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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陛下為了一個女人,是否——”
“這不是隨便的一個女人,是幫我拿到天下的一個女人。”壁風沉吟說,“正好也去看看地方官員可有反骨,也未為不可。”
……
“吾皇英明。”
石頭是好東西
這一天李德忠專門約了念離出來,就在天上人間的一個雅間裡面拜別,說是侍衛隊突然有了新任務,要調派他去西北。
“大人放心,上面前幾日已經把調查的結果報上去了,大人在衙門上的那一筆可謂是絕妙,加上有裘夔的說辭,很輕鬆就打發過去了。這樣,德忠走的也算安心。”
“這件事念離著實要謝謝你。”
“大人太客氣了,當年若不是大人出手相救,李某人現在早成為亂石崗一座孤墳了。若是有什麼事,請大人務必還要吩咐小人——”
“既然如此,念離正有一事相求,李大人您這次去西北,如若經過楚廉郡,定要幫我打聽一個人,此人名叫莫言秋,乃是借了安園的力起家的,也是我小姑的夫婿。”
“哦,我也聽到些風言風語,說安家六小姐是被休返鄉的,難不成大人想叫小的去教訓一下這負心人?”
念離搖了搖頭。“這是他們二人的事兒,我不應插手,更不能勞煩李大人。只是這位莫言秋之所以要休妻,乃是因為要娶妻。我聽安以柔說,這個人是皇后身邊的行走宮人。依我所知,葬月和煮雪都不是西北人,不知她們是和我一樣謊報戶籍,還是有人冒充生事。”
李德忠連連點頭,寒暄幾句,退出了屋子。
卻是不到半響,門又推開,這一回進來的倒是安以墨。
“你的老部下走了?”安以墨看似無心地問了句,這位高權重的李德忠居然會對念離如此恭敬,這讓他心中有股子說不出滋味。
“相公說笑,”念離一見到安以墨,頓時收斂了與李德忠說話時那般神態,眉目都溫和起來,卻不似虛假,而是出自真心的歡喜。“故人臨行前告訴我一件喜事,黃袍一計已經成功,念離的身份暫時安全,也不枉相公替我挨這一次的牢獄之苦。”
“如此說來,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安以墨撩撥了一下她的眼神,念離羞赧著臉,屋子裡一時間靜得嚇人,曖昧一寸寸地滋生。
“只是我這個空空如也的唐三彩,不知擺不擺得上你這鍍了一層銅粉的黃金架。”安以墨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打著,念離的心不知怎的就隨著咚咚咚地敲。
“架子本就該擺東西的,何況貨都買來了,概不退還,難道商家不是這樣的道理麼?”
安以墨聽了心裡著實受用,卻不知為何想要繼續試探她一下,不急不慢地說:“擺上去沒問題,本就是個樣子貨兒,你用那溼布隨便擦擦,絕對光彩。只可惜夜深人靜之時,孤枕難眠之際,這物件只能看不能用,可叫人活活受罪——”
念離頭沉得更低,就想起安以笙那句不知是戲談還是實情的話:
我大哥身子絕對沒有問題,有問題也只是心裡。
這樣的事兒,想來就只有柳若素和裘詩痕心裡明白,可是一來這樣尷尬羞赧的事不好交流,二來她們素來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三來她已經被很多人嘴舌了、不方便打聽。想來想去,念離只能含糊其辭地應著:
“若是真的喜歡,哪怕就是看著也好。若是不喜歡的,就算是純金的水缸,裝了一世江山來,念離心裡也沒有那樣的位置。”
“若是真來了個水缸,那不把你這小架子給壓塌了?怕是這樣的恩寵,你也受不住吧。”
念離別有感觸地點點頭,安以墨是說者無心,她是聽者有意。
氣氛正是這樣一片大好、欣欣向榮、種子發芽、開花結果的時候,突然被春泥打破了意境,那女人水蛇一般地伏在門框上,無限風韻,酥胸半露,手中一個小寶盒,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揶揄。
“安夫人好福氣,這邊有夫君疼著,那邊老朋友還念著,這不,那位李大人去了又回來,不忍打擾二位,將信物託付給小女子轉交,哎,也活該我是個下賤人,眼力價兒就是不如那些做大官的——你們繼續,東西我放在這裡——”
桌子不會自動跑過來,自動過來的只有安以墨的手,那暈黑的眸子蕩著幾分敵意,春泥滿心叫好,這敵意是衝著那離開的李大人去的——
多少年沒見過安大少這麼爺們了。
“看來架子上很快就有擺設了,娘子不開啟來看看?”安以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