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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來,可他想要,似乎一直都想要。雖然從小到大,都一直想做她的夫,可真正的只有在離開月桂山莊的這半年,她對自己很好,可她越對自己好,自己卻越害怕,害怕這醉人的幸福會消失在轉瞬之間,越害怕就越想抓住些什麼,而對她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
任巒楚的恐懼,任清能夠理解,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有些失措,忙支起身子將他因強烈的壓抑而微微顫抖的身子緊緊的摟在懷裡,不再問他為什麼,只是騰出一隻手,親撫他面頰上的淚痕,可看著那越湧越多的淚水,任清終是忍不住,輕輕的覆上自己的唇,萬般憐惜般的吻落他臉上的一滴滴眼淚。
柔柔的唇,在他如若凝脂般的臉頰上游走,輕輕的,好似不經意的滑落到了他的唇邊,淺酌,卻又不捨離去,終是兩唇相觸,兩齒相碰,舌,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探出,終究相戲相纏於一起。
任巒楚一個未出閣的男子,哪裡經歷過這些,但任清何嘗又不是,雖說她多活了前世的那二十年,可也處於只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階段。不消一會,兩人炙熱的呼吸打在了對方的臉上,呼吸都似要被奪取,兩人卻又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不捨得分開。
相擁在一起的身體,也漸漸的起了反應,任巒楚從未經歷過如此這般身體的躁動,更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只是難耐的微微扭動著身子,本能的更貼近那個眷戀的懷抱,失神般的輕喚出聲,“清……”
一股股暖流湧向小腹,任清知道那是什麼,然而任巒楚的一聲輕呼卻使她猛的清醒,秦頌今日的話,猛的竄進了她的大腦,下一刻,好似在沒有任何思考下,她已經離開了他的唇,身子也彼此拉開了距離,“哥,不,不行。”
所有的溫熱,被生生的剝離,任巒楚抬起眼望向任清,眼裡,卻沒有任何內容。
秦頌的話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裡,她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來掩蓋好自己的心痛,不忍心去觸碰他,他就如同那精雕細琢的玉品,她需要時間來儲蓄足夠的勇氣才能去面對。
而任巒楚的眼神,任清更是受不了,復又靠近他,攬過他已經僵硬的身體,卻已不帶任何□,她欠他一個解釋,一個不傷害他的解釋。
“哥,我想……我想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夫,我想要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嗯。”任清懷中的他,低低的應了聲,卻再也沒有抬起頭來。
平巖國皇宮內的芳華宮安櫻殿。
芳華宮是歷代平巖國女皇的一侍所專屬的宮殿,如今,住在裡面的便是三皇女和六皇子的父君喜貴君。
三皇女早已及笄,按照規矩,及笄之後便搬到宮外專門為其修建的恆王府,而這六皇子,還有大半年才年滿十五,而且他作為皇子,必須要等到出嫁之時才能離宮。
這安櫻殿,便是六皇子的寢宮。
小安身著一套淺藍色的華麗宮裝坐梳妝檯前,桌上堆放著的是絢麗奪目價值不菲的頭飾玉佩,他抬手止住那兩個正欲上前為其梳妝的宮侍,對著那些首飾看都沒看上兩眼,徑直的從桌邊拿起他從宮外帶回來的那根樸實無華的翠玉髮簪,將身後如瀑般的長髮簡單的盤起。
手裡盤著頭髮,腦袋裡不經意的想起了她,她家還真是顛倒得厲害,她頭上的那些髮飾,比她未婚夫頭上的都還多,還有她那些衣服,紅的綠的,啥顏色啥樣式的她都敢往身上穿,反倒是她家的男主子,經常都是素衣素顏。
想到這兒,小安的嘴角不自覺的輕輕的勾起,一抹淡笑浮現在臉上。
“風兒,想什麼呢,自個都能笑出來?”端坐在一旁看他兒子梳妝的喜貴君不免疑惑,自己兒子這次回來之後變了好多。
小安轉過頭看向他的父君,笑容卻在瞬間斂盡,淡淡的應了聲,“沒什麼。”
“風兒,你別瞞父君,你有心事。”喜貴君慈愛的看著自個這個心肝寶貝,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旁,眼睛掃過他頭上的那根髮簪,一絲不滿滑過眼底,他一個皇子,怎可以如此簡單的打扮,即使以前他也不喜紅妝,可至少在宮裡時他還是會按著宮裡的規矩裝扮。
“我能有啥心事。”小安一屁股坐在喜貴君面前的椅子上。
喜貴君看著小安的舉手投足,又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他現在哪還有一個皇子該有的做派,“風兒,告訴父君,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小安很是不耐煩,掙脫他父君的手,轉身自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我不是說了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