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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擺大道理,說這麼深奧這麼隱晦嗎?
解信誠完全不把程希這個帶著白眼性質的瞪視放在心上,依舊笑嘻嘻地說道:“我是說,希希,我們只有自己變得更強大,才是正道。你的這個能力固然可喜,但你只應該把它視為今後強大的基石。過於依賴它,是無能的表現。”
聞言,程希一甩手,甩開解信誠,變出一個桃子來,自顧自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看都不看解信誠道:“既然如此,就請舅舅以後不要那麼無能地依賴它了。我一個人依賴就好了。”
這完全是故意至氣。程希在心底裡覺得解信誠說得挺對。可是被這麼個半大不小的傢伙老氣橫秋地教訓,心理上還是覺得彆扭,不鬧他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的小孩身份。
解信誠看程希這樣,笑得更厲害了,小跑了幾步追上來,程希知道他腿不好,自然不會讓他一直追下去,趕緊停下來,裝生氣不理他。解信誠看出程希的小把戲,心中愈發溫暖,上前一把搶過程希咬過幾口的桃子,在沒咬的地方咬了一口下去,回她一句:“我還沒說完呢,你氣什麼氣啊?過於依賴它雖然無能,但不能充分利用它,卻也是另一種無能了。暴殄天物,你聽說過吧?”說到這裡,他突然嚴肅起來:“這世間的任何事,過左或者過右,往極端裡走,都會走向滅亡。”
程希被解信誠突然嚴肅的表情驚了一下,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也許,他是在說這場所謂的“革命”裡提出的所謂的“左派”、“右派”之分吧?
與解信誠交流得越多,程希越覺得這孩子不簡單。最少不是一個這個時代簡單的十九歲男孩。他竟然會有自己的思想,會思考!這是多麼可貴的品質?在這個時代,全民都喊一樣的口號,做一樣的事,聽一樣的宣傳的時候,會思考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更何況還只是個十九歲的年輕人?
說實話,就算在幾十年後,願意用自己的頭腦思考,不人云亦云,或者不為了反叛而反叛的人也不多。尤其是熱血沸騰的年輕人,盲從,是一種人類本性,難以抗拒。
程希眨眨眼,正要說話,卻被解信誠突然抱了起來:“快,快,快走,我看見前面的汽車站的車好象打算開動了!”說著,就奔跑起來。
解信誠跑不快,抱著程希更加跑不快。程希連忙拍打解信誠的肩膀,讓他放自己下來。可他根本不管,抱著她一晃一晃地跑著,邊跑邊揮手大喊:“同志,同志,等一下,等一下~”
汽車比解信誠的速度當然要快得多。沒幾下,就成了個小黑點。但讓程希奇怪的是,解信誠一點也不放棄,跑得更努力,喊得更大聲,還加上了“幫幫忙”之類的字眼。程希不知道解信誠怎麼會做出這麼不象他的事,以為他是被來的時候在縣上等待的時間嚇到了,連忙拍著解信誠的肩頭:“舅舅,別急,別急。就算在鎮上再等兩天,我們的時間也是夠的。”
只是,解信誠沒理她。跑得一頭汗,跑步的姿態更加踉蹌了,在陽光下,這個場面竟顯得有些可憐了。
這個時候,成了黑點的汽車停了下來。有不少旅客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對著解信誠這一大一小喊著:“小夥子彆著急,我們等著你。慢慢走過來。”
程希傻了,看著這樣的場景。就聽見速度立刻慢下來的解信誠小小的聲音:“看吧,我剛才就是向你演示,什麼叫充分利用。”
“誒?!”程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有些呆怔,傻兮兮地轉頭看著露著誠懇至極微笑的解信誠,慢一拍地問道:“你是說,你剛才其實是扮可憐?”
聽見“扮可憐”三個字,解信誠的表情抽了一下,一口氣差點讓口水嗆了,咳了兩聲才回道:“你這麼說,可不貼切。我不過是把劣勢轉化為優勢而已。你想,要是個壯漢追奔,哪可能有現在這效果?咱們可是一殘一幼,半分虛假都沒有的。不算是‘扮’可憐。其實是真有點可憐呢。”
程希還想回嘴,兩人已到了車邊,解信誠點頭哈腰地抱著程希上了車。一上車,就一堆人搭話。
“你這小夥子剛才跑得可太險了,這要摔一跤,摔到孩子可就麻煩了。”
“就是就是,剛才要不是我看見,司機同志不知道你在後面追,你可就白跑了。”
“這娃是你女兒啊?長得還挺水靈的嘛。”
“胡說,這小夥子才多大?怎麼就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怎麼就不能?不許小夥子長得臉嫩啊?”
“……”
車上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出門在外都很熱情。解信誠對誰都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