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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和阿秀幫著把水浩然的衣物書籍都收拾了出來,裝了兩個包袱提出來。
天姑把水浩然拉了起來,道:“好了,今**的爹孃都來了。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可別做那沒出息的樣子。”
水溶提了過來,道;“是些什麼東西,這麼沉?天姑,別又是心疼浩然,送了他什麼寶貝吧?”
天姑笑道:“並沒有什麼東西,好多都是他自己鼓搗的一些瓶瓶罐罐什麼的,還有一些藥書。另外,我也給他備了一些救急解毒什麼的藥。要說什麼寶貝,你們府上,什麼寶貝沒有?還用我送啊。”
水浩然此時見要離開神靈谷了,倒有些捨不得,跪別了天姑,抱了阿貓的頭,眼淚汪汪的,便要哭了。
天姑摸摸水浩然的頭,嘆道;“你就跟著你父母去吧。這裡的天地太少,師父也不能耽誤了你,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再多長長見識才好。以後有時間,再回來看看師父,師父也就很高興了。”
水浩然撒了手,眼淚卻掉了下來,拉了天姑的袖子,不忍離開。
阿青和阿秀也抹著淚,一會兒整一整水浩然的衣裳,一會兒又摸摸他的頭髮和臉蛋,都很是捨不得。
天姑見水浩然一直拉著自己捨不得走,一狠心,拉開他的的,道;“王爺,夫人,你們帶了他走吧。我有些乏了,得回去歇息去了,就此別過了。阿青,阿秀,你們送送王爺、夫人和小師弟吧。”說完,轉身便走。
水浩然見天姑走了,帶著哭音叫道;“師父……”天姑的身形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腳步,徑直頭也不回地上了竹樓,進了自己房裡,關了房門。
水浩然無法,只得對著竹樓跪下,叩了三個響頭,才起來跟著大夥兒一起走。
走到谷口,兩個隨從接了包裹,大家都上了馬。元春抱了浩然坐了一騎,跟阿青和阿秀揮手作別。
阿青和阿秀淚眼朦朧地跟他們揮手,直到四匹馬轉過山道,再也看不見了,才往回走。
回到昆明城的行署後院,水浩然的離別之情早已丟開,先拜見了王熙鳳。見了武小嬋和武小娟,親熱得不得了。巧姐兒文靜一些,兩個也只見了面,彼此寒暄了一下便罷。牟小山是晚上才回來,跟水浩然兩個見了,自然又是一番親熱戲耍。
水浩然一進府,水靈兒就拉著他的手,一直不放,跟著他這裡走,那裡走,一刻也不離開。搶著問東問西,要水浩然講一講跟那古怪婆婆學了一些東西古怪的東西。
這一家人親親熱熱,一晚上歡聲笑語,久久不歇。
(二)兩小無猜情意所至 親事暗促子徒皆遣
一大早,元春便讓王熙鳳在花園旁的聽風軒安排幾桌酒席,要招待石豹,還有慶賀水浩然師成回家。
水溶把石豹帶進後院,依禮見了王熙鳳。
巧姐兒要避開,元春便道:“年輕人要多認識認識才好。我從不喜歡拿那些老一套的規矩來約束年輕人。大家也不可拘禮才好。”
巧姐兒無法,只得紅了臉,跟石豹見了禮,然後退到王熙鳳身後坐了。
石豹偷眼看了看巧姐兒,只見她秀美端莊,溫柔知禮,心中便有些心動。
只聽嘻嘻哈哈一陣嬉鬧聲傳來,元春搖頭道:“這小嬋是越大越張狂了。客人在這裡,可是不成體統,讓人笑話了。”
只見兩個一模一樣的紅衣女子從轉角處閃出來,身影奇快,飛上縱下,如輕鴻飛絮,如仙子下凡,讓人心動神搖,浮想聯翩。
石豹一時竟看呆了。
元春正想招呼她們兩個安分一點,卻見後面追進兩個小小的人影,一個是水浩然,手裡拉著水靈兒,一個穿白,一個穿黃,一起撲擊著武氏姐妹,逗樂戲耍。
四個人飛上舞下,紅黃白,幾條人影,在花園的樹枝花叢中穿掠,煞是好看。
武小娟忽地看到座中有陌生人,忙拉了武小嬋,一起來到元春和水溶座前,叫了聲:“爹,師父。”
水浩然牽了水靈兒也過來,叫了聲:“爹,娘。鳳姨好。”
王熙鳳一把將水靈兒摟在懷裡,道:“又淘氣了,看弄得這一身的土”
水靈兒道:“我和哥哥跟武姐姐他們玩捉藏呢。”
武小嬋便笑;“浩然師弟輕功真是了不得,要不是牽了靈兒妹妹,便要捉住我們了。”
元春道:“好了,別鬧了。來見一見客人吧。這是石副都統,是紫陽王爺派來給我們送禮物的。”
石豹忙道:“郡主不用這樣客氣,只叫我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