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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玩笑。
“是冷月不是冷熱!”冷月一臉的寒霜,這個女人!如果他沒死成,定要送她下地獄。她怎麼對‘冷血寒月’沒反應?這一年以來這四個字幾乎讓江湖人士聞風喪膽。
“那個什麼‘冷血寒月’你最好在相處的這段日子裡別提,我可不想招來殺身之禍。”雷小月毫不理會冷月的怒氣,現在大家都是活命的利害共同體,她才怕他能奈她如何。
季飛雪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一時倒也忘了此刻的處境。
結伴而行
北風冷冽呼嘯而過,刮進單薄的衣衫裡,引得行人駝背縮頭緊脖。
“啊啾!”季飛雪打了個噴嚏,把背上的小侄兒往上託了託,瞧著前頭稍有一段距離的嫂子趕緊小步跑著跟上。
“嫂子,他死了嗎?”季飛雪蹭到雷小月的身邊,瞧著躺在木板上,被厚厚的乾草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兩個鼻孔朝天,有進氣無出氣的冷月。真是好命!居然讓嫂子拖著走。
“估計沒有!”雷小月瞄了一眼那鼻孔周邊的淡淡水霧。兩個時辰前,經過一番交涉,最後終於達成了協議。她現在有了那兩隻厲害的小東西做保鏢不說,冷月也被她強制性脫掉那件撕毀成條的衣物,換上這套雖舊,卻仍能遮體的女裝。冷月在她幫著清理傷口包紮時,就再次陷入昏迷(被她氣昏的),高燒不止。破廟是沒法子再呆下去,只好把兩塊稍大的木板拼一起,像捆粽子一樣把冷月和木板綁一塊兒,當然渾身上下加了一層厚厚的乾草,沒有防寒的厚衣物,這些東西了勝於無。若說為啥不等他傷好再走,明擺的,她不想在破廟再次與狼對峙。至於這傢伙會不會被她折騰死,不在她的顧慮範疇內。
“嫂子,那狼皮不可以捎上嗎?”季飛雪仍念念不忘那兩張狼皮,如果換了銀子,一整個冬季都有著落。
“你沒聽冷月說,不想死就別碰。”她何嘗不想,但想到冷月昏迷之前的警告之言,她是半點念頭都沒有了。按冷月清醒前的吩咐,拿著他給的小瓷瓶撒屍體上,之後兩隻大灰狼片刻就化成了血水。如果她猜得沒錯,那兩隻小東西的毒具有永續性,後來者碰觸一樣難逃劫難。
“嫂子,他醒來會不會殺了我們?”季飛雪瞧著冷月那凍得發紫的鼻尖,還有那兩隻在乾草裡若隱若現的小東西。嫂子不問自作主張,把自個的衣物給他換上,他未必會領情。
“誰知道!你不必喊我嫂子!”雷小月眉頭緊蹙,這個小姑娘打算賴定她嗎?
“可是你就是嫂子啊!”季飛雪蠕著嘴唇。她打算甩手不管嗎?說來奇怪,她自小就怕這妖狐鬼魅之類的東西,卻對眼前這個明顯是鬼上身的嫂子半點怯意皆無。或許是覺得她並無惡意,也或許是認為嫂子只不過是因為上吊驚嚇過度的緣故,性情大變。她現在倒比較相信是後者,以前隔壁的老阿婆有說過這樣的故事,說是有人悲痛過度,一夜之間白了頭或是瘋了。嫂子的情況說不定也是如此,忘了前塵往事。
“我對小鬼頭沒興趣!”既然都說開,那就乾脆攤牌。
“你打算丟下我和雲揚?既然如此,昨晚何必管我們死活?”季飛雪停下腳步,沮喪地站在原地不動。
“我沒打算救你們。”雷小月眉頭緊鎖,她最不善於與小孩子打交道。
“可是你確實救了我和雲揚。嫂子,要不你帶著雲揚,他還小。我自個養活自個沒問題的。再不成,我把自個賣了,銀子給你,你幫我養雲揚好不好?”季飛雪楚楚可憐地哀求著。
“我瞧你把小傢伙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他留在你身邊最妥當。”她向來與孩子無緣,留在身邊哪天被她一氣之下掐死都說不定。
“跟著我四處乞討,有上頓沒下頓?我連他是不是生病了都不知道。雲兒嫂子,是飛雪沒用,沒法子好好照顧雲揚……嗚嗚……我乾脆帶著他去找你好了。”季飛雪本是吸著鼻子掉眼淚的,說著說著就放聲豪哭起來,撒潑賴在雪地上不走了。
“你?”雷小月一臉的鐵青。這裡已是官道,路上行人雖少,但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影。此刻,他們正停下前進的腳步,站在那兒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給我閉嘴!走啦!”雷小月冷冷地出聲。真是離了狼嘴進了是非窩,這小妮子吃定她了是不是?
“你還沒答應我。”季飛雪依然賴在地上不起來。她背上的小傢伙顯然被冰雪凍得極不舒服,熟睡中抗議地哼哼著。
“醜話說前頭,我脾氣不好,沒有與小孩子相處的經驗,以後有了委屈,可不許哭鼻子。”不管是出於同情還是憐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