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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隨意回想起剛才差點被門檻絆倒,要不是被她拉住,少不了要跌個狗啃泥的窘狀,面上有點掛不住:“咳,你,不許笑了!”
“耶?大爺,您為什麼不許人家笑啊?”文舒瞅著他面上那一抹淡淡的暈紅,愈發樂不可支。
“不讓你笑,你不笑就是了,這麼多話?”白隨意被她問得窘然,愈發地惱了,伸手去捏她的腮幫子,低低吼道:“還有,不許這麼噁心巴拉地跟大爺講話!”
“耶?大爺,人家哪有噁心巴拉地講話啊?”文舒側身一躲,讓他捉了個空,“您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冤枉人家喲,人家會傷心的呀!”
“……臭婆娘,去死!”白隨意簡直快吐了,索性兩臂一攏,將她抱了個滿懷。腦袋一低,俯下去咬她的肩窩:“看你還笑不笑了!”
文舒不妨他來這麼一招,被他一咬,登時一僵。她肩窩處的肌膚太過細嫩,被他灼熱的唇舌一觸,忍不住渾身一顫,心頭忽地竄上一股奇異的感覺。
“隨,隨意啊,你是小狗嗎,做什麼又咬人?”這,這是他第幾次咬她了?哦,是,是今天第二次了吧?上一回,好像是晌午?是因為什麼來著?好像他莫名其妙地便窩在她頸上咬她,害她麻了半邊身子。這一回……文舒只覺全身都麻了,痠軟無力,像被嚇了蠱咒一般,動也動不得。
白隨意聽出她的顫音,唇角微勾,鼻尖在她肩窩蹭起來。蹭了半晌,又將唇瓣緩緩上移,捱到她頸側輕輕一吮。
他吮得似乎輕了,弄得她頸上麻麻癢癢,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文舒微睜著眼睛,呆呆愣愣,忍不住又是一顫。只覺他唇上的溫度比天上的日頭還要灼熱,柔軟的唇瓣比天上的雲朵還要綿軟,一時有些恍神,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的顫慄如此明顯,白隨意幾乎要悶聲笑出來。不過他自忖此處不合時宜,到底忍住了,好半晌才抬起頭來,乾咳兩聲,極力淡然道:“外面好熱,我們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文舒仍然有些失神,習慣性地挽住他的肘彎,不知要往哪裡走。漫然走了幾步,方才回過神來:“是回去客棧,還是隨便找家小茶館就好?”
白隨意略略皺眉,心頭又升起陣陣煩躁。那丫頭真可惡,為甚偏偏待在宗州最大的客棧裡?是料定他只住最好的客棧嗎?
不得不說,她跟了他兩年,對他的習性掌握得一清二楚。怪不得剛才沒追上來,原來是知道他住不慣小客棧,嘴巴又叼,猜測他十有八九會拐回去!
哼,她低估了他對她的厭煩,也低估了他能吃苦的限度!白隨意冷笑一聲,抿抿唇,開口道:“隨便找家小客棧吧。”
“哦?哦,好。”他居然願意跑去小客棧落腳?文舒有些吃驚,心道他們之間的“誤會”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略有所覺,什麼也沒說,挽著他去尋小客棧歇息。
作者有話要說:……阿輕變懶了……急需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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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相隨 。。。
“這位姑娘,可需要些什麼飯菜?”這藍眼睛金頭髮的姑娘自來後便一直動也不動地坐在窗邊發呆,雖然看起來很美,但是……現在是晌午時分,正是人多的時候,她點一壺茶便霸著位子是怎麼個說法?
流蓮正托腮沉思,不妨身側響起一聲微重的男音。偏頭一看,只見身旁站了個滿頭大汗的夥計,正弓著腰眉眼彎彎地衝她笑。
好惡心的男人。流蓮看著夥計滿頭的汗水,以及不時拈起肩上汗巾擦汗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往窗邊挪了挪,隨手掏出一錠銀子甩在桌上,轉頭再度陷入沉思。
呃?夥計見她銀子一甩,偏過頭去再不說話,不由撓撓頭,不解道:“姑娘,您想點些什麼菜品?”
這人,怎麼不會看人臉色呢?流蓮再度被擾了清靜,有些不耐:“我什麼都不點,就在這坐坐。”
“這……”夥計有些為難,賠笑道:“姑娘,您只想清靜清靜的話,去樓上客房坐坐可好?大廳人多嘈雜,難得清靜。這樣,您若願意,我這便帶您上去?”
她這錠銀子分量不夠麼?流蓮瞥了眼桌上雞卵大小的銀錠,疑惑地看向夥計:“我就想待這裡,不行嗎?”
夥計被她清澈的眼神直直盯著,有些啞然:“姑娘,這幾日正是宗州城大熱的時候,客人們想找個地兒落腳歇息極難。您既然不差這點銀錢,去樓上清靜之處豈不是更好?”
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差銀子,而是差歇腳的地方!雖然無商不奸,但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