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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烈日下趕路的,偏偏晚上人生地不熟,不方便趕路,只好改在白天。這種高溫也太異常了,簡直跟赤道附近的非洲國家夏日氣溫差不多。
一道纖細的身影從馬車輕盈飛躍而出,在橫木上坐下,遞給雷小月一個胡瓜水囊。
“子影,怎麼出來了?”雷小月接過水囊咕碌咕碌地灌了一大口,涼透心田。莫不是子影運功將其降溫?這種炎熱的溫度下,水囊的水只會跟溫水差不多,哪會如此冰涼。
子影淡淡的表情,輕聲應著:“裡面太吵!”
“確實!”雷小月明其所指。
“到前面那個茶棚,我們停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等太陽偏西再走。”雷小月指著不遠處的小小茶棚。
子影不置可否,她知道季凌薇只不過是說明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是徵求她的意見。這個女人很習慣發號施令,萬事自己做主。
馬車在茶棚的前面停下,車內的一干眾人奪門而出,尋了最陰涼處坐下。
“小二!小二!來壺涼茶!”忘塵見四下裡無人,高喊。這種待客之道,較自家的小茶棚差遠了。
“這就來!”聲音自茶棚後傳出來,店小二懶洋洋地提著一壺涼茶放在冷月,忘塵他們的面前。
忘塵,飛雪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喝,卻在下一刻茶水傾盆而出。這是什麼茶呀?比涮鍋水還要難以下嚥。
雲揚見此根本碰都不敢碰那壺茶,瞪視著那壺茶水。
冷月眼神兒瞬間變冷,拿起茶壺細聞,味道怪異,但沒有毒。
“小二!小二!”忘塵招來店小二,冷著臉指著茶質問:“這算茶嗎?”
“客人這可是冤枉我了。”店小二苦著張臉。
“出了什麼事?”雷小月安頓好大大小小,這才和子影走進來。
“嫂子,這茶根本沒法喝。”飛雪拿著自帶的水囊猛漱口,伸著舌頭吐口水。
雷小月眼角掃了桌上的茶壺一眼,語氣平和地問:“店家,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店小二見雷小月一身婦人的打扮,故有此稱呼,說:“我們這裡的水近來就是這個味道。”
“咦?騙人的吧!”忘塵,飛雪,雲揚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樣的水他們長年累月的喝?
不是下毒,那就是水的問題。冷月蹙攏狹長的劍眉,世事莫測一點都沒錯。
雷小月拿起茶壺細聞,隱隱有一股的黃泥漿味兒,還有一股細不可聞的莫名味道,她說不上來,感覺似曾聞過這種味道,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聞過。
“店家!這裡每年都如此炎熱嗎?”雷小月輕甩去腦海中的莫名感覺,目前她只希望情況不至於太糟糕。
“怎會!我們這裡比起揚城那邊自然熱一些,但是往年可不像今年這樣。如果年年如此,我們根本沒辦法在這裡生活下去。”
雷小月示意店小二繼續說下去。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裡已經大半年未下過一滴雨,河道和古井都快乾涸完了。水自然也就沒有了以前的好。夫人!你們如果沒什麼要事,我勸你們回頭比較好。”店小二好心腸地提醒。
“怎麼說?”雷小月皺眉。
“我們這裡還算是好的,起碼還有水可以維持人畜的飲用。像過了靖城西邊的蘭原,荒州那邊,現在據說連人和牲畜的喝水都成了問題。莊稼又沒了收成,現在那邊的人都開始逃荒了。你們如果是去那邊的話,無宜是自尋死路!”
鬧饑荒旱災嗎?確實是個大問題。未到炎城就這樣,看來這趟旅途前途多難,接下來要有所準備才行。只要糧食和水備足,兩天之內必定可以走出蘭原和荒州縣,直達炎城。
“唉!昏君無道,天降其禍啊!”店小二嘆息地感慨。
“你說什麼呀你?”忘塵聞言氣憤地拍桌而起。
“忘塵,坐下!不許這麼沒規矩!”雷小月雙目如冷電,森森逼人。瞪著那個顯然失去理智的忘塵乖乖地坐下,畢竟流著皇家的血,骨子裡那股生為上位者的傲氣生了根,不易改掉。
忘塵嚅動著唇瓣,沒再哼聲。飛雪輕拍著他的手背示意他別惱。
飛揚和冷月傻愣愣地看著,這演得是哪一齣啊?
“這與你無關。你一介平民百姓有什麼好氣的。”雷小月不再理會悶不吭聲坐下的忘塵,轉而說:“店家,他自小念聖賢之書,視天地君親師為禮,自然聽不得這種話。不過,店家何出此言?”
“靖城這一帶都是這麼傳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