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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王府裡,還有個找什麼東西的目的。
總結下來,那就是一句話。
她跟南宮信不是一夥的,跟南宮儀才是一路人。
這身體的舊主到底在搞什麼么蛾子!
一堆疑問,就只有一點是肯定的。
比起自己老公,這身體的舊主更待見自己的大伯哥!
想到這個,彥卿直覺得腦仁發疼。
就沒有個化學方程式能解釋解釋這些人之間的反應原理嗎……
一天沒喝咖啡,昨晚又被南宮信那麼一折騰,現在知道一切有驚無險,腦子裡雖然還攪著一團漿糊,但往床上一躺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睡得很沉,醒來時只記得夢裡有一片白。
那個人身上的那種白。
彥卿從床上爬起來,握起拳頭砸了砸自己的腦門兒。
這是在想什麼呢……
看看屋裡昏昏暗暗的,已經是晚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丫鬟進來把燈燭挑亮了。
一覺睡到現在,晚上隨便你怎麼折騰,我精精神神地奉陪到底。
吃晚飯,閒逛,沐浴,雖然知道那人橫豎是看不見的,彥卿還是好好拾掇了一下自己。
連她穿沒穿衣服都能聽出來,誰知道他是不是還能聽出來點兒別的什麼。
正盤算著在這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pad沒有手機還沒有學業沒有工作的鬼地方要怎麼消磨時間,想到這個,腦子裡突然冒出個疑問。
南宮信在忙什麼?
第一回見他的時候他就在說自己很忙,今天一大早出去,到現在也沒見人影。
家事國事天下事,有什麼事還非得讓他這個身份尊貴身體羸弱的瞎子來做不可?
難不成這爺們兒是在躲著她?
叫來綺兒,不管怎麼問,這姑娘來來回回都還是那麼一句。
殿下在處理公務。
“綺兒,”彥卿沉下臉色來,“我不記得我以前是什麼脾氣,但我現在告訴你,我最容不得的就是別人跟我撒謊。”
綺兒一驚,“嗵”地跪了下來,“娘娘明察,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啊!”
“全國上下能用的人都死光了?有什麼公務非要他一個瞎子從早忙到晚啊?是他皇帝腦子泡福爾馬林了,還是你連編個謊話都編不順溜啊?”
綺兒雖然聽不懂那個“福爾馬林”是什麼東西,但光聽這一路上揚的語調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
綺兒埋著頭,惶恐地回話,“娘娘,您不記得了……本朝所有皇子都要分理政務,皇上幾年前就把所有行軍打仗的事都交給三殿下了啊。”
“行軍打仗?”
“是,娘娘。聽說因為近日臨邊諸國屢有犯境,殿下案頭戰報公文每日堆積如山,昨晚……昨晚怕是這大半月來殿下唯一一次徹夜安睡……”
彥卿愣了一愣,旋即笑著搖頭,“小姑娘,等我心情好了一定系統地教教你該怎麼把謊扯得像真的一點兒。”
皇子分理朝政這個可以說得過去,仰仗外人不如鍛鍊兒子嘛。
雖然說她現在漸漸覺得南宮信不是個普通的瞎子,但要說南宮信憑這身子骨去分管軍政,還能批閱戰報公文,這聽起來實在是忒扯淡了。
“娘娘,綺兒以性命發誓,絕沒有欺瞞娘娘!”
彥卿牽著一抹笑,點點頭,“好啊,那就帶我去看看,咱們這王爺到底是忙成了個什麼樣子。”
彥卿就這麼一說,沒想到綺兒還真就立馬站了起來,三更半夜把彥卿帶去了那繞來繞去的重華樓。
大老遠看著就燈火通明的。
皇帝腦子不會真抽了吧?
還是七拐八拐地上樓,彥卿毫無方向感,只是感覺這回的走法和上次不大一樣。
到地方才反應過來,這來的不是臥室,是書房。
一個瞎子的書房。
裡面有聲調嚴肅的說話聲,但聽得出來那聲音不是南宮信的。
沒人守門,從裡面出來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手裡拿著幾本小冊子,在彥卿身邊經過時只匆忙向彥卿看了一眼,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這人不是真的在批公文吧?!
綺兒說南宮信的書房一般僕從是不能進去的,彥卿就一個人走了進去。
偌大的一間書房,四面牆中有兩面都是書櫥,齊整地堆著滿滿的書。靠近一壁書櫥擺著一張碩大的檀木書案,正如綺兒說的,案面上堆著兩三摞公文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