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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何看法?”
一個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墨非的沉思,她微微抬頭,只見眾人都朝她望過來,而站立在正中央的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顯然就是剛才開口之人。
糟糕,他們說到哪了?不過才出了一會神,討論的話題似乎已經換了。
輕輕吸了一口氣,墨非神色平靜道:“浮圖學識淺薄,深覺諸位先生見解獨到,吾不如。”
矮小男子笑了幾聲:“浮圖過謙了,剛才雖未發一言,但我等皆不敢小覷於汝。在下淺見,國以人為本,人以衣食為本,古者尚力務本而種樹繁,躬耕趣時而衣食足,故農興,則國富而民安。而商賈大者積貯倍息,小者坐列販賣,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過吏勢,以利相傾,亡農夫之苦。此商人所以兼併農人,農人所以流亡者也。故今之法律應賤商人,尊農夫。不知浮圖先生是否認可?”
原來已經開始在討論“農商”這個話題了。只是這人的觀點不是典型的重農抑商?雖不贊同,但浮圖並不打算反駁,正當她準備敷衍幾句時,另一個男子已先一步反駁道:“賢聖治家非一寶,富國非一道。農故為國之根本,卻不可因農而抑商。縱觀諸國,商遍天下,諸殷富大都,無非街衢五通,商賈追利乘羨,可累萬金,使國家富強。故抑商完全不可取。”
“閣下是?”矮小男子盯著那人問道。
“塹奚連家安慈,趙涵兄有禮了。”
被稱為“趙涵”的矮小男子哼笑:“原來是連家之人,難怪如此推崇商賈?商之興其實來源於民嗜慾。當年民樸貴本,安愉寡求時,那些奇淫巧技根本無處可發揮。人心不古,以至商賈有了逐利之便。商賈不事生產,卻聚富於身,生活奢靡,低買貴賣,品行低下,傷農而利己。長此以往,國未必可富,然必將損其國本。”
那名叫“安慈”的男子一時語塞。
墨非也承認,這個時代商人勢大,很多世家都是以商起家,他們結交權貴,四處斂財,富可敵國,甚至還能影響朝政,這裡可沒有官不可從商的規定,很多權貴同時也是大商賈。
那個趙涵敢在這種環境下提出“重農抑商”的觀點,不得不說是勇氣可嘉。
這時墨非身邊的盧言開口說:“趙涵兄之言未免偏頗。觀虞之雲鼎,慶之諦珀,富冠海內,皆為天下名都,非有助之耕其野而田其地者,居五諸之衝,跨街衢之路。故物豐者民衍,宅近市者家富。富在術數,不在勞身;利在勢居,不在力耕也。”
盧言之意是國家富裕不在農耕而在通商。
“虞之雲鼎?”趙涵大笑,“如今的虞國是何模樣,不必在下多說諸位皆明。虞國富冠海內,商賈雲集,可也正因為如此,彼國奢侈成風,貴族成日享樂,兵不精練,政不通達,是以招致如今之禍。盧言兄以此為例,是存有讓炤國步其後塵之意否?”
盧言面色一變,目光飛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巫越。
“哈哈哈。”二王子厲驍道,“巫弟該好好盤查下府上的食客了,若是養了些不軌之徒,巫弟恐受其所累啊!”
巫越看也沒看身旁有些瑟瑟的盧言,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多謝二殿下提點了,越自有分寸。”
盧言這時又面色發白道:“趙涵兄嚴重了,盧某怎會對炤國忠心不二,怎會存有不軌之心?”
“哼哼。”趙涵不依不撓繼續說,“虞國商業興盛,然風氣敗壞壞而競於淫靡,女極纖微,工極技巧,雕素樸而尚珍怪,鑽山石而求金銀,沒深淵求珠璣,張網羅求翡翠,交萬里之財,曠日費功,無益於用,甚至引來滅國之禍。鑑於此,難道我國不該引以為戒?”
不得不說,這個趙涵是個能說會道的強人,口若懸河能把人說得□。
他的幾次成功辯駁,讓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的大王子都開始接受這個觀點。炤國興武重文,商業的發展雖比不上虞、慶兩國,但氏族商賈的生活同樣奢侈,更有不少以權謀私的事情發生。在之前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但經趙涵這麼一說,厲宸立時慎重起來,同時也決定一定要將此人招入自己府中。
不同於眾人的思慮萬千,墨非在一邊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可是真實的古代辯論直播。雖然覺得盧言有些可憐,但是她並沒有為其出頭的打算,畢竟在這裡大出風頭沒有任何意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墨非這麼想,可是偏偏有人不讓她安生。在場所有人都一臉沉思,唯獨墨非安然自若,想不被注意都難。況且趙涵本身對“他”也很興趣,所以在注意到“他”的置身之外般的淡然之後,趙涵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