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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檢視了屍體之後,斷定此人是中毒身亡,聽了陶青等人的描述之後,捕快裝腔作勢地分析了一通,最後得出結論—那人是個飛賊,然後在路上已經盯上了我們,被我們設計抓住之後,便畏罪自殺了。
陶青拱了拱手道:“這位官爺果然英明。”
那捕快“嘿嘿”一笑道,“好說,好說。”
兩人很快收拾傢伙走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暗自發笑,之前進來時陶青把那捕快拉到一邊嘀咕了一通,想必已經趁機塞了他不少銀子吧。
這之後,又隔了沒多久來了兩個小吏把屍體用草蓆一裹抬走了。
客棧老闆一臉的晦氣,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店裡的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
我悶悶地回了房,找了套乾淨的衣服換上。
窗外,飄起了毛毛細雨,街上的行人打起了油紙傘,依舊悠悠閒閒地走著路。窗下的柳樹被雨水淋得溼漉漉的,水滴順著下垂的枝條極其緩慢地往下滑著……
大約是因為迷香的藥性還沒有完全過去,腦袋依舊有些發暈,太陽穴突突跳著,隱隱地發疼。我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劉錦把我當做了誘餌來看,那人的目標大概是我。
如果昨天晚上那黑衣人得手,他到底會拿我怎麼樣?
“小姐,該吃飯了。”阿不在門口輕聲叫我。
我搖搖頭,“沒什麼胃口。”我說:“等一會兒再說吧。”
我窩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意外地看到劉錦正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拿了一本書,很安靜地翻看著。
這時他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到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便笑道:“你可終於睡醒了。”
見我呆呆地瞪著他一言不發,便又問:舒服一點了沒有?”
我點點頭。
他嘆了口氣,放低書,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黑亮的雙眸盯著我打量了許久,突地苦笑一聲道:“你是在生我的氣麼?”
我搖搖頭:“沒,我只是還有點犯困。”
劉錦摸了摸我的額頭,“你不生我的氣便好了。”
之後我問劉錦那個黑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想了想道:“應該是衝著你來的。”
我說我知道,只是不太明白他抓了我有什麼用,要抓也抓皇帝不是?
他聽罷,但笑不語,過了半晌才又半開玩笑道:“恐怕是因為你長得太美,讓他起了色心。”
我也跟著笑:“呵呵,起了色心不要緊,即使被抓也不過是被打一頓罷了,作何想不開要服毒自殺了呢?”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他嘆了口氣。
我緊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麼,只可惜他掩飾地很好。
還想再問,劉錦卻已經說起了九重天的歌女藜洛。
“沒想到她竟是罪臣田康的女兒。”他說,“田康是上一任的洛州知府。”
我不認識田康,但他既然說是罪臣,那麼那個叫藜洛的女子看來是受到了父親的牽連而賣到花船的。這樣想來最壞也是個小家碧玉,言行舉止間跟其他的煙花女子應該會有所不同吧。
從劉錦的口中又得知她只賣藝不賣身,在不夜天這樣的地方能出於汙泥而不染,實屬難得。
黑衣人的事情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官府沒有追究,劉錦這邊似乎也沒有再提起的意思。
看來人命什麼也都是浮雲。
只是聽劉錦說起那個叫藜洛的歌女,心裡也不由地對她也充滿了好奇。不過倒是沒想到那麼快就能見著她。
按理說,劉錦去尋花問柳,我是應該回避的,但劉錦堅持讓我跟在他身邊,說是自己身邊沒那麼多人,分不開身同時保護我跟他兩個人。
但這事情讓我覺得尷尬,心想,難不成你劉錦跟其他女人親親我我之時,還要我在旁邊看著不成?
第二次來到九重天,已經沒有了之前新奇的感覺,加上原本就不願意來,連著上船時腳步都顯得猶豫起來。
而且看樣子九重天的工作人員相當多,才隔了兩天,前來接待的龜公老鴇都換了一批人。
劉錦來過兩趟之後,儼然已經成為了這裡的熟客加上客,老鴇龜公招呼起來,嘴裡面就好像抹了蜜似的。
一席人坐定之後,聽得一陣環佩叮咚,一個相貌清秀可人的少女手抱琵琶,緩步而入。只見她看了劉錦一眼,小小的嘴唇輕輕一抿,露出少女特有的嬌羞。
“公子今天想聽什麼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