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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她蓮紫暗銀線彈花的衣襟中。她顫聲道:“我沒有在意過有她的存在,我已經不去在意你娶我背後的目的,我只想……你若真有半點愧疚,為何一直冷落我?我進門這些日子,你何曾有一日來看我?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你想我怎麼樣呢?”
他也站了起來,目光中夾雜著歉意,但更多的卻是心意已決的堅定:“我所虧欠你的,我會想法子補償給你。但我妹妹的事是我和迎初的事,多謝你告訴我這許多,我們知道該怎麼做。只希望你不要再過問此事。”
她悲極反笑,含淚的笑容顯出一絲悽豔的決絕:“你不跟我聯手,自然會有跟我聯手的人。”
柯弘安聞言,眉心微微一跳,望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冷冽。
容迎初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提著玻璃繡球燈往正院正房走去。淅淅瀝瀝的雨珠打在地上,積聚了一汪汪水潭,她小心翼翼地且行且過,踏過一路的漣漪盪漾,猶如她此刻的心緒。
踏上回廊,方發現今夜廊中光息尤其幽暗,亦沒有值夜伺候的人,四周只聞得雨聲陣陣,寂靜得讓人心慌。
她慢慢走向正房,一步比一步更接近間,視線亦更為清晰。
正房中有人,影影綽綽,如與周遭的昏昧融成了一片。
人影朦朧,卻又漸次看清,那正是相公弘安,以及……韋氏宛秋。
她的腳步不由得放緩了,心下不由升起幾許難以置信,亦有幾許心痛。
也許,不該再往前了。她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然而不知可是心有所覺,柯弘安心念一動,情不自禁地回了一下頭,正好往門外看來—— 竟一眼便看到了門外的容迎初。
在這個時候看到她的到來,他微覺意外,韋宛秋的眼神則越顯出了森冷之意。
被他發現了自己,容迎初一時倒也不好再悄悄離去,可眼看韋宛秋在旁,她心亂如麻,只是怔忡地往前走了兩步,進入房中,掠眼看到了桌上那幾樣別緻的小菜。不由有點恍然,是一股揪緊心房的恍然。
“迎初……”他來到她跟前,她卻垂下了眼簾,有意無意地往後退了一步,唇邊揚起了一抹得體的微笑,輕聲道:“我來得不是時候……”
柯弘安聽清了她的話,怔了一怔,目帶哀憐地注視著她。
容迎初並不看他,只繼續道:“我這就走了,等明日相公方便了,我再來尋相公說話。”言罷,就要轉身離去。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沉聲道:“你為何要走?”
韋宛秋端立在原地,玉面上的淚痕流轉著淒冷的光息,她的目光落定在他拉緊迎初的手上,眉宇間籠上了一抹幽怨。
容迎初不意他會如此,回過頭來,正好碰上了韋宛秋且怨且悲的目光,心中一緊,徑自抽回了自己的手,強笑道:“眼下相公不是有要事嗎?韋妹妹正在一旁候著呢,你們還是……”
“姐姐說得沒錯,相公,咱們的事還沒有說完呢……”韋宛秋走到柯弘安身旁,眼波嬌媚。
容迎初也不等柯弘安說話,更不欲再多逗留,快步便走出了正房。凜冽的夜風撲面而來,似將她曾懷揣的熾熱希望也澆滅至冰涼。
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用心,不是沒有提防過他的算計。
唯獨漏算了自己對於這份轉變的希冀之重。只差一點,便完完全全地信賴於他,心甘情願地緊跟他的腳步往前走。
她撐起了油紙傘,擋下那細細碎碎灑撲於面前的雨霧,與此同時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響,有人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拽停在了原地,她未及反應過來,便聽得他急切道:“迎初,你為何不願聽我說一句?我告訴你,我都可以告訴你!”
她又是驚又是愕,被他強拉著回過了身來,看到了他滿面的焦灼與痛心,也看到了施施然走到門前的韋宛秋。
風動揚起了韋宛秋輕盈的廣袖,在黑夜中如孤身展翅的翩飛蝶舞,有幾縷髮絲凌亂地覆在她的面容上,拂去了她眼角的淚。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滴淚,源於心底最痛之處。痛有多深,恨就有多重。
容迎初卻輕輕地笑了,道:“說什麼呢?我來這裡,除了想告訴相公趙家的事,還想跟相公說,今夜不必來東院用膳了,迎初好粗蠢,竟然不知相公厭惡鴨子油膩,今晚東院所做的酒釀清蒸鴨子實在太倒相公胃口。”
柯弘安苦笑出聲,搖頭道:“你竟是這麼想嗎?”
容迎初斂一斂心神,道:“既然相公出來了,那迎初便再多說一句,趙家二公子並非良人,芷丫頭不能嫁與這樣的人家。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