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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老臣自當拼死追隨,只是不知殿下打算何時行動?老臣也好全力配合。”
見侯君集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李承乾的臉上冒起了一陣紅暈,滿臉子興奮之意地道:“侯公,如今形勢緊迫,武庫一案已箭在弦上,事不宜遲,就定在三月十三可成?”
眼瞅著李承乾那副興奮的樣子,侯君集沒來由地心頭一沉——似兵變這等大事,如何能輕率行事,縱然東宮早已準備了多時,卻尚未完成最後的部署,許多事情尚茫無頭緒,提前行事不但不能奏奇效,反倒會因倉促出手而忙中出錯,可眼見太子主意已定,侯君集也不想再多勸,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老臣遵命!”
“好!侯公若是能助本宮成事,此等大恩本宮定會時刻銘記在心,望侯公莫負了本宮的厚望。”李承乾自得意滿地點了下頭道。
“殿下言重了,老臣當不得,為殿下效命乃是老臣之本分耳。”侯君集忙躬身遜謝道。
“該當的,該當的,罷了,不說這個了,如今形勢緊迫,還請老公爺多多費心了。”李承乾滿臉子笑意地揮著手說了一句。
“老臣告退。”見太子的言語中已有了逐客之意,侯君集也不敢多留,忙躬身行禮道。
“嗯,去罷,本宮等著老公爺的好訊息。”李承乾笑呵呵地將侯君集送到了房門口,待得侯君集去後,這才轉回了榻上,突地問了一句:“蕭先生,此人可能靠得住?”
話音剛落,臥房一角的一道暗門悄無聲息地展了開來,一身白衣的蕭鈞從暗室裡走了出來,也不作答,徑直走到李承乾的面前,皺著眉頭道:“殿下,某以為侯公之心太切,其中恐有蹊蹺。”
“哎,本宮如何不知,怎奈此番大難將至,無人可用,卻也只能如此了,本宮已密令封師進密切監視此人,但有異動,即可殺之,先生,如今此等局面下,真能成事否?”別看李承乾頭前在侯君集面前慷慨激昂的樣子,宛若智珠在握一般,其實心裡頭半點底都沒有,這會兒見蕭鈞面色沉重,立時又露出了怯意。
“殿下放心,某觀侯君集此人雖有異志,卻未必敢不照殿下之令行事,若是殿下倒了,他也好不了,這個賬想來侯某人會算得清楚的,再者,殿下之行動並不曾明告於其,就算此人有二心,也無從破壞起,只要此人肯依計發兵便成,殿下要是不放心,等事成之後,再加以定奪也不遲。”一見太子又起了退縮之意,饒是蕭鈞沉穩過人,也不禁有些慌了神,忙溫聲勸慰了一番。
“罷了,罷了,一切全都仰仗先生了,哎,本宮乏了,就先議到此處好了。”李承乾今兒個朝堂受辱,頭前又是裝昏迷,又是費盡心思哄騙侯君集,到了此時早已是精疲力竭,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管蕭鈞走沒走,一頭癱倒在榻上,緊閉著雙眼,不再開口。見李承乾如此作態,蕭鈞縱有千般心機亦是無奈,輕輕地搖了搖頭,悄悄地退出了房門,自去安排各項事宜不提。
憤怒,出離的憤怒!李泰如同暴怒的獅子一般在書房裡咆哮著,凡是看得不順眼的東西全被他砸成了碎片,滿書房裡一片劫後的零亂,卻沒有誰敢在此時出面收拾,所有的王府清客、侍衛、宮女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沒人敢在這當口上去擋在李泰的槍口上,當然,李泰著實有憤怒的理由——一番的心血、幾番的謀劃竟然全都打了水漂,付出了偌大的代價,卻沒能有一絲一毫的收穫,反倒成全了吳王李恪的功勞,就算是再沉穩的人,到了此時都會上火,更何況李泰本就是個暴躁的性格,自是將一起子兄弟罵了個遍,言語間甚至連老爺子也不曾放過,那等狂悖之態,嚇得滿府上下人人噤若寒蟬,即便是聞訊趕來的王府司馬蘇勖也不敢在此時去觸李泰的黴頭,只能是在書房外默默地等著,等待著李泰的怒氣稍平的時辰。
“哎,殿下,您這是何苦呢。”待得李泰發作夠了,蘇勖這才緩緩地走入了書房,長嘆了口氣道。
“姑父,您來了,哎,本王,本王……”李泰氣惱地搖了搖頭,便是連說話的心都沒有,滿臉子的寂寥之意。
蘇勖並沒有說話,走到一張椅子前,伸手將散落在其上的一些零碎掃到地上,用大袖子拂了拂,淡定地坐了下來,看著兀自氣急地走來走去的李泰,平靜地說道:“這本就是意料中事耳,殿下又何須如此小兒作態。”
“姑父,我……,本王不服,此案本是本王出的力,憑甚子要交給老三那廝,父皇如此行徑,真令人齒寒,該死的小八,拿了本王的好處,卻幫著老三說話,這廝廊鳥,莫非本王就是那麼好惹的,該死的狗東西,且讓他得意,明日本王就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