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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數量眾多但都是短命鬼,還沒等護航機大展身手,那架偷襲的拉7竟然失速下墜,進入螺旋狀態,一側木製的機翼掉落下來,飛機像撕掉一邊翅膀的蝴蝶一般,越轉越快,直到不見蹤影。
飛機在卡盧加機場降落,兩輛第26摩步師師部派來的桶車來接他們,李德老遠看到冉妮亞隨風飄逸的紅髮,可一見非要緊跟他的小愛得萊德姐警惕而嫉妒的眼光,他抑制住了激動。
他剛要開口埋怨幾句,冉妮亞伸手阻止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元首,出事啦,回去再給你說。”她說完別過臉去。
40分鐘後,他們來到卡盧加以東40公里的阿列克辛,那是第26摩步師司令部所在地,師作戰處長接待元首一行。
“比爾費爾德少將呢?”李德奇怪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師參謀長扭轉頭,冉妮亞竟然輕輕抽泣起來。
師長伯爾頓施泰恩少將生病,進攻前改由參謀長比爾費爾德上校指揮進攻,為此把他從上校提為少將,沒想到剛當了幾天就掛了。
李德更沒想到,他親自設想、制訂、實施的一次戰役,演化成了一場潰敗,結果是如此的慘烈……
第11節 誤入化學武器基地
作戰處長平靜、悲愴地講述……
1941年11月18日晚,第26摩步師乘著友軍開啟的缺口,繞過謝爾普霍夫向東挺進。
俄國人以為德軍要從南面迂迴莫斯科,趕緊把部隊北調,通往東面的路暢通無阻,德軍兩個晝夜就進入了煙霧瀰漫、煙囪林立的斯圖皮諾。
斯圖皮諾位於莫斯科以南、圖拉以北,極少有人知曉的神秘地方。斯圖皮諾有一條南北方向的鐵路,德軍沿著一條支線進入工廠,那是一座大型聯合化學工廠,在加緊生產製造化學武器的原料——氫氰酸和氰化鉀,每月的產量高達五千噸。
斯圖皮諾東南,還有一座小點的工廠在研發秘密防毒面具,這種防毒面具帶有用桔黴素化合物製成的新型過濾器,它不是用來防禦敵人的細菌武器,而是防自家的,斯大林打算在發動進攻戰役之前使用。
實際上,化學武器對蘇聯的軍事將領並不陌生,因為蘇維埃政權成立初期就曾利用它來對付過無產階級的敵人,藉助於化學武器曾鎮壓過1919年雅羅斯拉夫爾的起義,蘇軍一代名將圖哈切夫斯基利用它平息過叛亂。
在二十年代,德國與蘇聯作為國際上的棄兒,兩國在生產和試驗化學毒劑方面曾有過富有成效的合作,這種合作一直持續到30年代中期,後來只是“因為德國政治局勢發生變化”而中斷。
第26摩步師還繳獲了一份檔案,這是1941年8月,蘇聯最高統帥部發布的標題為“關於1941年八、九兩月裝備化學炮彈、化學炸彈的命令”的檔案,檔案中指示:“責成化工人民委員部和人民委員傑尼索夫具體負責,每月由工廠生產裝填特羅利特、佩爾西爾、羅扎明等物質的化學航空炸彈45萬發以上,76毫米的殺傷性化學炮彈112萬發,其它的炮彈50多萬發。”同時還對具體化工企業下達了生產任務。
作戰處長無聲地抽泣著,講不下去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後,情報科長低著頭接著往下講:
“……比爾費爾德代師長立功心切,親自帶領先頭團打前鋒,太可怕了,老遠刺鼻的味道,工人們穿著簡單的防化服裝,呆滯的目光,有小孩,有婦女,有政治犯,還有德軍戰俘,那些德軍戰俘竟然對同胞們的呼喚無動於衷,像行屍走肉。只有一個軍士說了句: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幾小時後你們會死去,因為這裡是地獄。”
“我剛說過,工人們有簡陋的防護服裝,而我們什麼都沒有,結果,成批計程車兵們潰爛死去。我站在望遠鏡裡看到了這一切,我確信我會在幾天後死去,不過到現在還活著。”
“蘇軍防化兵把我們團團包圍,打死了好多受到腐蝕的德國兵,對這些德國兵來說,打死是一種解脫。”
“僅存的人抬著比爾費爾德少將的屍體,一個蘇軍少將說,留著幾個活屍給希特勒,不,元首報喪,讓法西斯知道,英雄的蘇聯科學家有能力研製出最先進的生化武器,把敢於來犯的敵人徹底消滅。全團就剩下我們10個人,當然,我們繳獲的所有東西,包括檔案都被收繳,當場銷燬。”
貝洛若有所思,施蒙特仍在奮筆疾書,冉妮亞面色呆滯,元首神情黯然,他想起一戰時中芥子氣、差點成為瞎子的慘境。
冉妮亞插話,說現在的芥子氣里加了好多致命物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