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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里再次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雲霜心中一驚,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綺羅卻是在片刻的怔愣之後,漆黑的眸中閃起了希冀的光芒。
當微弱的燈光漸漸的由遠及近,雲霜看清楚了是彩霞萎靡著被人拖了進來,她心中一緊,莫不是彩霞漏了馬腳,也被人關了進來?不過還沒等雲霜開口詢問,拖著彩霞那個彩妝女子突然棄了彩霞,疾步奔到綺羅面前,撲通一聲跪倒,聲線不穩的說,“小的執典救駕來遲,讓綺羅公主受苦了。”
‘嬌桃’說著,在自己的面上一抹,露出執典那張木木的少有表情的臉來,此刻卻是雙目赤紅,隱含淚花。
“又是你”雲霜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貌,不自覺地驚訝防備的喊出了聲來,隨即費力的一挪身子,擋在了綺羅身前。
“竟然是你”綺羅蒙著絹帕的臉上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她那雙明亮漆黑的大眼睛裡卻是浮上一抹哭笑不得的眸色。
執典看著防備的綺羅主僕,心中更加愧疚,他把頭垂得更低,幾乎貼到了黴溼的稻草上,“都是小的木訥的個性,讓賊人鑽了空子,害得公主受苦了。”
“你,你抬起頭來”雲霜心有餘悸,對著頭越垂越低的執典,不放心的大聲說。
執典不顧雲霜的質疑,他也沒有抬頭,而是對著綺羅公主低低的說出一句話來,“望柔臺外,曲藝精妙,某感念至今,今夜特邀綺羅公主和丁香姑娘前往聽嵐小榭一聚,品茗。”
執典輕輕的說著,雖然還是他原本的聲音,但是稍微的加上那麼一點抑揚頓挫,竟然有了一點月知文說話的腔調。
執典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讓雲霜莫名其妙,但是聽在綺羅耳中卻是另外的一番心境,這是她與丁香深山歸來,月知文派人相約時候的信箋之語,是除了她自己只有丁香才知道的事情,此刻被執典說了出來,綺羅心中本就不多的疑慮又去了幾分。
綺羅越過雲霜,直接面對著一身綵衣的執典,杏目灼灼,沉穩的說道,“你起來吧,本宮信了你。”
雲霜聽了執典的話心中疑慮不解,緊接著綺羅公主竟然說信了他,還大大方方的與他對面而峙,雲霜一下子著急了起來,急吼吼的說,“公主,上次就是他滿嘴的胡話矇騙了咱們,這回他又說了這麼一句不知所謂的話,公主你怎麼能再相信他的話,奴婢看這很可能是穆宛清來詐我們的,怕是……”
雲霜自己說著,突然住了嘴,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絲瞭然,她是被耀皇精心培養的精英暗衛,又跟隨了綺羅幾個月,雖然不如丁香一般知道綺羅公主具體做了什麼,但是耀宮夜宴那次公主在最後關頭能安然脫身,定是和月知文有些關係的,他們二人如果曾經私下相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
雲霜瞭然的閉了嘴,也省去了綺羅解釋的麻煩,她眸光一閃,輕巧的說,“就是因為上次有人冒他之名騙了我們,這次他才值得信賴。”
一旁的姜醇見綺羅信了執典,一路揪著的心才放下了幾分,他這才疾步上前,規矩的拜倒在綺羅面前,“臣姜醇踐約而來,今夜就救了綺羅公主出去。”
綺羅明白,姜醇這麼做,絕不是為了什麼他先前的承諾,自從確認了執典的身份,她就明白是月知文插手了此事,收服了姜醇。如果奸猾的姜醇肯倒戈,那定是看到了文武二子奪嫡中月知文必勝的籌碼,自己怕是出了穆家牢籠就要進了月知文的圈養了。
如果丁香她們沒有準備妥當,就只是寄希望於這滿身醜陋嚇人的疤痕能讓月知文改了主意了,錦帕遮掩下,綺羅苦澀的笑了,不知道該不該謝謝穆宛清那一缽毀容的酸湯,此刻竟然也成了她一個可以脫身的倚仗。
綺羅這廂浮想聯翩的走了神,跪著的姜醇心裡卻緊張得敲起了小鼓,他鼓了鼓勇氣,真真假假地說道,“臣之前冒犯公主之處,請公主大人有大量寬宥一二,臣也是情非得以,不如此難以獲得穆家父女的信任,也無法更好的為陛下效力了。公主之苦,臣都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陛下也會體諒公主之累,體諒臣一片苦心的。”
姜醇情急之下的辯白開脫之詞驚醒了沉思中的綺羅,她晶亮的眸中波光一閃,已恢復一片清明之色,姜醇這話說的真叫一個情真意切,含義豐富啊,真不愧了他的聰明急智之名。顯然,姜醇是把綺羅公主當作了月知文的女人了,害怕被毀了容的綺羅公主找他秋後算帳,這是連懇求帶敲打的邀功相挾了,最後還搬出了月知文來壓制綺羅。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三八章 情深緣淺枉嘆息
第二三八章 情深緣淺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