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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劉七,本是越王府隊正。”
“籍貫。”
“京兆府,碾莊人氏。”
“所告何事?”
“殿下,在下冤枉啊,我碾莊三百餘口冤枉啊,殿下……”劉七一想起慘死在刀劍之下的老孃,再也忍不住了,當庭大哭了起來。
“放肆!”李恪拍了下驚堂木,斷喝道:“此乃公堂,爾有何冤屈快快道來,如此啼哭,小心本王治爾個擾亂公堂之罪!”
劉七本就是個血性漢子,若非心中冤屈過大,原也不會如此失態,待得李恪拍響了驚堂木,立時醒將過來,恭敬地磕了個頭道:“殿下恕罪,下官這便將冤屈道來:下官本是一介小兵,因參與神武之戰見功,蒙越王殿下提拔,任王府親衛甲隊隊正一職,元宵前,下官請假返鄉探母,適逢佳節,特請全莊父老鄉親同慶,卻不曾想禍從天降……”
劉七一番話將碾莊血案的原原本本全都講了出來,饒是刑部眾人也都算是見識過人之輩,卻也被其中的血腥和屠戮驚得汗毛直豎,即便是李貞早已知曉全案經過,可再一次聽到這等慘無人道的屠戮,依舊被氣得臉色發青,就更別說李恪這個從不曾見過血腥的王爺,面色慘白不說,還一陣陣的反胃,只是顧忌到面子的緣故,強自忍住罷了。
死寂,一片的死寂,劉七將事情的經過都已陳述完了,眾人依舊還沉寂在一片震驚之中,竟無一人開口說話。
“劉七,爾之所言可是真話?”老半晌之後,被房玄齡一聲假咳驚醒了過來的李恪,忙伸手抹了抹臉,追問了一句。
“下官所言句句是實,絕無半句虛言!”劉七磕了個頭道。
“好,那爾可敢具結畫押?”李恪緊追不捨地問道。
劉七亢聲道:“下官敢以性命擔保!”
“且慢。”就在李恪打算讓衙役們上前讓劉七按手印畫押之際,房玄齡慢條斯理地開口道:“劉七,本官問你:爾可曾認出屠莊之人是何方神聖,又有何為憑?”
早在被移交到刑部之前,劉七便已在“旭日”人員的培訓下,知道該如何在大堂上回話,此時一聽房玄齡開口詢問,並不曾心慌,磕了個頭道:“回大人的話,下官並不識得屠莊的歹徒,下官已經說了,時值黑夜,又是突然遇襲,下官只顧得逃命,雖與歹徒交過手,確不知歹徒從何而來,不過下官出莊之際,遇到東宮兵馬卻是事實,下官曾搶了一匹戰馬衝出了重圍,從馬臀上的印記可以看出,此馬乃是東宮所有,故此……”
劉七話未說完,房玄齡揮手打斷道:“如此說來,劉隊正只是從莊子裡衝將出來之後才遇到東宮的人馬,可是如此?”
“不錯,可……”劉七不明白房玄齡為何會有此一問,忙開口要解釋,卻不曾想李貞首先搶過了話頭道:“房公,小王那日得知劉七重傷,曾趕到劉七之藏身處,那匹繳獲來的戰馬小王也曾見過,確是東宮之物無疑,此馬如今也已轉到了刑部,若是房公不信,可以當場驗證。”
“也好。”房玄齡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點了點頭道:“非是下官信不過殿下的證詞,只是茲事重大,還是仔細些好,那就看看那匹馬好了。”
老爺子派房玄齡來協助斷案,其用心不過是拖延破案的時間罷了,這一條不單李貞清楚,便是李恪也心裡頭有數,此時見房玄齡提出要看證物,卻也符合審案之手續,饒是李恪哥倆個心裡頭都有數,卻也無可奈何,李恪飛快地皺了下眉頭,一拍驚堂木道:“帶證物上堂!”
李恪下了令,自有幾名衙役奔下了堂去,不多時,便牽著一匹青色戰馬走上了堂來,一幫子仵作圍著戰馬鑑定了一番,這才有名老仵作上前作證道:“稟二位殿下,房大人,此馬確係東宮所有,其馬臀上的烙印及馬蹄鐵上的徽記都能證明此點。”
“房公,如此證據已全,該可以簽押了罷?”李恪揮手示意衙役們將馬牽下去,這才很是客氣地詢問了一句。
房玄齡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本官雖不曾斷過案,可大唐律還是熟讀過的,如今光憑劉七一面之詞,並不足以斷明全案的實情,再者,斷案總得勘探現場才是,本官瞧這天色尚早,不若就一同到碾莊一瞧究竟如何?”
這聲如何一出,李恪、李貞兄弟倆全都皺起了眉頭,道理很簡單——事隔多日,碾莊一帶早已面目全非,如今早就荒蕪得不成樣子了,哪還能找到啥線索,再者,現場勘探的記錄如今在京兆府手中,此時去要,光是公文往來就得花上不老少的時間,再加上傳訊相關人等之類的事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