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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南宮信抬手整了一下散落肩頭的頭髮,轉過身來對彥卿說出一大清早的第一句話。
“你身上有衣服吧?”
衣服……
他怎麼就老惦記著這茬呢!
說起衣服,彥卿這才又想起昨晚那一通折騰。
現在看著他,雖然還是蒼白蒼白的,但一點兒也看不出昨晚鬧過那麼大一場病的樣子。就好像是一汪靜水裡突然砸進了一塊兒石頭,水面動盪一陣,又恢復到原來的平靜,了無痕跡。
彥卿還是問了一句,“你沒事了?”
南宮信微微一怔,輕鎖眉頭,“還有什麼事?”
什麼叫還有什麼事……
彥卿有預感,她要再往下接話,這大清早的肯定又要見到狂奔的草泥馬了。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法:一切都好)。”
南宮信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句話裡還有半句鳥語,也好像根本沒聽出這句話裡的反調,“那我叫人了。”
“叫什麼人?”
“男人。”南宮信又不帶表情地重複了一遍那個問題,“你穿衣服了吧?”
彥卿一愣,之後差點笑噴出來。
就說他幹什麼一遍遍提她穿沒穿衣服的事,這男人不是也會吃醋吧!
他看不見,也不讓別人看。
想到這個,彥卿起了逗他一下的念頭。
你活生生氣了我一天零一夜了,我逗你一下應該不過分吧。
彥卿從床上下來,走到南宮信面前,就跟他隔著一人的距離,看著南宮信那漆黑深邃得不見一絲光華的眼睛,慢悠悠地開口,“我說穿沒穿你也看不見,要是我在騙你呢?我就站在這兒,你就不想自己求證一下?”
不是一個月都躲得遠遠的嗎,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主動碰這個身子。
彥卿挑釁地看著南宮信,想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糾結的神情。
但完全沒有。
“不必了,”南宮信依舊是那個波瀾不驚的調子,“穿不穿是你的事。”
深呼吸……
不等彥卿張嘴表達一下情緒,南宮信沉聲喚了個男人的名字,江北。
在被傳喚的人出現之前,南宮信又對彥卿補了一句,“而且,你忘了,我聽得出來。”
聽。
都說盲人聽力比普通人強,這人也強得忒多了吧……
彥卿正驚愕著,剛才被傳喚的那個叫江北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初見南宮信時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侍衛。
“殿下,娘娘。”
江北走到兩人面前行了個跪拜禮,之後筆挺恭敬地站好等待南宮信吩咐。
彥卿在心裡默默地想,這侍衛只要起一點兒二心,想解決掉這個男人只是一瞬間的事吧。
好在南宮信開口了,把她不知道飛哪兒去了的思緒及時扯了回來。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居然不是那麼冷漠那麼嗆人,似乎還帶著一點兒溫和的味道,“回重華樓。”
直到兩人走出這間屋子了,彥卿才意識到這聲音裡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他不是冰塊。
只是對她冰塊而已。
我招你惹你了啊?!
不對。
從穿來這個地方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將夠二十四個小時,惹到他的肯定不是自己。
而是這個身體之前的那個主人。
昨天得知這男人婚後一個月都是一個人住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男人負心,加上後來被他那冷言冷語嗆得七竅生煙,更覺得這男人是個冷傲的怪胎。
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南宮信對她說的那些話,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樣冷酷無情,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真的是這身體曾經的主人做了什麼惹毛他了。
事情不是她做的,但現在已經算到她頭上了。
想到這些,彥卿心裡一陣發毛。
雖然沒讀過多少歷史,中學學過的那點兒也扔得差不多了,但她還是很清楚,在封建王朝,她現在這種身份的女人,惹出點兒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何況還是能讓自己老公恨成這樣的事。
正滿腦子亂麻的時候,門外傳來半夏的聲音。
“娘娘。”
“進來吧,我穿衣服了。”
我擦,這句怎麼蹦出來了……
彥卿臉上的鬱悶之色還沒消,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