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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心裡還有這個妹妹,那請好生為芷丫頭的婚事做主。”
柯弘安慢慢鬆開了緊握她手臂的手,神色間失落愈重,話音卻已冷靜下來:“我已經知道了。我明日會修一封拜帖送至馮府請求登門拜訪,若孟夫人願意見我,定下會面之期後,你和我……一同到馮府去一趟。”
容迎初心中有事,也無心問他為何會知道,又知道些什麼,只道:“一切聽憑相公安排。”已然不想再說什麼,最後道了一聲,“迎初先行告辭。”便轉身離去。
柯弘安佇立在原地目送她遠去,眉頭深鎖。
韋宛秋緩步向他走近,道:“相公能不能最後回答宛秋一次,為今只有我最能明白相公心中所想,你究竟願不願意跟我聯手?”
匆匆返回至東院中,秋白目帶期盼地迎了出來,看到她竟是形單影隻,不覺訝然:“怎麼大爺沒和奶奶一起過來?”
容迎初並不回應,把油紙傘和玻璃繡球燈隨手一放,便在繡墩上坐下,淡淡道:“你去吩咐小廚房,不必張羅大爺的晚膳了,今夜他不會過來。”
秋白暗自憂心,卻也不敢多問,依言去了,不多時又返回來,率了丫鬟們為容迎初上晚膳,打點妥當後,又命眾人退下,掩了房門來到主子身邊,低聲問道:“奶奶,究竟出了什麼事?”
容迎初提箸挑了一挑碗中的飯粒,卻是無心進食,乾脆便把碗箸推到一旁,靜聲道:“這段時日以來,他對我好得出奇,他對我有多好,我就有多防備,我以為這樣一來,我心裡就能早有知覺。至少知道什麼是自知之明,不至於痴心妄想,奢求什麼琴瑟和諧、鸞鳳和鳴……”她止不住苦笑,亦止不住心頭的苦澀,“可是原來我還是錯了,我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韋氏既過門了,本就該留在他身邊,他們要在一起……他們早該在一起。他對我好,興許就是安撫之計罷了,我又何曾看透過他的心思呢。”
秋白聽出了眉目來,皺眉道:“韋氏在大爺那裡?”
容迎初強笑道:“合該如此。他何必在我這諸多掩飾,原便有更值得的人候在他身邊。”
秋白惘然地喃喃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容迎初抬頭看向她,不由得嘆息了一下,悵然道:“眼見未為實,耳聽未為真,連我都險些以為他所說所做的都是出自真心,更何況是你一心急切呢。”
秋白只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不由嘆道:“難道真如我們那裡所說,一件事若美好得不像是真的,那大抵也就不是真的了?”
容迎初聽了她這話,心頭的酸楚更甚,面上只強自平靜道:“難就難在,心裡本就知道不是真的,卻仍然相信是真的,當發現不是真的,才能真正相信那不是真的。”
秋白心下更覺難過,拉過了主子的手,觸及的果然是指尖的冰涼:“奶奶,那是他的錯,不是你的錯,你不要為難自己。”
容迎初嘴角依舊含著一縷笑,抬手輕拍了拍秋白的肩膀,搖頭道:“在這些事上,你不必擔心我,我知道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走到這一步,我該如何自處。”深吸了口氣,如同是在勸說自己,“你心裡明白了就好,以後不必再寄予什麼厚望,也就不會傷了自己的心。心如初,方會不失了該有的分寸。”
秋白默默地凝視著平靜如故的容迎初,心頭更添了幾分擔憂,一時卻無以成言。
華央苑內,韋宛秋跟隨著巧凝走進了內堂之中,裡頭苗夫人正歪在透雕蝙蝠護屏矮足短榻上喝安神的紅棗桂圓蜜湯,巧凝上前兩步道:“太太,韋大奶奶來了。”
韋宛秋眼光看向榻上的苗夫人,知禮道:“宛秋這個時候前來,驚擾了娘,請娘莫怪。”
苗夫人放下成窯五彩小蓋鍾,從一旁小丫鬟手裡取過清茶漱了口,方揮手示意一眾侍婢退下。一時室內只剩下婆媳二人,她朝韋宛秋揚一揚手,讓其來到自己身側坐下,含笑道:“你跟我不必鬧這些虛文,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很疼你。時候也不早了,外頭還下著雨呢,你這會子趕過來,必是有要緊的事吧。”
韋宛秋長長的披落在肩後的如雲青絲上,沾著星星點點的水珠,想是剛才過來時經了雨。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水溼沾身的寒冷,只因她此時溢滿於心的是徹骨的冰涼。她的面容上蘊上一抹柔婉的笑顏,道:“確是有頂頂要緊的事要告知娘。娘近日可是在為四姑娘的親事操心?娘可要多留神了,眼下正有人想要違逆孃的意思,不樂見四姑娘配給趙家二公子呢!”
苗夫人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定神問道:“這個人是誰?”
韋宛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