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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吧。雖然,非常不情願這麼做。幸好有解信誠願意陪她。她在莊園裡背書,練指法,解信誠就在一旁看他的書,寫他的論文,偶爾還練練毛筆字,看起來比程希愜意多了。
每隔一天被林立新抽查學習進度,講述新的知識。林立新對程希的態度非常和藹,可能也與程希的進度始終在他的期望之上的原因,他幾乎把生活的重心完全地放在了教導程希身上,連兒子林強都覺得有些吃醋了。倒是林奶奶天天樂呵呵的,似乎覺得自家兒子這些年來終於有了點精神,對程希也笑得更熱情了。
除了林立新,程希每天都要被馬先生要求手談,讓林強或者是解信誠在一旁看書做題,馬先生則趁這個空閒與程希一起一邊擺棋譜,一邊慢慢講說每步棋的精妙或者是失敗之處。開始還聽得霧煞煞,甚至有些不耐煩,程希自己也沒料到,十幾天的之後,自己好象能看懂一些棋譜了,對於那些佈局規律,慢慢也琢磨出一些興味來。這讓程希對馬先生那顆看起來也不甚大的腦袋越發地崇拜起來。咋人與人區別恁大呢?
這樣忙碌的日子讓程希幾乎沒有機會和武振邦他們說上話。雖然經常性地從外面回家,或者是從家出門的時候會看見那兩個小小少年伸出頭來看她,但她只是回以微笑就迅速跑掉,實在是時間不夠。
直到一月二十五號,馬先生率先說讓程希休息休息,因為三十號就是大年三十了。然後就是林立新。林立新一家三口,過年要辦的事比馬先生多得多,自然也就放了程希的假。
一直忙碌的程希突然閒下來,發現好不習慣。解信誠則興致高昂地在莊園裡說是要為程希做新衣服,穿新衣迎新年。反正布多,縫紉機也在。
沒有了催背的,程希立刻沒有了動力,連莊園都不想呆,直接把解信誠一人丟在莊園,反正他這人最大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有耐性且處變不驚。程希懷疑,如果自己把他忘在莊園裡一兩個月,恐怕出來時他已經把整本英文大辭典背下來了。
開啟門,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氣。程希習慣性轉過頭一看,果然看見那兩顆腦袋正伸出房門看著她。
“咦?你們倆還沒回家?”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大人也太放心了吧?那老葉也早出晚歸的,兩孩子一天到晚就呆在這屋裡,玩也沒處玩去,未免太無聊了吧?程希想起自己小時候,爸媽都有工作,白天就把自己關在家裡,無聊得她直想撞牆,那時還有電視可看呢。可現在,別說電視,連收音機都是稀罕物,這倆孩子到底一天一天怎麼過的啊?
程希難得地起了絲同情心,當然,她一定會否認自己現在也是無聊了,想找個人陪玩。程希笑嘻嘻向武振邦招了招手:“邦哥,來,我們出去玩。”
這時代的遊戲程希瞭解得不多,回憶小時候也都是些女孩子玩的猴皮筋,跳毽子,丟沙包之類的遊戲,實在不適合跟兩個十歲小男孩玩。程希從莊園摸出一個兩頭尖的木頭疙瘩來,向武振邦和鄭航揚了揚:“來,我們打尕。”
打尕的規則程希已經不記太記得了,因為時間太久,而且小時候這都是男孩子們玩的遊戲,女孩子總覺得這有點野蠻。所幸,程希小時候也是個皮猴,玩過一兩次。現下,程希就直接拿棒球的規則和板球的規則稍稍混和一下來用,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尕?”武振邦好奇地湊了過來,一臉興奮。
“一塊木頭有什麼可玩的?”鄭航在後面有些不情願,一邊表現著不屑,一邊跟了出來。
程希心情好,不跟鄭小孩計較。不過,她有點驚訝,這個北方小男孩的經典遊戲,眼前這兩位竟然一無所知,怎麼長到十歲的?
程希甩了甩頭,手在身後一轉,又拿出兩根挺粗手臂長的棒子,遞給武振邦:“來,我教你。規則是這樣的,先在這裡畫根線,這是一壘,這是二壘,這是……”
兩個少年站在衚衕裡,聽著四五歲的程希細細地說著規則。並不難,程希也說得很清楚。只是,程希一說完,鄭航就揚起了下巴,用眼角地餘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程希,拖腔拿調地讓程希聽著直抽:“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我和振邦跟你玩,豈不是勝之不武?”
一聽這話,武振邦急了,連忙上去拉住鄭航的袖子,讓他不要說。本來程希還挺氣,這小孩天生就是來鬱悶她的吧?從第一次見就沒好事,什麼時候都沒句好聽的。可一見武振邦乖乖巧巧地表現,程希心中一陣喜歡,怒火登時滅了。
不過,沒有怒火,不代表不計較!程希“嗤”地一聲冷笑,也用眼角不屑地掃了鄭航一眼:“既然怕勝之不武,那我就讓你敗之不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