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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培爾警覺地掃視了元首一眼,戈林表示贊同:“是呀,這叫後來者居上。”
裡賓特洛甫在鮑曼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後來者,還不走啊。”鮑曼一臉不屑:“我入黨時你還在賣酒呢,憑什麼我比你多個候補兩個字?呸。”
裡賓特洛甫被鬧了個大紅臉,悻悻地走了。鮑曼1928年入的黨,比裡賓特洛甫早四年。
希姆萊轉過身子,裡賓特洛甫以為他又要拿自己開涮,希姆萊沒理他,向他後面的元首伸出手:“對不起元首,我以為……”
元首大度地揮揮手,像是把倆人之間的不快驅散。他語重心長地教導說:“希姆萊,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只是美好的理想,比如種族的純潔。如果把理想當作現實,把宣傳口號當成奮鬥目標,那我們犯了幼稚錯誤。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兩位老戰友又挽在一起。
戈培爾步履輕快地走在最前面,戈林推開衛兵,昂首闊步地行進在山樑上,施佩爾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加倍努力,報答元首的知遇之恩,同時向世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約德爾今天走路像跳躍,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個炮兵上尉的兒子、二級上將、最高統帥部作戰局局長,會躋身於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行列,為霍恩所倫王朝的貴族爭了光。
儘管他與施佩爾、凱特爾在黨內沒有職務,比起其他國務委員低一個檔次,但與那些赫赫有名的黨內老同志和將帥們比起來,他們感到眩暈——坐直升飛機帶來的感覺。
大雪掩沒的他們的足跡,前路依然白茫茫的一片。
第05節 黨政軍領導的夫人們
瑪格達陪孩子們玩雪,施佩爾走到跟前,雙手抱胸站在她旁邊。
瑪格達眼睛依然看著孩子們,朱唇微啟:“會開完了?”
施佩爾斜視著她的側影:“戈培爾,元首任命他為政府總理。”
他發現瑪格達的肩頭抖動了一下,過了漫長的幾分鐘後,她緩緩轉過身子,矜持地笑著:“謝謝您。”
施佩爾吃驚:“謝謝我?你應該謝謝元首。”
半晌施佩爾感到左邊空蕩蕩的,她早已離去了,把孩子丟給保姆。
施佩爾去給副官打電話,讓他把夫人送到山上來,元首邀請與會人員帶著夫人過平安夜。
在電話室,他看到凱特爾與約德爾幹同樣的營生。凱特爾揮動雪茄煙說:“施佩爾,看來我們三人也得在這裡購置房產了,你給我們想個辦法,找個便宜點的別墅吧。”
瑪格達衝進房間,戈培爾正在頻繁地換領帶,她明知故問:“有什麼好事,值得你一分鐘內換十條領帶?”
戈培爾掃視她一眼,打趣道:“我交了桃花運了。”
“哼。”她宛然一笑,上前幫他整理衣服,替他擠去臉上的一個小粉刺,繼而摟住他的脖子,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我早知道你會有今天,總理大人。”
戈培爾吻她,言不由衷地說:“責任重大呀,你要支援我。”
瑪格達擦去他臉上的口紅印,嗔怪道:“支援什麼?支援你搞女人?這下好了,有多少不要臉的會勾引你呀。”
“那好吧,為了讓那些不要臉的死心,我向元首辭職。”說完裝作外出,瑪格達輕輕牽住他的一隻手,整個身子就轉過來了,隨勢摟住她。
他雙手悟著她泛紅的臉頰,把自己的額頭貼在她的額角,她扭動著美臀撒嬌。
戈林與大家進來了,抓耳撓腮地看著,因為兩位簡直是情致繾綣。戈林心裡泛酸,連說話都冒著酸水:“兩人真像一對兒……那個什麼什麼。”
瑪格達介面說:“姦夫yin。婦。”
大家鬨堂大笑,戈林舒暢地笑,希姆萊尖酸地笑,施佩爾拘謹地笑,裡賓特洛甫皮笑肉不笑。
瑪格達那樣輕描淡寫地說出她的幸福,而戈培爾在他的幸福中驕傲又赧然,像一朵生機旺盛到不要臉的狗尾巴花,而在半年前,兩人為了別的女人鬧得不可開交。
有個不識相的開了個不識相的玩笑,裡賓特洛甫說:“瑪格達,你可要管好他,如今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理,說不定有多少美女惦記他。”
瑪格達白了他一眼:“你管好亨克爾就行了,別讓她再吃我的醋。”
大家再度鬨堂大笑,戈林拍打裡賓特洛甫的肩頭:“知道進了常委後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嗎?學會怎樣說話。”
樓上猝然傳來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