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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每個人的形跡都已經探得清楚。人人都有可疑之處,人人都有難言之隱,臣斗膽問一句:萬歲對翰林院人人都有幾分恩惠,可若其中哪一個是真兇的話,萬歲能公正處理?”
周嘉沉默了半晌,嚴厲而專注的對少年趙樂魚看。他的面龐,清新而正氣,亮閃閃的眼睛如夏日蒼穹。周嘉緩緩地說:“朕對翰林院不少人都心愛,但於朕來說,絕對不會超越君臣界限,朕若喜歡人,並不是非要摘花回家,只要秋日那棵大樹上結果,朕即使在千里之外,心中也會快樂。朕要一個人,是簡單的。不過,終於毀了別人,也放縱了自己。古今帝王成百上千,朕文治武功均不拔尖。只是能在‘情’字上頭,待自己都嚴苛。你明白了么?”
趙樂魚心中感慨萬千,當即下跪:“萬歲,臣明白了。”
周嘉扶起他,加上了一句話:“最後找到真兇,你先告訴了朕吧。”趙樂魚猛然抬頭,周嘉嘆息了一聲,轉過身去。他快步走到琉璃殿外,一個老年宦官出現了。
“天亮以後,讓大理寺卿盧修進宮覲見。”周嘉吩咐道。
盧修昨日傍晚就從太后宮直接回家了,因為盧雪澤深夜才回來,兄弟倆人並沒碰頭。盧修總是睡不安穩,清早上就來了盧雪澤的臥房,想找自己的長兄說幾句話。
窗子開了一縫,盧修不經意的朝內望去:侄子盧涉正在帳中熟睡。盧雪澤對著手裡一件東西,看得入神,他的神態,好似男子對於最鍾愛的女子那樣熱切,滿足,而安然。
盧修很少見到他的大哥流露出由衷的表情,恰似那飛雪般瀟灑的人,被炎炎夏日所融化。他咳了一聲,盧雪澤飛快的藏起了手裡的東西,不巧盧修已經站在視窗,正好看到:那……竟然是一把鋒利的刀片,在黎明裡閃著銀藍的光芒!
“你來了么?”盧雪澤溫和的輕聲說,示意他出屋子來,順便關上門:“讓涉兒再睡一會兒。”
盧修強壓住心中古怪的感覺,說:“大哥起得好早。”
盧雪澤淡淡地說:“還有幾日就是清明節了,你嫂子的祭日前後我都睡不著。”
盧修點頭。
盧雪澤端詳著他,問:“你昨天在太后宮可有見到什么有趣的人物?”
盧修老實說:“就是太后以及身邊的宮人。”
盧雪澤笑著“喔”了一聲,也不言語。盧修本來心中有事要吐露,但現在反而說不出什么來。正在此時,宮內來人,見了盧氏兄弟,就口宣盧修覲見。
盧雪澤有些驚訝:“怎么如此早傳你?”
盧修的眼色閃爍,不知想些什么。他說:“大哥,我回屋去穿戴。”
盧雪澤止住他:“慢著,我陪你去。”
盧修詫異道:“大哥怎么了?萬歲傳我也不是一次兩次,就是早些……想必也是大理寺有事請吩咐。”
盧雪澤這才微笑道:“我不是為了你,因為翰林院其餘眾人都留宿宮城,我去順便帶他們一起問了聖安,領回翰林院去。”
他們兩人的車才入宮,立刻有小黃門到琉璃殿稟報。周嘉已經用了早膳,淡淡地說:“告訴盧學士,他也辛苦了,讓他自去樞密院的房舍集合眾位翰林,不必過來行大禮了。”
等小黃門應聲走了,他對幕後的趙樂魚說:“你也趕快離開吧。昨夜我們君臣密談,不能說有三四分的把握,總也有了眉目。”
趙樂魚答應,迅速的退下。周嘉等了片刻,才拍拍手,白誠影子般立刻現身,另外倆個大內侍衛遠遠站在白誠身後。
“去請琉璃殿後面的姑娘來,你也知道怎么辦。”周嘉說。
“是。”白誠躬身。他領著其餘兩個侍衛,跟著一個聾啞的老宦官,繞到了琉璃殿後面的一間屋子,敲門:“姑娘?萬歲有請。”
盧修和盧雪澤到了內宮門口,周嘉旨意已到,他們只好分開。盧雪澤拍拍他:“二弟,你凡事多為你自己和盧家考慮,自然沒什么事兒。”
盧修直到見了皇帝,心裡都莫名忐忑,他覺得皇帝有什么奇怪的話要對他說,但又不是他可以揣度的。
周嘉和顏悅色更勝平日,只說:“盧修,昨日沒見你,太后娘娘的喜好,你可猜出幾分?你把昨天太后宮的見聞細細說來。”
盧修心說:太后的喜好,做兒子的怎么問起我臣子來?至於見聞,大哥也問我,萬歲也問我,可我又有什么可以講的?他面子上向來不敢怠慢,也就依言道來,簡直和流水賬一般。
周嘉的腳動了好幾下,似乎坐姿不夠舒服。這時候,白誠突然從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