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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露出來的明潔露光,陽光雨露的欣喜,卻又多一種沁人心脾的舒服感。
老實說,這個人不太像軍人,因為少了幾分軍人該有的硬朗,光看樣貌和舉動,倒有幾分像個搞科研或是搞文史之類出身的儒雅人。
“嗯,老師,我要帶她出去走走……”
“好好好,去小竹林後頭,你們叔侄好好聚聚吧……”
“嗯——”她也懶得跟滿嘴荒唐言的楊老師說他不是她的叔叔,她簡單關上書桌的櫃門,跟著那人後頭沉默不語地走去。
離開沉悶的教室,外面清鮮解乏的空氣飛竄入肺腑,甜欣的心緒為之一鬆,只是身邊有一個陌生人與她幾乎平行走著,她實在提不起什麼散步散心的勁頭來。
看上去,兩隻肩膀鬆鬆跨跨的,跟著兩條纖細的長腿走著往坡上去的石階,她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她輕瘦的背脊卻依然挺得筆直,讓人一眼望穿她骨子裡的倔強。
“你很討厭你們班的班主任?”那人開口說。
“嗯,”周遭安靜得讓人不適,她便隨便的附和,待聽清了對方話裡頭的意思,她忙抬起頭來辯解:“——耶,這話誰說的。沒有的事,你可不要亂說。”
“呵呵……”誰知,他居然笑了。
其實,他笑起來的樣子看上去是很隨意的,但,她總覺得他臉上的神色好像在告訴她,其實她的臉上寫滿了答案,所以容不得她在他的面前狡辯。
“好吧,那就算是吧,但這幹你什麼事?”
“呵——”他笑看著她,“你,其實跟白哲很像,同類裡的異類,異類裡的同類。”
“嘖……”她有些不耐煩了,“那,你快說,找我有什麼事?”
甜欣這麼一問,阮西江反倒有些為難起來,他默默地看著她,為談話進度太快而擔憂,因為對於她,儘管側面收集過來的資料很足夠,但他畢竟是第一次正式見到她本人,還不夠了解她,所以,難以下決定……
剛開始,他還以為白哲認識了一個壞丫頭,但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太是。倒是她的壞脾氣起來,就跟白哲那壞小子一模一樣,一樣躁急的性子,讓人操碎了心,但她和白哲也一樣很坦率。白哲這份難得的坦率,讓他願意替愛惹事的侄子收拾爛攤子一直收拾到現在。
過了約莫一分鐘,甜欣沒有等來回答,她瞪眼看他,卻見他眸光直愣愣地望著她,但是眼焦卻不完全在她的身上。
讓她感覺心裡怪怪,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喂,”她瞪大一雙鹿眼,對他不客氣地說,“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難道以前認識我嗎?”
“嗯,勉強算是吧。”他簡練的一笑,臉上的神色卻慢慢嚴肅起來。
他確實算是見過她,在上次侄子住院,他前來探望,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見被嚇壞的“她”落在白哲小心看待的一片白卡紙上——眼和眉,以及一對小耳朵都極相似,不是她還能有誰。
而侄子住院的上半夜,正好是他當晚發現忘帶了軍官證跑回來取的時候,在那一夜出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如果不是事有巧合,眼前這位極幸運的女孩子恐怕不會知道,後果將會有多麼嚴重,她一個小小的平民難逃被審的結果,而她只是個學生,無論結果與她有沒有關係,對她的影響都只能是負面的。
再一個,白哲是不會肯說出那一晚事情真相的。
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個人聯絡起來的猜想罷了。
就算為了侄子,他暫且保密那件古怪的事情,可是那枚紅色的果子,為了家族,卻不太好放棄。
“我過來找你,其實是我個人的意思,跟我家裡人無關,跟白哲更沒有關係,先請你不要誤解他。他對她一直是很……嗯,怎麼說呢,就是很不一樣吧。一般來說,他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別人,這麼多年來,自從他搬出去,要走自己人生路開始,第一次跟我提到一個外人的名字。”
“哦,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侄子被我大哥帶走了……”
“什麼意思啊?”她不太明白,阮說到侄子林白哲被帶走時沉重的神色,是為什麼?被自己的父親帶回家,難道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
“唉,很多事,你可能不會理解,因為家裡的原因,白哲從小管教很嚴,嚴格到一週睡不滿二十個小時的覺,在學校每次考試拿不到第一名,會被家裡罰跪……嗯,還有很多類似的事……”
“啊,你們家,不是養孩子吧,是在虐待吧……”甜欣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