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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聽著這樣的回答即是滿意又是嫉妒,最後撇了一眼竹婉,冷冷道:“不必了。”
她走後,齊清兒還是讓竹婉跟了過去。
“其實楚姑娘也是為你好,適才那樣回絕她,怕是會傷了她的心。”齊清兒看著祁王道。
祁王微側臉看著幾米開外的窗欞,道:“其實她說得沒錯,連她這樣的情敵你都關心,卻沒有自始自終沒有問過一句坐在你面前的我。清兒,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齊清兒微微怔身,心頭一緊。
被祁王這樣這樣一說,什麼關心的話說出來都成了累贅。
就算說出來了,也會被認為不得已才說的。
齊清兒看著回來後的竹婉道:“你找些紗布過來,還有藥箱。”
竹婉應了,轉身去取。
祁王突然握住了齊清兒的手,道:“我知道,你覺得這樣做太殘忍,可是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我不可能去一點一點獲得皋帝的信任,時間越是託得長,越是夜長夢多。所以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得徹底。其實,這個道理你也是明白的,不然你不會在發現嬅勇戴夫婦不見之後,滿院子找人,急得臉色都變了。”
齊清兒沒有收回手,復將另一隻手按在祁王手上,道:“我都明白。”(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四章,初晨
明不明白,在他們所面臨的問題面前已經不是一句話就能明瞭的事了。
祁王確實心急。
當初和齊清兒謀劃的時候也把事情的結果描繪得太好。確實,他如果早一點出現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計程車卒死去,局面也不會殘到皇宮中到處是橫屍。或許皋璟雯也不會有事,劍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
可是他必須讓皋帝看到,沒有他的出現這個皇宮只會比這樣的局面更殘,才能讓皋帝重新徹底的信任他。
祁王頓了頓胸,沒說話。
不一會兒竹婉將紗布藥箱送了進來。
齊清兒細細檢查了紗布和藥箱後,方讓竹婉退下,以保證她要的東西都在。
轉過臉時,祁王不知道什麼時候挪了位置,俯在她身前。
“你若明白,為什麼一句話不說獨自去了亂人崗,也不和我商量。”他面色白冽冽的。
這話讓她難以回答。
若說是顧念年幼的友情,難道祁王心中就沒有幼年時的友情嗎?
她輕撫著祁王受傷的側臉,“我……”
“不要說了。”他看出她臉上的猶疑,說出來的要麼是違心的話,要麼是他不願意聽的。
齊清兒心顫,緊緊將祁王摟在胸口。
兩人就這麼抱著良久,從軟座上挪到床榻上。
彼此都是流著熱血的人,任誰都沒有辦法在這麼短時間內接受永城門上的慘狀。
尤其是在這一切都是他們兩個聯手謀劃的情況下。
內心的負罪感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齊清兒拍著祁王的肩,道:“該換紗布了。”
祁王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胸口,沒讓她看見他眼角無形的淚,嘴上應和,手裡卻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你不讓我起來,我怎麼幫你。”齊清兒安慰道,以為祁王想保持這樣的溫存。
誰料,祁王沒在接話,而是一手點了她的睡穴。
齊清兒本就疲憊不堪,幾乎在點了睡穴的一瞬便沉沉睡去。
祁王挪身放下她,將她放平,又掖了掖她身上的薄錦。
自己走到紗布和藥箱跟前。
脫下衣衫。
胸口兩三道縱橫交錯的傷口,還有手臂上,手臂上的最嚴重,一開啟紗布便滴滴答答的滴血。
他迅速取藥胡亂地往身上噴灑。
然後拿紗布將自己隨便裹了一通。
仰頭倒回淚水。
轉身坐回齊清兒身邊,伸手撫摸著她的側臉,背靠著床板,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晚起。
齊清兒醒來時覺得沒睡夠,轉了身,見祁王沉睡在身旁。
這還是頭一回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能看見祁王留宿的身影。
眼睛閉著,睫毛長長的映在下眼袋上。
睡了一夜,他眼下還是烏青。
齊清兒不由自主去摸,像要把那烏青暈掉。
祁王睡眠輕淺,且從不完全放鬆著睡眠。
她這一摸,他自己便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