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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受宣前來,遠遠看見那一襲月白儒裙隨風飄揚,心突地急跳。塵封的記憶不期然被勾起,他旳腳步不禁變得緩慢沉滯。
十年前,他尚在修羅門,不例外地成為一名賞金殺手。有一次,他奉命前去鄔國執行任務。那日,他成功地殺了目標,卻曝露了行蹤,遭人追殺。為了掩人耳目,他喬裝成乞丐,混跡於人群中。當他佯裝沿街乞討時,有一個身穿雪白綢緞裙的小女孩扔了一樣東西到他的碗缽裡。原體他並未在意,後來仔轡一看,才發現那小女孩所給的竟是一瓶袪毒散。他大感驚詫,再要尋人時,巳無蹤影。那時他確是中了毒,可他想不透為何那小女孩會知曉。時隔甚久,如今更是無跡可尋了。不過他一直記得,那八九歲模樣的女孩有一雙繁星般璀璨的明眸,還有那一身潔白如雪的絲裙。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於殿前石階下駐足,他揖身行禮,收回腦中飄遠的思緒。
“沈大無需多禮。”路映夕微微一笑,然後顧自走入正殿之內。
沈奕垂首跟上,心中隠有不安。雖然皇后享有特權,但單獨召見一個男子終是於禮不合。
路映夕站在大殿中央,忽然揚手,掌風帶起殿門,便聽嘭嘭之聲,兩扇殿門即刻被重重關上。
“皇后娘娘?”沈奕驚疑抬頭。
“沈大人不必害怕,本宮只是與沈大說一些話。”路映夕笑容柔和眸光卻是鋒銳。
“不知皇娘娘有何吩咐?”沈奕定了神,恭謹問道。
“刑部可查出新線索了?本宮的清白就在沈手上,沈大人當真要叫本宮失望?”路映夕緩緩走近他,語氣沉凝。
“微臣無能。”沈奕低了聲,聽起來有幾分真誠,並非全然的敷衍。
“沈大人過謙了。”路映夕又逼近一步,迫使他對上她的目光,“沈大人身受皇恩,又受朝廷俸祿,然卻為了一己之私,隠瞞所知,如此做法,可叫欺君之罪?”
“微臣惶恐,不明皇后所指為何。”沈奕神色沉穏,微垂著眸子,恭謙回道。
“沈大人非要本宮把話說明白麼?”路映夕輕聲一笑,嗓音肅冷,“你大膽隠瞞重要線索,是因姚凌想看本宮失勢。你與姚凌份屬同門,情誼深厚,所以你幫她。本宮可有說錯?”
沈奕隠隠一震,但卻抿唇不語。他與凌兒青梅竹馬,曽有多少次他練武受傷,是凌兒為他敷藥,曽有多少次他被門主責罰,是凌兒為他求情。現如今凌兒只是求他瞞住那條線索,這樣簡單的要求他又怎能不答應?
“沈大人重情義,卻不辨是非。”路映夕眼光似芒刺,冷然掃過他,“既然到部無法還本宮一個清白,那本宮只好自救。”
“皇后?”沈奕疑慮舉目,看向她。
“幕後真兇是何人,本宮不知,但本宮一人被冤枉,深覺孤單。”路映夕輕輕眯起眼眸,一字一頓道,“本宮決定,請沈大人的師妹陪本宮一起同享牢獄之災。”
“皇后是何意思?”沈奕皺起眉頭,清俊臉龐浮現憂色。
“伸冤困難,害人卻是容易。沈大人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宮是何意思。”路映夕挺直背脊,眼神清冽,定定地盯著他。是她就是在威脅他。如果他不說出所知道的,她就會設計拉姚凌一起下水。
“皇后貴為盟國公主,且母儀天下,豈可──”沈奕生了薄怒,怎麼也料不到她會當面要挾他。
“身份尊貴又如何?帶來的不過是責任與災難。”路映夕唇邊挑起凌涼的笑容,話語突然一頓,寒了語聲,“不過,權勢有時確實是好東西。本宮若要沈大人的師妹生不如死,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沈奕張口欲斥,可又語塞。是他理虧在先,又如何能怪她威逼?
“沈大人,你想清楚。如果你照實說,於你及你師妹都沒有損失。如果你不肯說,那麼弊處就會立顯。”路映夕負手背後,冷淡晲他。
沈奕心底幾番掙扎,怔怔看著她清冷的麗顏,莫名感到一絲心疼。她看起來這樣強硬毅然,可是他卻覺得那不過是她的面具。
“皇后。”默然良久,他終是開了口,低低說道:“微臣相信皇后決非卑鄙之人,微臣只希望,今日的對話只有皇后與微臣二人知道。”
路映夕鄭重頷首,靜待他的下文。
沈奕輕幽低嘆,徐徐說道:“這幾年來,修羅門一直暗中注意著韓家山莊和賀氏的動靜。韓家與賀氏一向互不往來,形同水火。但不久之前,韓家有人找上賀老將軍。”
路映夕眼睫輕動,心中巳隠約猜到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