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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惡作劇,分明是對禿頂蓄意謀害了,因為李德聽得清清楚楚,她是用德語說的。再看那倒黴的禿頂,臉已經由紅褲頭變成紫茄子了。
突然禿頂惱羞成怒地衝出去,揮動著拳頭闖進外面的房子裡,接著響起咒罵與撕打聲。大家撲過去正要英雄救美,卻看到禿頂從門裡被人家踢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後面追出來一個紅髮女郎,意猶未盡地對坐在地上的禿頂踢了一腳。
幾名德軍士兵衝過去抓住她,她猛地掙脫了,為首的德軍上士掏出槍對準兇悍的女青年,“別開槍。”李德失態地喊叫,大家的目光轉向元首,德軍上士也一臉迷茫地扭過頭,女青年趁機抓住上士的手腕上身一轉,左肘頂住上士的右關節,手槍便到了她的手裡。
“好身手。”有人脫口喊出,李德睇了一眼,原來是戈培爾。
為元首保駕護航的警衛旗隊幾個戰士制服了她,倒擰著胳膊把她押到李德面前,李德心裡砰然一動,示意放開她,酒紅色長髮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她用手把頭髮捋往耳後,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身體豐滿,動作優雅,面板白晢,鼻子高挺,灰藍色的大眼睛望著遠方,那長長的睫毛好象在跳動。
李德怔忡地盯著她,直到戈培爾捅了他一下。他使勁嚥了口唾沫,裝作嚴厲地審問道:“你,怎麼回事?”
她乜斜著眼睛,眼角閃現出譏笑,說:“我毆打了德軍軍官,隨你們處置吧。”
“押下去。”勒布元帥喝令道,可是他喝令的物件是元首的貼身警衛而不是憲兵,警衛旗隊的戰士們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德。
第08節 德軍裡的蒙古人
李德上前一步,摘取手套,用手擦拭她嘴角的一絲血跡,她正視著他,眼睛變的明亮了,臉色就像春天的晴空那麼明朗。她倏忽立正敬禮:“德軍志願兵、拉脫維亞人、前蘇軍少尉冉妮亞向首長致敬。”
李德和藹地問道:“說說你毆打德軍軍官的理由。假如你的理由充分的話,我可以考慮減輕處罰。”
剛變成晴空的臉,忽然烏雲密佈,笑容頓消。她指著禿頂:“他糾纏我。”
李德不禁笑了,不光是李德,大家也輕聲笑了,輕鬆地低語起來,彷彿面前站著的是個不諧世事的中學生。
冉妮亞竟然啜泣起來,大顆的眼淚直往地上掉:“他沒有那方面的本事,卻偏偏要糾纏我……他是個變態,他有病,陽。痿……”
“冉妮亞——”禿頂絕望地喊叫著,“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
冉妮亞不再哭泣,抬起頭冷冷地對他說:“為什麼?因為我要離開你,為此我不下十次地警告過你,不下十次地求過你,但你像強力膠一樣,死死地粘住我,你要讓我一輩子守活寡……”
手下的軍官受到如此侮辱,勒布元帥臉上掛不住了,厲聲對冉妮亞喝道:“夠了,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姑娘,你要分手可以採取正當手段,是誰讓你從戰俘變成一名德軍志願人員的?”
冉妮亞竟然對勒布元帥都衝撞起來:“我很敬重您元帥先生,我也知道您和他是酒友,但是別說是您,就是元首也無法讓我改變主意。”
冉妮亞在元首面前擺起功勞來了:“至於您說的戰俘,我很贊同,但是你少說了一句:在第18集團軍離拉脫維亞首都里加還有幾十公里百,是我解救了德國俘虜,佔領了半個里加。”
冉妮亞衝到李德跟前,在警衛干涉前一把抓住李德的手,眼淚汪汪地央求道:“敬愛的元首,請您主持公道,我只聽您一句話。”
勒布元帥臉上的肌肉抖動著,位高權重的元帥讓一個女孩兒弄得下不了臺,李德感到又可憐又痛快。他轉身望了望隨從,愈加開心了:鮑曼一臉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戈培爾怔忡地望著冉妮亞,嘴角掛著一絲口水……他咳嗽了一聲,戈培爾回過神,對鮑曼耳語了幾聲,鮑曼頓時神氣十足地對警衛旗隊戰士下令:“把這個攻擊帝國元帥的外籍女青年帶走,移交給帝國種族事務局。”
幾個警衛旗隊的戰士上前不由分說,給冉妮亞帶上手銬,推到鮑曼跟前。為首的上尉詢問對禿頂如何處置,鮑曼再次聆聽了戈培爾的耳語後大聲回答:“這還用問嗎,這是北方集團軍群的內部事務,自然由勒布元帥處理了,真是個笨蛋。”
李德暗暗贊同他們的裁決,向戈培爾投去滿意的一瞥。
一陣節外生枝後,勒布元帥向元首彙報最近的戰況:18集團軍從陸上包圍了列寧格勒,16集團軍堅守在西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