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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早前賀貴妃不幸滑胎,其實賀氏一族並未盡信蘭姑的說法,而是認為背後必有人主使。韓家異常積極地查探此事,最終讓他們查到弓頭緒。”沈奕停頓下來,靜默地注視她。
“於是韓家把訊息告訴了賀氏之人。”路映夕輕聲接言,慢慢說道,“賀貴妃自滑胎之後,便與本宮交好,實則是潛伏蓄銳,等待一舉報復。”
“微臣知曉的都巳說了,至於皇后的猜測,目前並無真憑實據,微臣不敢置評。”沈奕面色沉著,沒有妄自下定論。
路映夕無奈揚唇,苦笑道:“難怪本宮孤立無援。原來是這樣環環相扣的關係。”韓家意在慫恿賀氏與她為敵,不管結果是她敗,還是賀氏被她反擊,韓家都可坐收漁翁之利。而賀貴妃,怕是恨她恨到骨子裡了。雖非她親自下手,可卻真真實實是鄔國害她失去皇嗣,害她失去了那天大的希望。
“阻力太大,要查明真相實在太難。”沈奕發自真心地感嘆。即使真相昭然咕揭,可是沒有證據又有何用?除了皇后,後宮每個人以及她們背後的家族都不希望此案真相大白。
“本宮心中有數了,多謝沈大人相告。”路映夕向他致謝,不再為難他,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微臣告退。”沈奕揖禮,復又抬首望她一眼,低聲道,“皇后保重。”
路映夕在心裡無聲地嘆息。因果迴圈,業報自受,原來她並不完全無辜的。
折身入了內殿,回到寢居,剛剛於桌旁坐下飲了盞茶,就聽‘砰’地一聲,寢門被人用力推開。
“皇上?”她驚異站起。
“路映夕。”皇帝反手關上寢門,冷冷地連帶姓喚她。
“發生了何事?”路映夕蹙眉,他為何滿目陰鷙?是知道了她單獨召見沈奕?
“朕問你,之前如霜滑胎,是否與你有關?”皇眉目沉冷,渾身透著一股森寒之氣。
路映夕一怔,本能反問道:“皇上派人監聽臣妾的言行舉動?”
“你還敢質問朕?!”皇帝陡然大怒,一掌拍在桌沿,震得茶盞啪霹飛跳,“朕知你召見沈尚書,這也就罷了,但你將殿門緊閉,朕才命人暗中守衛。豈料竟真讓朕發現了驚天秘密!”
“什麼秘密?”路映夕凝了心神,抬眸望著他。
“你還想裝傻?”皇帝冷笑,額角暴起青筋,“你沒有毒害蕊兒,但殺害了朕未出世的皇嗣,一樣罪不可恕!”
“臣妾沒有。”路映夕輕應,低了眸子,長睫垂蓋下來。她沒有做過,但卻是她父皇所為,也與她親手無異了。
“沒有?好!朕就聽聽你如何狡辯!”皇帝伸手鉗住她的下巴,扳起她的臉,冷厲地望入她的眼底,“說!讓朕再次你善辯的口才!”
“皇上既巳認定,臣妾說什麼也都無用。”路映夕微皺著眉心,下顎被他捏得生疼。
“枉朕還為你苦思明日脫罪之法!你根本就不配朕為你花一分一毫的心思!”皇帝五指收緊,毫不留情地掐得兩頰透出指痕紅印。
路映夕眉頭越皺越緊,連牙關都發疼,不禁惱怒,抬手使力揮開他的手臂。
皇帝鬆開她,瞳眸土迸出花,竟似要將她焚燒般的猛烈。
路映夕退後一步,直直望著他,清聲說道,“妾紀對沒有對賀貴妃下過手,但賀貴妃是否對小帝姬下手,卻是不淮猜測,皇上不去向賀貴妃問罪,獨獨質疑臣妾,這是何道理?
皇帝森冷地盯牢她,胸膛輕微起伏,似有許多怒氣囤積於內難以紓出。蕊兒之死,他自是要徹查到底。但是,他也不會輕饒她!
“當初賀貴妃失去胎兒之時,皇上可有懷疑過臣妾?”路映夕扯了扯菱唇,自嘲道:“那時皇上就巳有懷疑,為何當時不追究?臣妾明日訧將被嚴審,皇上偏於今日雪上加霜,可是想要臣妾的性命?”
皇帝面部繃得極緊,眸光陰暗變幻,緩緩揚起一手,頓在半空。
路映夕凝望他一眼,閉上了雙目。
皇帝的手掌凌空攥緊,硬生生抑制住瀕臨爆發的怒氣。當時與現在怎麼相同?那時他並不在乎她是怎樣的女人,即使她毒如蛇蠍,即使她非完壁之身,他也僅是憤怒,從未覺得痛心。
“皇上。”她平靜地凝視他,語聲沉靜,“臣妾確實起過那樣的念頭,但並沒有真的下手。稚子無辜,臣妾做不到。”她說得極為真誠,近乎袒露心扉,“皇上與臣妾之問,信任感稀薄,究竟根本便是身份立場的不同。不到最後時刻,臣妾都不會做有損皇朝利益的事。其實皇上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