裡摸索一紫色木匣,上繪金色雲紋,封口處亦有方才藏寶圖上圖案。不知是否與寶藏有關?”
流雲大喜,道:“我也在子澹那裡看過先祖留下的書信,喬陸兩家一向交好,留下隻言片語的線索也說不定。”
素心見著她喜不自勝的模樣,忍不住微笑著拍拍她的小腦袋,嗔道:“子澹連這些都給你看?要知道,這些書信一旦流傳出去,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看來他真是把你當成一家人了。”
流雲不理會她的調侃,大大方方地一笑,道:“子澹留了書房鑰匙給我,我這就去把這些什物找來,我們好好研究一番。”
離歌(二)
流雲很快就在梅園書房找到了那封舊書信,還有素心口中的紫色木匣。果然是金線描邊,華貴典雅。只是整個木匣上下,竟找不到開口處,只有側面正中有若干個小滑輪,上有從一到十的數字。
“據說喬公喜作機關算術,這匣子怕是他刻意為之。我聽說這種木匣裡常常裝有重要文書,匣內另存有老醋,若強行將匣子開啟,匣內醋瓶立刻將文書浸溼,融蝕。若我們不能解開秘密,空有匣子在手也無可奈何。”安哲見多識廣,又曾仔細研究過開國幾大功臣的往事,因而娓娓道來,十分嫻熟。
只是這話一出,幾人均是傻了眼,實在不知從哪裡找線索來解開這迷題。無奈只得開啟信箋,希望能從其中找到些許資訊。這信紙已經有了百餘年的歷史,邊角呈暗黃色,開啟後只見一片龍飛鳳舞的草書飛躍欲出,卻認不得幾個字。
流雲苦笑著把信箋遞給安哲,希望他能看懂。素心和素玄則湊過頭來,皺起眉頭冥思苦想。
“西園公子寒松後調子建歸宴天花亂墜野孤禪省郎夢老僧。”素玄對草書頗有研究,很快就將信中文字悉數認遍,只是這二十四個字中到底包含了什麼意思呢。
三人中以安哲最為博學,沉吟片刻後,猶豫道:“我看這木匣上有六處滑輪,也就是說,這二十四字中蘊含有六個數字。且先把這二十四字分開看,西園公子,寒松後調,子建歸宴,天花亂墜,野孤禪,省郎夢老僧。師弟覺得如何?”
素玄不置可否地笑笑,卻不說話。素心則在一旁深以為然地點頭道:“這六句短語各有出處,該是不錯的。我猜這‘寒松後調’乃是出自《論語。子罕》卷五中‘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該是對應一個五字,不知可有說錯?”
安哲點點頭,隨即又皺眉,“師妹說的是不錯,但此句用典於卷五《子罕》第九,亦可對應一個九字,所以——”
“先不管那麼多,我們先把這些隱語一一解開,最後再考慮取捨。”流雲揮毫著墨,先摹下二十七字隱語,然後在寒松後調旁寫下五、九二字。
“再看西園公子,”素玄不甘落後,繼續道:“曹魏文帝昔年為公子時曾居西園,這裡指的應該就是他了。文帝乃太祖次子,這裡對應的該是個二字。”
一旁的安哲連連搖頭表示不同意,“太祖三子曹植也曾居西園,這西園公子指的是他也說不定。”流雲聽罷,又揮毫在一側寫下二、三兩字。
“還有這子建歸宴,曹子建在《名都篇》中曾寫道:“歸來宴平樂,美酒鬥十千”之句,這裡作十該不會錯。”雖然上句隱語被安哲搶白,素玄並不灰心,反而愈戰愈勇,上句雖有歧義,但這句該不會錯了。
果然,安哲和素心都沒再反駁,流雲趕緊記下十字。
“這天花亂墜到底有何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