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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問向“他”:“浮圖先生,在下見你似乎另有所得,不知能否賜教一番?”
墨非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說:“閣下高見,浮圖沒有可賜教的。”
“浮圖太過藏拙了。”趙涵笑道,“貴府盧言剛才所言,浮圖先生是否也贊同否?”
這話問的,不是設個陷阱給她鑽嗎?剛才盧言一時不查被他抓住話柄,只是駁斥抑商卻被這人上升到誤國的高度了。她這時若贊同,那就不是等著被奚落嗎?但是她若表示不贊同,那麼一來會和盧言產生矛盾,影響和諧,二來會更增添他的氣焰,讓戎臻府的人落了下乘。
雖然她不欲出頭,可是也不想讓人欺到面上。
於是她點頭:“盧言先生適才所說並無大錯。”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趙涵更是滿臉笑意:“浮圖先生竟然贊同?莫非吾國應學虞國,大力發展商業,助長奢靡之風?”
墨非道:“為何不能發展己國之商業,而助長他國之奢靡?”
趙涵一愣:“何解?”
“趙涵先生是否注意過炤國商賈與他國交易的最多是哪種物品?”
趙涵思考了一下,回答:“所易物品過多,難以細數。”
“是糧食。”這還是聽衛宣和許掌隊聊天時說起過,應該與實際情況相差不大。
“糧食?”
墨非點頭:“炤國商賈用大量奢華而不實用的貴重物品,換取虞國的糧食、民生物品以及各種工具等。虞國氏族攀比成風,好華服美飾,故炤國商賈投其所好,以末易其本,以虛蕩其實,在助長其奢侈之風的同時,增加了本國的實力,儲備了充沛的資源。如此看來,虞國的禍亂,難道沒有炤國商賈一份功勞?”
墨非並未糾纏於農與商孰輕孰重的問題,只是反駁趙涵剛才借虞國的禍亂來打擊盧言的說法,但是隻是這一點就讓趙涵啞口無言。不是說虞國是因為興商才奢侈的嗎?沒錯,虞國是奢侈,但那是因為炤國商賈用奢侈品引誘的,炤國的商賈興不興商,興。可是人家奢侈的是敵國,誰敢說這不是功?誰敢說這樣的商賈無益於國?
趙涵面色微變,心思急轉,卻沒想到什麼理由駁斥“他”。
過了一會他才重燃鬥志問:“那麼浮圖先生是認為炤國應該興商而不惜損國之根本?”他打算和這個如玉般的男子好好舌戰一場。
此問題一出,在場眾人也都集中精神,準備再聽高見。
誰知墨非卻只說了一句:“這個問題太有高度,浮圖見識淺薄,就不在此大放厥詞了。”
趙涵嘴角似乎有些抽搐,原來他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是在“大放厥詞”。浮圖小兒,還能更損點嗎?
其餘正在等更多精彩言論的人,也是一臉失望,這不是剛到□就歇菜,剛蹲茅房就便秘嗎……
“如此,趙涵受教了。”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趙涵腳步重重地走回自己的座位。雖說他被墨非打擊了一下,但依然不掩其風采,其辯才確實無人可及。墨非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見好就收,真和他再扯下去,自己估計能把後世的一些理論都給搬出來,那還不是自找麻煩。
大王子厲宸目光炯炯地看著墨非道:“適才聽幾位才士精彩絕倫的辯論,本王受益良多,望下次還有機會聆聽高見。”
有趙涵等人專美於前,其餘人也沒敢再就這個話題繼續發言,於是論會繼續進行下一論題:禮樂。
這個可真是墨非的弱項了,她連這個時代有什麼樂器都不知道,那自然更不可能有什麼“高論”了。
慶幸的是,趙涵對此也沒有多大興趣,故這一論述過程,都只充當了聽眾。
“做的不錯。”巫越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墨非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誇她,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沉默以對。
她倒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誇的,比起高談闊論,她更喜歡埋頭做研究。
餘光不經意瞥到旁邊盧言,這人此時一副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模樣,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巫越一眼。巫越親臨的論會,他表現奇差,想起巫越的行事作風,他怕自己會被踢出戎臻府,更怕被直接砍殺了。
墨非自然不清楚他對巫越的畏懼,在她看來,偶爾水平發揮失常是正常的,最多讓主子不高興幾天。但是以巫越的性格,會在乎這個嗎?
所以她認為盧言的膽子實在應該再練練。
這場才士論會一直持續到傍晚才結束,過程起伏跌宕,各種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