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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樹樁上。
她此時正站在積雪當中,寒氣竄流在她的氣血裡,腳底已經沒了知覺。
“有什麼話,祁王殿下趕緊說吧!”齊清兒眼前忽暗了一下,兩手緊緊地抓著樹樁。
這樣的天氣對齊清兒的身體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
祁王手僵在半空,“只怕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呢,姑娘預備就這麼一直站在雪中嗎?”
不,她不可以站在雪中。
易容前,嚴頌就曾千叮嚀萬囑咐,她這幅身體最受不得涼,更是粘不得雪水。
齊清兒恍惚之餘還是搭上了祁王的手。
只是剛想挪開步子,腳下根本沒力,整個人往前栽去。
好在祁王手急,齊清兒被橫著抱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倍感無力,她不想讓祁王抱著,然這個時候祁王的擁抱卻是她最需要的。
被風雪打溼的面頰貼著祁王的胸膛,她沒有拒絕只是沉默。
不一會兒,祁王抱著齊清兒踏進了一個四角亭子。
亭子看上去很破舊,但在這大雪的孤山上卻是一個很好的避風港。
齊清兒被祁王放下,她費力的挪動了幾步,在四角亭子的欄木邊倚身靠著。
祁王看了她兩眼,終是想扶卻沒扶,轉身在亭中踱步。
“現在可以說了嗎?”齊清兒冷言道。
祁王未有反應,兩隻手抱在胸前,仰頭看了看大雪,方道:“嬅雨姑娘,嬅這一姓,整個大煜朝都無幾人,姑娘敢用此姓,本王實在佩服!”
他到底還是查了她的身份。
這樣的話齊清兒怎麼可能聽不懂,說到底讓她來孤山無非就是要揭穿她。
齊清兒半合著杏眼,她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祁王踱了幾步,桃花眼掃在齊清兒的雙目之間,繼續道:“刺州曾今風靡一時的第一富商嬅勇戴,多年前因貪圖小利,不惜販賣劣質品,毀了自己的名聲,以至於生意慘淡,幾乎要賠上祖上多年的基業。”他一步步逼近齊清兒,“這個嬅勇戴有個女兒,也叫嬅雨。”
一字一句如流石一般敲打在齊清兒的心裡。
她沒想到祁王會查得這麼仔細,連嬅氏如何落末的都查得一清二楚。然那個真正的嬅雨早已離家,正如同齊清兒回京時說的一樣。她暗暗咬牙,就不信祁王他能找出破綻,除非他找到那個真正的嬅雨。
“殿下查了我的來歷。。。。。。”
“我查的不過是另一個人的,不是你的!”
祁王突然打斷了齊清兒的話,桃花眼泛著絲絲寒光,看著齊清兒。
齊清兒倚著欄木,扭頭看向一邊。
淺紅的朱唇抿出一個笑容,“殿下既然已經確定我不是那個嬅雨,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份,又何必來問我呢?!”
“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祁王的雙眸當中忽地冒出帶著期望的火光,發出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齊清兒面容間平靜如水,她緩緩轉過臉,正視著祁王的雙眸。
彼時的二人能清晰的看見彼此眼中的自己,更能感到彼此的氣息,一方灼熱,一方冰冷。
半餉後,齊清兒輕緩道:“我的來歷,只怕祁王殿下查不出來。”淺紅似有些泛白的朱唇拉出一個輕蔑的笑。
祁王猛的抽開自己的身體。
他從一開始聽到純淨公主帶回一個名叫嬅雨的救命恩人開始,就覺察到不對。
“是嗎?!姑娘覺得我查不出來!”祁王冷笑三聲後道。
齊清兒將目光落在遠處,有那麼一秒她想過要吐露自己的真實的身份。
可是如今她說出來又有什麼用。
祁王身邊早就有了別的女人。
她再次笑了笑,淺薄的一笑,道:“殿下要查誰都攔不住,殿下不妨查下去便是。”
這句話中帶著諷刺,藏著譏笑。
祁王的心緒也同時被激到了另一個高度。
他猛的旋身,如一陣風般閃到齊清兒身邊,然後一把拎起她的肩膀。齊清兒無力反抗只得順著站直身。
兩隻手臂被反扣著拉到身後,牽扯的痛讓她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芙蓉曲面瞬間慘白。
祁王在齊清兒耳邊吐著熱氣,道:“真正的嬅雨如今在前八大江湖宗主嚴儀的身邊。說!你到底是誰?”
他面前的女子借用了嬅雨的身份,而真正的嬅雨卻被名揚千里的江湖俠客嚴儀保護了起來。
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