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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姜醇如此做派,綺羅明白恐怕是月知文的態度給了他某種暗示,甚至是明示,綺羅心中暗歎一聲,嘴上模稜兩可的說道,“以前的舊事也都是各有立場順勢而為,本宮也不是是非不分的小氣之人,大殿下面諒你一片苦心就好。現如今你們可是打算如何出去?”
聽了綺羅這話,姜醇悄悄地鬆了口氣,摸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指了指旁邊被制住穴道的狼狽彩霞,把早就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這個賤婢出賣了公主,罪不容誅。公主換了她的衣衫,跟臣等混出去,就讓她替公主呆在這裡好了。”
“完了?”綺羅輕輕的追了一句。
“呃?”姜醇聞言一滯,小眼睛骨碌碌轉著,求助的看了看執典,又斟酌著繼續說,“執典大人會一路跟隨保護公主的,一旦出了穆府,咱們就不用擔心了,陛下的人會接應大家。”
月知文的人接應?這樣的安排自然是周詳的,只是綺羅還有著自己的盤算,她杏目一凜,絕決地說,“雲霜陪我一路走來,又在這兒陰森黴溼的地牢裡一起受苦,本宮是不會扔下她不管的。”
雲霜聽綺羅這麼說,心裡暖暖的,鼻中一陣酸澀,但是她知道此時不是她表露情緒,拖累公主的時候。收起了心底的思緒,雲霜帶著哭腔首先勸到,“公主,萬萬不可穆家守衛森嚴,多帶了奴婢一人,就會多出好幾成的兇險。況且,”雲霜說著艱難的抬起綁著鐵鏈的手臂,“奴婢現在這個廢物的樣子,留下迷惑穆宛清和穆家人最是合適的了。”
“綺羅公主與雲霜姑娘不要再爭執了,殿下早就料定,公主必不會獨自逃生,都已經計劃妥當了,”關鍵時刻,悶悶的執典搭了腔,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穆家秘製軟骨散的解藥,雲霜姑娘服了此藥,自然就可以大展身手了,執典留下斷後,公主身邊還需要姑娘去護衛著呢。”
綺羅聽了,心中再次輕輕的嘆息一聲,月知文果然周到又細緻,就連自己的心思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自己身上揹負著太多的期望,無法安閒的坐在他精美的後宮裡陪他一道做一對明君賢妃了。
綺羅心思又飄飛了,雲霜卻已經搶先一步服下了藥丸,試探著活動了一下筋骨,臉上欣喜了起來,她運足力氣奮力一爭,手腕上和腳踝上的鐵鏈子應聲而斷,雲霜一得了自由,立即跑到綺羅面前,這才輕巧的又取出一粒藥丸送到了綺羅眼前。
飄忽的綺羅看著雲霜遞過來的藥丸,壓下心頭複雜莫名的思緒,嘗試著從自己的氣海里抽出一絲真氣,令她意外的是那不經意間抽出的真氣一出氣海突然瘋狂的增長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由山間清澈溪流澎湃成了洶湧湍急的江流,綺羅一時沒防備,差點被自己體內的真氣激盪的坐到地上。
綺羅心中驚詫不已,幸虧面上覆著錦帕,否則憑著在場的一個個都是人精,她一臉的大驚失色,肯定又要引來一些不必要的揣測了。綺羅輕輕的籲一口氣,緩緩地收攏了真氣,也一併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的接過雲霜手裡的藥丸,一仰脖子徑直吞了下去。
趁著綺羅主僕服藥之際,執典也沒有閒著,他手起掌落,震斷了拴著綺羅的鐵鏈子。
姜醇看著執墨手裡不起眼的小瓷瓶,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是穆家秘製軟骨散的解藥,他後脊樑骨森森的冒了涼氣,這穆家秘製的解藥就是連他都不是那麼容易拿得到的,月知文的人竟然隨手就拿了出來,月知文對穆家的瞭解和滲入不是一般的深哪。穆家慘敗是早晚的事,他無法想像,如果不是自己早一步倒戈,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一幅悽慘的結局。
姜醇心中後怕不已,臉上的笑就更加的謙卑,他看著雲霜和綺羅各自服了藥,趕緊提議到,“事不宜遲,公主趕快換了衣衫,咱們這就走吧。”
執典點點頭,自己動手脫下外面‘嬌桃’的那身行頭,露出黑色緊身的夜行衣來。
雲霜則跑過去蹲在了彩霞的面前,伸手拍開了她的穴道,眼中含了淚,哽咽得說,“今日的局勢,你也看到了,況且這事也是由你而起,我,我也是逼不得已……”雲霜的話說了一半,沒有忍心繼續說下去。
彩霞被雲霜接開了穴道,她稍微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蹲在了雲霜面前,眼淚啪噠啪噠的掉了下來,她不捨得說,“雲霜姐姐,彩霞都明白的,你照顧奴婢這麼多年,奴婢做了天大的錯事,你與公主不但不怪罪,還肯把彩霞當自己人一樣看待,彩霞能在最後為你們做點事,心裡也好受多了。”
彩霞說著,推開雲霜猶豫不忍的手,自己動手就要解了自己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