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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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現在都可以稱得上是青春煥發、朝氣蓬勃了,比剛來的那會顯得年輕了十幾歲歲。芽兒一家見到這樣的張澤遠也都替他高興,有這樣的精神頭,日子過起來才有盼頭,才有滋味啊。
週末的時候,張澤遠真的帶著自己的學生上山採藥去了,不過跟著去的娃子可不止那些,像芽兒的幾個哥哥也都跟著玩去了。現在家長管的嚴,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出去放風,哪裡還能錯過。等中午回來的時候,一群娃子臉上都黑一道白一道的,個個都成了泥猴子。
這群娃子把自己採到的草藥也都倒在院子裡,張澤遠看了看可以稱得上是雜草堆的草藥,再看看這群滿臉自豪的娃子,不由的哭笑不得。等他們都回家吃過午飯再來芽兒家裡的時候,張澤遠把那堆雜草裡面少少的幾株草藥,一一挑了出來,反覆而又詳細的解說了草藥的樣子、用途、以及炮製方法,等把這群學生說的暈頭暈腦的才放他們回家,學習不可鬆懈、但更不可能一蹴而就。
張澤遠一番教導下來,讓這群娃子深深的體會到,這學醫可比學認字難的多,不少人開始打退堂鼓,學不會還浪費時間,還不如幫家裡乾點活呢,結果到了下週上課的時候原來的十幾位學生裡面只剩下六七個了。鄉親們見娃子們實在是不想學,也不逼他們,沒有吃這碗飯的本事就不浪費時間,能認識幾個字,會種地就行,一個村裡還能有十幾個赤腳大夫?沒有學醫的本事,早早的退下來,多認倆字,將來能打會算的也不錯,鄉下人還是靠力氣吃飯。
天氣越來越冷,早晨起來水缸裡有時都結了薄薄的一層冰,杜爺爺估摸著大概就這幾天捕魚了,要不然塘子裡結了冰,捕魚就不方便了。果不其然,當天晚上村長就開始挨家挨戶的通知,週六週日的時候捕魚。特意選在週末,是因為還指望著那群小子們下去挖泥鰍捉黃鱔呢,這群皮小子幹起這個來比大人都麻利,每年都能挖出來不少呢。
村長一走,樂的江海四兄弟直蹦老高。他們村子沒有像清河灣這樣的塘子,只有一條不大不小河經過他們村子,裡面的魚不多,大多都被上游的村民給捕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鯽魚瓜子什麼的,哪裡見識過像小夥伴們給他們描述的四五斤重的大魚。芽兒一家都很高興,這次撈完魚,就該分口糧,然後準備準備就快過年了,老百姓一年到頭可不就盼著過年吃幾頓好的嗎。
“爹爹,孃親,咱們家明天能分多少魚啊”,捕魚的前一天晚上,躺在炕上的芽兒聽著杜爹和杜媽說明天撈魚的事,開口問到。不的不提一下,孃親這個稱呼是杜媽特意要求的,杜媽老早就吃醋了,不是都說閨女是孃的貼心小棉襖嗎,為啥小芽兒成了她爹的貼心小面襖了,芽兒每次都會叫她爹“爹爹”,而只叫自己“娘”。這樣不明顯顯得芽兒跟自己沒有跟她爹親,這怎麼能行。醋意大發的杜媽,最後是忍不住孩子氣的要求讓芽兒也要用特別一點的稱呼叫她,所以芽兒現在是叫杜爹…爹爹,叫杜媽…孃親。
杜爹每次聽見芽兒叫杜媽“孃親”,就想笑,自家小寶貝跟自己多親啊,都是叫自己爹爹,害的自家媳婦都吃醋啦。“咱們村一共一大三小、四個塘子,一個小塘子能撈三百多斤,大塘子估計能撈一千多斤,算下來每年差不多能撈兩千斤左右的大魚,咱們家能分十幾二十斤呢”,杜爹很是自豪,這十幾斤的魚足夠一般人家過個好年了。前些年日子過得艱難的很,別的村子沒少餓死過人,清河灣的鄉親們靠著這幾口塘子的魚和後面的大山上的野菜、野果子什麼的,雖說是整天的吃糠咽菜的,但硬是一個人也沒有餓死,當然,那幾年幾口塘子也差不多被撈的乾乾淨淨的,大魚小魚都不放過,哪裡像現在一樣只撈大魚,小魚留下明年繼續撈。
“一般是一家先分兩條大魚,剩下的半大不小的魚按重量平均分”,杜爹見芽兒感興趣,接著跟芽兒說,“大一點的大魚能有三四斤重呢,大夥一般都要留著年夜飯的時候吃”。
芽兒知道村子裡雖然就這幾口塘子,但是鄉親們平時很少吃到魚,個個都自覺的很,誰也不敢隨便就去塘子裡撈魚什麼的,那可是村子裡的集體財產。除非誰家裡有病人或者有要奶娃子的人,才偶爾趁著天黑偷偷的去抓上一條。鄉親們一般對這樣的事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家絕對不會幹這事。但是像小水溝裡的泥鰍和黃鱔什麼的,挖起來費勁,做起來費時,在清河灣倒是可是隨便挖,平時有那嘴饞的娃子沒少弄來烤著吃,也算是打牙祭了。有時候大人也會小水溝裡摸上幾條鯽魚瓜子,給家裡的老人、孩子解解饞。
其實在細細的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