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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文在睡夢中覺得冷,身軀自然的蜷曲起來,因為瘦削,顯得愈發伶仃,弱不禁風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樣一副軀體的主人卻倔強強悍如此?許樂天環住他,拉高棉被蓋好兩人。
他和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呢?從最初的感興趣,到關注,莫名其妙的在乎,恐懼他的死亡甚於自己……直到一個意外的吻,終於找到答案。
原來一切不合道理,難以解釋,怪誕無聊的心情舉止,只為他許樂天看上了他肖文。
肖文半夢半醒間親了許樂天后,許樂天花了半月時間躲他。因為他看到那張臉就會想起那個吻。然後在每天夜裡驚醒,清楚的記得自己怎樣對夢中人肆意妄為,於是許老大從十四歲後第一次半夜起床偷換內褲。
沒救了,死定了,瘋了。
操!
許樂天罵了賊老天一頓,認命了。
不能單自己被賊老天陷害,他火急火燎來找肖文,急著把他定下來。
許老大笑眯眯的湊到肖文耳邊道:“喂,床都上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你敢離開我,老子殺了你。”
“我一定會殺了你。”
許樂天笑著,眼色很深的盯著懷中的肖文,許久不眨一次眼。
肖文沒睡多久,心裡有事擱著,三點多就醒了。
睜眼就看到許樂天手撐著頭在上方,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視他。
見他醒了,許樂天伏身想吻他,肖文搖了搖頭,推開他坐起身。
沒親到人,許樂天有點不滿,看到肖文因為起身的動作皺了皺眉,又幸災樂禍的道:“很疼?我下次會注意。”
肖文沒理他,拍鬆了枕頭靠上去,拉過厚軟的棉被墊到身下,感覺好點。他看了看許樂天,道:“你來找我不只為了上床吧?”
許樂天不語,肖文續道:“說吧,要我為你做什麼?”
這句話他說得很不經意,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沒戴眼鏡的眼睛微眯著。
許樂天卻覺得心下一沉。
他不喜歡肖文說話的口氣,他不該是這個口氣。
他們剛剛完成最親密的接觸,肖文在被下的身體依然光裸,他的手還記得肖文面板的溫度,而肖文的表現又退回到界線外。
肖文懶洋洋的道:“勞駕,眼鏡遞給我。”
許樂天轉頭,右手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他見過那副眼鏡,不是他的金絲邊。
“我送你那副呢?”
“丟了。”肖文道,接過眼鏡戴上,眼睛立即睜得炯炯,又看了許樂天一眼,似在催他進入正題。
許樂天擰了眉,定定盯著肖文,右手慢慢握成拳,又慢慢慢慢鬆開。
“我拿到了朱程的賬本。”
肖文面無表情,胸口卻一聲裂響,彷彿某種以為不存在,其實一直緊緊束縛住心臟的東西被撕裂,心臟恢復自由,活潑潑的跳動。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如果襲擊他的人是許樂天,不可能當面說出來。不由自主的,肖文嘴角帶了點笑。
許樂天一直盯著他,看出了他的笑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因為肖文的冷淡而生出的鬱悶卻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吐出口氣,面對面抱住肖文,下顎枕在肖文肩上,狠狠的的磨了磨。
肖文遲疑了下,抬手摸了摸許樂天頭頂,輕聲道:“怎麼了?”
許樂天沒吭聲,有些話他說不出口,況且他此刻的心情,不是言語能夠表達。
他只是……被肖文的言語神情牽著鼻子走。堂堂許樂天,因為這個四眼小子對他一點點冷淡,立即憋屈得恨不得打一架,恨不得把他壓倒在床上……
他抱著肖文,吸氣又吐氣,勉強壓下躁動的情緒。真他媽不敢相信,肖文對他竟有這麼強的影響力!如果……如果今天肖文拒絕了他,他會怎樣?
許樂天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不願再想,這個念頭只轉了轉,胸口已經痛起來。
“賬本是託不知情的人送到我公司裡的。”他改變話題:“偽裝成一本《孫子兵法》。我找人看過,應該是真的,找你就想確認。”
肖文凝神思索,如果賬簿不是許樂天下手搶的,唯一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只有——朱程。
襲擊者預先埋伏在電梯裡,事前知道肖文會在那個時段出現在停車場的只有朱程。事實就是事實,不論動機是什麼,結論多荒誕,根據事實做出的推論可信度最高。
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