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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流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來,真是荒唐,還有這樣的家庭,捨得這樣對孩子,神經病啊,想孩子成龍成鳳想瘋了吧。
換他們大人來試試,一週只睡二十個小時,看他們不早衰去死。
“唉,與其它事相比,這些算不得什麼。
他己經被家裡人放棄了,只是大伯長子長孫的觀念放不下,一直不敢相信而己。白哲己經改了母姓快七年了,這一次,帶回去小受懲罰,也只不過是罰他一聲不吭就放棄科技大學,跑這裡來。以後他會自由,卻也會很辛苦,家裡會停掉對他的一切支援。”
“哦。”她有些聽明白了,林的家庭,哦不,是阮的家庭好像是個什麼吃人的大家族,對子孫苛刻得要命。
“那你告訴我這些私事,是要幹什麼?”
“我想拜託你,照顧他。”
“哦,”甜欣哭笑不得起來,“你這叔叔當得,他多大的人了,還需要我來照顧,還有,憑什麼要我來照顧他,他不來煩我,我就哦米拖佛了。”
“我是認真的,希望你能幫幫他。就像剛才對你班主任說的一樣,我也是真的,希望她可以真的照顧到你。”
她被他那句“真的”微紮了一下心,也許他真的有點誠意,但也許,他就是閱歷太豐富,曉得這句“真的”能觸動她。
但她,並不是真的十八歲小姑娘,沒有市面,雖有無法根治的弱點,卻能緩上一緩。
“為什麼一定要我照顧他。”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白哲說沒有你,他一定會死,我其實該好好謝謝你!”
甜欣的眼猛然一縮,真是生氣了,“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真該死的傢伙,還說誰也不告訴,這不就多一個知道的人了嗎?哼,說話不算數的壞傢伙。
她收縮眼瞳的樣子落入他的眼底,那份猜測就好像又落實了一分,但也可能是小女孩同情人耍性子。
“你別這麼說,”阮脫口而出的話,讓她稍稍體會到一點點他的憤怒。但很快就湮滅掉了。
“他沒有對我說過你什麼,只除了這句話是在他被家裡人帶回去,什麼都被收走,沒有辦法履行答應你回來的約定,才告訴我的。他與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實,卻為你保守許久,直到被帶走,脫不了身,才肯告訴我。而我,過兩天,等家裡人氣消了,就要回去做擔保,撈他出來。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
“哎呀,叔叔,你說什麼呀,我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請你告訴他,我很忙,請他以後都別來煩我,可以嗎。”
“我看你,還不太明白,他說那句話的意思。你好好想想……”
“什麼意思?”
沒有她,他一定會死——是呀,這沒有錯呀,她是救過他。
可是,有他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家裡那麼殘暴對他,她看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有什麼好可憐的。
嗯……莫不是——
轉瞬間,她突然明白了阮代林說出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就好像,她救了他,她就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一樣,而他的情況,好像家裡沒有父母了一般,很孤獨吧,如果連她這個這個再生父母也討厭他,那麼,他……
哎呀,應該不會做什麼傻事吧,都多大的人了,該要對自己負責任一點啊。
他即然知道,自己是白撿了一條生命,就當上天白給的唄,賺了呀,沒事那麼消極做什麼呀。
甜欣越想越是想哭,麻煩跑不掉了呀。
眼前還有一個看上去護侄子跟護犢子一樣的奶爸級叔叔。
唉呀,好心煩哪……
最後,阮給了她思考的時間,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張條子,遞到她手裡。
“這是學校開的證明,我正好遇上,給你代交了。請別介意,白哲的命都是你給的,這算不得什麼。這張發票你收好。”
甜欣看了那張字條一眼,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她欠交的學費,她競然忘了這事,都是惦心家裡的事,忙糊塗了。
這麼說,他去過教務室,而班主任是在那裡知道他的嗎?若不然,無法解釋,楊女士在教室裡上演的那一出過分熱情的表演。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倒是幫了她一些。
而這拖欠的學費,萬萬不能收下,她本就想拒絕,可是他給她一種很可靠的感覺。這個人看上去很正派,照她的性子不可能對這樣的人太不客氣,她卻好像從頭到尾都對他不太客氣。
終於還是有點點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