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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從未給我好臉色看。見到他的欣喜便立馬就失去了一大半,酸溜溜地道:“咦,深更半夜地在這裡等人麼?”頓了頓又加了句:“我替你打聽了,她叫李菡真。”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平淡深沉。
“回房去。”他說。
“憑什麼?難道旖旎軒的女子也歸你管麼?”
他被我問得愣了愣,之後卻不由分說地拉了我的手往我住的屋舍走去。他的力氣極大,我被他拖著趔趔趄趄地往前走,不幸足下又被他的腳絆了一下,身體便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林子昂眼疾手快地出手攬住我的腰,等我回過神來竟發現自己已經穩當當地站在了地面上。
我好半天都說不出話,只覺得額頭兩邊的青筋“突突”亂跳。
我是人,是人—不是兵器也不是道具!
“你怎麼能這麼野蠻?”憋了半天,我終於朝他吼了一聲。
“回房去!”他依舊不為所動。
我突然覺得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怒在我體內亂串,忍不住再次衝著他大吼:“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非要把我關在這個該死的房裡面,我他媽的天天被這樣關著已經快要瘋掉了……嗚嗚嗚……”
我的嘴巴被子昂捂了個嚴嚴實實。
雖然他聽不懂我罵的你他媽我她媽的,但我這樣的大吼恐怕會驚動了旖旎軒的其他人。
狂怒之下,我在子昂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有溫熱的液體流入口中,口腔中瞬間充滿了腥澀的味道,我一驚,終於冷靜下來。
他被我咬傷,但哭出來的卻是我。
我想道歉,但又覺得沒面子,畢竟是林子昂先不講理,不道歉又覺得說不過去,畢竟我把他咬成那樣。於是便只好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掛了彩的手掌,不住流眼淚。
他嘆了口氣,抬手幫我擦眼淚,他的手糙糙的,長滿了老繭,碰到我的臉頰有些刺痛。
惶惶忽忽間,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在破廟的那個晚上。這樣想一想,心裡對子昂的成見早就已經消失到了九霄雲外。
“別哭了好嗎?”他說。
還是跟五年前一樣的話。
我說:“林子昂,我到這裡總共就哭了兩次,每次都是被你惹的。”
子昂的驚詫地張了張嘴,看我的眼神露出複雜的情緒。
他又沉默下來。
只是很奇怪,我倒是覺得這樣的沉默很受用。
寧靜的夜,輕柔的風,銀白的月……雖然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什麼都思考不了,卻又很莫名地享受著這樣的感覺,只是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
過了好久。
我聽見他輕咳了一聲道:“不早了,你該回房歇息了。”
我說:“那你呢?”說完又覺得不妥,便又補充道:“我是說,你不回去睡覺麼?”
“回的,你進去後我便回。”
我抬起頭驚詫地看他,直覺他隱瞞了我些什麼。不過我也清楚以子昂的個性如果不想說便不可能從他最終得到任何訊息的。
於是也不再跟他抬槓,點點頭,便進了屋。
一覺醒來已日出三竿。
我剛翻身坐起來,便聽到阿不的聲音:“小姐終於醒來了。”話音剛落便走過來手腳利索地幫我將帷幔挽起束於床兩邊。
我揉著眼睛下了地,“你過來很久了?”
她點點頭,“早上還碰到林大哥,他說小姐你昨晚睡得晚,讓我不要叫醒你。”
我瞪大眼睛:“真的?”
“對啊,他說他昨天巡視的時候碰到你了嘛。”
我在銅鏡前坐了下來,“子昂現在又不是翼南府的家僕,大晚上的他巡視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阿不開始幫我梳理頭髮,我看到銅鏡中的她也是一臉的迷茫:“我聽林大娘說林大哥最近都不宿在建章營,回家後卻也不呆在家裡睡覺,問了他好幾次他才說最近有些不太平,加上候爺和公主又不在府中,所以到了晚上他便在府中四處看看。”
我突然想起自從秦巧巧死了以後,子昂便經常出現在這附近。難道說秦巧巧的死並沒有一如眾人說地那麼簡單?
“小姐今天梳什麼樣的髮式?”
阿不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嘆了口氣道:“隨便吧。”
阿不又告訴我,今天早上一大早翼南侯協同公主率著大隊人馬已經浩浩蕩蕩地啟程前往封扈。我聽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