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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響,我轉過頭去,竟發現窗臺上多出了一隻灰色的鴿子。小傢伙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大概是剛經歷了一場冰雹的原因。
原本做打盹狀的陶青這時驀地瞪大了眼睛,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窗邊一把抓住了灰鴿。我見他快速地從鴿子身上解下一個圓筒狀的小東西。
恍然大悟:原來竟是傳說中的飛鴿傳書。
陶青展開卷子看了看,臉色猛地一變。
劉錦這時也緊張起來,豁地站起身道:“上頭說了些什麼?”
“果然……”
客棧的老闆這時候卻突然跑上來了,但被朱雀他們攔在了門口。
“讓他進來吧。”劉錦道,待他進來之後又問他有什麼事情。
“這幾天小店的生意承蒙各位貴客照顧……鄙人的親戚從家鄉託人帶回來一些新茶,不知道貴客有沒有興趣嘗一嘗?”
“新茶?”劉錦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笑道:“泡上一壺好茶,看看煙雨小巷倒也是雅緻……如此,便謝謝老闆了。”
他使了個眼色給朱雀,朱雀接過來後轉身去找容秀了。
灰鴿依舊站在窗前用嘴梳理著羽毛,小腦袋靈活地轉動著,尖尖的嘴巴在身上東戳戳,西撥撥。
陶青欲掏錢出來打賞,被客棧老闆婉言拒絕了。說自己送的便是送的,如果收了錢就有點強賣的意思了。這時容秀端了白瓷茶壺進來,老闆搓著手說了聲貴客慢用,便回到樓下去了。
他前腳剛一走,這邊就忙開了。
“怎麼樣?”
“東煞果然有動靜。”
一聽此話,劉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握成拳狀抵著桌,久久不語。過了良久,才一字一頓道:“我倒是要看看,那隻老狐狸到底還要隱藏多久?”
他們這是第一次沒有避開我交談,從他們的談話內容中,我大概猜到是目前由索文烈統領的東煞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劉錦口中的老狐狸是誰?
剛想再聽,劉錦卻看了我一眼道:“靜瑤,你該去小睡一下不是?”
NND,居然聽到一半的時候下起了逐客令,劉錦這廝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拿這檔子事情來吊我的胃口。但既然他已開口,我就是想賴著也是自討無趣,便爽爽快快地應了聲,回房去了。
這天用了晚飯後,劉錦問客棧老闆拿了幾本書便上樓回客房去了。
“今天不去九重天了麼?”我問。
他看了我一眼,突地從桌上拿起一本書扔給我,“吶,解解悶,今晚上你就留在這裡吧。”
外頭的雨水終於停了,隨著暮色降臨,外頭自是一片沉寂。
劉錦一言不發地盯著書看,但過了良久也不見他翻一翻書,倒是不免讓人懷疑他只是擺出一副樣子給人看的。
這時,卻見陶青走了進來,衝著劉錦微微點了點頭,像是一種什麼事先約定的暗號。
“好—再去九重天逛逛。”
我愣了下,之前還說不去的,怎麼又說去了?
“走吧。”他說。
“我也要去?”
他點點頭,語重心長道:“反正你緊跟著我便是。”
說實話,第一次去九重天是好奇,第二次去是好玩,第三次若是再去便覺得有些煩。但劉錦又是一副不容我質疑的樣子,讓我只有乖乖去的份。
在去的路上,劉錦突然貼近我耳根,放低了聲音對我說道:“等下不管碰上什麼事情都莫慌。”我轉頭看他時,他已經撇開了頭去,目光定定地望著暮色深處。
我的心裡莫名地一緊,突突地跳了起來。
我們這次畢竟是晚到,我當時心想劉錦這次說不定要撲空,藜洛恐怕早已被被人要了去。
天氣雖然不好,但不夜天花船的生意照樣很好,只見這時候碼頭上人來人往,三五成群的男客對著各艘花船指指點點,臉上盡是猥瑣的笑。
“金碧輝煌的冰清真不賴,每次都讓老子感覺魂魄都要飛出來咯。”
“天上人間的小紅也不錯啊,那面板,那身材,嘖嘖……”
“不管怎麼說,這裡的姑娘比我家的黃臉婆強上了一百倍。”
“就是就是,成天就知道帶孩子,塔裡邋遢。”
“……”
我聽到這些男人說話,氣地只想上去抽他們幾個耳刮子。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可悲,辛辛苦苦給她們男人持家帶孩子,自家男人在外頭偷吃不說,竟然還這樣恣意詆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