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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倒扣在了船艙中,剛開始裡面還是乾的,但海水很快就從艙縫中滲透了進來。我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耳邊是一片漏水聲,衣服溼透了,雙腿浸在水裡面,我冷得發抖。
大概我的生命就要終結在這裡了,我想。只是我還是覺得害怕,畢竟每個人都會害怕死亡的過程不是麼?
突然“斯啦”地一聲,彷彿船篷被什麼東西劃開了。我的胳膊一重,緊接著整個人便跌進了水裡,有一股力量死命地拽著我,彷彿一直在下沉,下沉……總不見底似的。
醒來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身邊點了一堆篝火,但依舊覺得冷,渾身的關節都在發疼,我想我肯定又發燒了。
“她醒了。”有人說了句。
我昏昏沉沉地揚起腦袋,看到何炮,許友,還有一群不認識的人,其中有幾個是婦女,還有幾個孩子。
何炮的眼睛泛著紅絲,兇惡地瞪了我好一會兒,隨即轉頭對許友道:“你腦子被水泡壞了吧,救她做什麼?”
“因為她還有價值。”許友淡淡道。
我用雙手撐地,咬牙支起身子,打量了四周圍後,猜測我們此時應該一個山洞裡面。
我嚥了口唾沫,喉嚨裡面火辣辣,腫地厲害。山洞裡面有十來個人,沒見到秀才,也沒見到江大統。又見眾人表情凝重,眼眶紅腫,心裡登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其它人呢?”我問許友。
他看了我一眼,頓了許久,才無聲地搖了搖頭。
何炮突然衝過來,揪住我的衣襟,吼道:“你還有臉問,你還有臉問!若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走到這種田地?!”
“大哥!你別這樣!”許友過來勸他。何炮惡狠狠地撒了手,我踉蹌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何炮轉身朝許友吼道:“都這樣了,你還這樣護著她?你是不是迷上她了,啊?”
“大哥,你冷靜些……”
“你說她有用……好,你告訴我她有什麼用?”
許友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那個王爺對她很是看重,所以……”
“很是看重又怎麼樣?她能替水寨討回公道嗎?”
眼看著何炮和許友起了爭執,其他人紛紛站了起來,只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向著誰。
我想: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有豁出去一拼了。
“你們只要能把我送回長安,我幫你們討回公道。”我的話語一出,眾人的目光一下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他們的目光或詫異,或疑惑,只有許友看我的雙眸帶著一絲淡淡的欣慰,大概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押寶押對了吧。
一行人原本計劃著即刻啟程前往長安,但我卻發起了高燒,頭痛欲裂,奈何實在是無法硬撐著趕路。許友幫我搭了脈之後,便一聲不吭地出去了,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返回洞中。他帶回了一口鐵鍋,一個破碗,手上還拽了一把藥草。
我想我們肯定還在小島附近,不然許友去哪裡找一個鐵鍋回來。不過十二歲的少年竟然還懂醫術,這也難怪他能坐上水寨三當家的位置。
二當家XX我從上島之後便沒有見過,恐怕已經在劉潛清剿行動中遭到了不測。
他將鐵鍋架在篝火上面,等水燒開之後便將藥草丟進去煮,將煮出來的汁水端給我喝。他蹲下/身,扶住我的肩膀,讓我的後腦斜靠在他的大腿上。
草汁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我皺了皺眉頭。
“快點趁熱喝了吧,不然等涼了更難喝了。”許友將破碗往我唇邊湊了湊。我點了點頭,雙手接過碗,深吸了口氣,一仰頭將湯汁一飲而盡。
嗆人的味道讓我原本空空的腸胃起了一陣陣的痙攣,我乾嘔了幾聲,難過地整個背脊都弓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身上乾透以後,海水面板的表層結了一層白色的結晶。頭髮又幹又澀,糾結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團團的爛海藻。
我的胃又是一陣痙攣。
這個時候聽許友對其它人說,“哎呦,忘記喂藥前先讓她吃點東西了,這藥性子烈,恐怕她的腸胃會受不住。”
“那怎麼辦?”
“趕緊去給她找點吃的,順便再看看還有些什麼可以用的,都帶回來。”
幾個人急匆匆地往洞外跑了出去。
我睜開眼睛,看了眼一臉愧疚的許友,這時候連責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胃裡火辣辣的痛讓我暫時忽略了發燒引起的各種不適,我忍不住呻/吟起來,雙手頂著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