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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普納,你談談。”李德頭也不抬地說,他記得這位第四坦克軍團司令是反對進攻的。
“我同意包克元帥的作戰計劃。”赫普納平靜地說。
這下輪到李德詫異了,他楞了楞,雙眼逼視著赫普納,好象是印度耍蛇人。
赫普納毫不畏懼地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因為從十月底我一直主張轉入防禦,但是每一次都受到斥責。”
門口一陣騷動,有人高喊:“古德里安將軍到。”
渾身是泥的第二坦克集團軍司令大步進來,旁邊的人紛紛躲避,倒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使他一直走到元首對面,粗聲粗氣地向他報告:
“我的元首,請原諒我的遲到。從羅斯拉夫爾,我坐了一輛俄國T26坦克才到的這裡,沿途還受到幾次襲擊,原因是坦克上的標誌被泥巴糊住了,以致被誤認為是俄國人……哎,赫普納,聽說十天前元首遇到襲擊了?怎麼連這裡都有游擊隊,8月初我和九軍的蓋耶爾中將攻佔這裡時,成群結隊的老百姓拿出鹽和麵包歡迎我們,親眼看著我們吃完後才放我們走。”
“你來得正好,古德里安,我們回到正題上來。我們正在討論下一步的行動。包克元帥計劃繼續進攻,這個計劃得到陸軍總部的全力支援。你的意見呢?”李德徵詢他的愛將。
“我執行命令。”他機械地回答。
李德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這兩位裝甲兵團的將軍明明希望掘壕防守,卻懼於上級的權威,不敢發表真實想法,他決定刺激他們一下,便讓陸軍總司令談談他們早就制定的進攻計劃。
在哈爾德讚許的目光鼓勵下,勃勞希奇談進攻要點:在十一月中旬,從兩翼向莫斯科包抄,結果遭到擔當兩翼突破的兩位將軍的一致反對。赫普納早就主張挖掘工事過冬,只是不願明說。古德里安因為圖拉屢攻不下心煩意亂,哪裡還有心思攻取二百公里外的莫斯科。
大家不約而同談起冬衣問題,向軍需總監瓦格納將軍開了火,後者委屈地望著李德,因為早在8月份哈爾德吩咐他準備東線士兵的冬衣,是希特勒禁止他談論冬衣問題,以免影響士氣。
“繼續”。李德無奈地向哈爾德伸出手。哈爾德頗為俏皮地指責施特勞斯的第九軍進展不夠快:“您的進攻象圓舞曲,姿勢優美卻總在原地轉圈”。
車廂裡發出一陣壓抑的鬨笑。連李德也不由地咧了咧嘴,然後他再次問兩位擔任主攻的裝甲部隊指揮官,是否支援進攻?這一次兩位很快響應:古德里安挺了挺身子,氣呼呼地嚷嚷:
“進攻?依靠什麼進攻?我從10月9進攻圖拉,到現在也沒能打下來,為什麼呢?從遠東調來的俄軍配備有T34坦克,還有火箭炮,有一次,他們的火箭炮一個齊射,就把我的一個坦克團掩沒有火海之中,太可怕了。”他仍心有餘悸。
赫普納也手舞足蹈地吼叫:“就在十月底開始,我不止一次地請求停止進攻,為什麼呢?因為裝甲部隊已經陷入泥淖中,士兵餓著肚子,坦克沒有汽油,槍裡沒有子彈,嚴冬即將來臨。可是上面一再給我們下達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再次,也是最後一次請求,在大地封凍前轉入防禦。”說完他氣咻咻地扭轉脖子,躲避開哈爾德之流敵視的目光。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不知是誰沒有關好閘門,放了個長長的屁,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笑,足見氣氛之凝重。
李德緩緩站立起來,這是熟悉的演講姿勢,命運悠關的決定就要產生,幾十雙眼睛齊刷刷望著他,他努力模仿希特勒的腔調,竟然模仿得十分逼真:
“綜合大家的意見和目前的戰況,我作出最後決定前想提請諸位注意以下事實:
第4集團軍前鋒已抵達離莫斯科40英里的地方,在隆冬前佔領莫斯科還是有希望的。當然,這需要補充給養和冬衣的情況下。還要考慮:攻佔莫斯科是否意味著斯大林會舉手投降?會不會展開反攻?”
我們可以轉入防守,以儲存兵力,特別是寶貴的裝甲部隊和摩托化步兵。這也是大部分將領——如果不是陸軍最高階將領的話——所主張的,因為巴巴羅薩以來我軍已取得了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戰績,我們已俘虜了300萬蘇軍,摧毀了18354輛坦克……”昨晚背了一夜的數字繼續滾滾而來,末領略過元首驚人記憶力的萊因哈特驚愕得半天合不攏嘴。
“我的結論:如果能得到冬衣,並且中央集團軍群能獲得每天34節車皮的後勤保障,我同意冒險拼死一搏,在冬季佔領莫斯科,但是目前我們連三分之一的給養都不能保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