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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就像你幫了魏娘娘那樣,幫我。”壁風緊緊捉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開,那灼人的紅繩就像宿命的捆綁。
“我只是一個小小宮人。”
“你很快就不是了。”壁風一腳踢翻了藥瓶,落得粉碎,“我也不會是一個受盡屈辱的王爺而已。你信我。”
那時她十七歲,他十六歲。
她是將要行走在權力之巔的女人,他是未來會權傾天下的男人。
他對著這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說:
我不需要什麼藥,你就是我的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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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間風起雲湧改朝換代,如今,他已經不記得她最開始的名字了。
不到一個月,他的話就應驗了,她成為了魏妃娘娘身邊四位行走宮人之一的逐風。
四人之中,她僅僅比惜花大,卻顯得比所有人都更加老成。
她的光芒,蓋過了魏家出身的風頭最盛的葬月,蓋過了事事爭寵心眼頗多的惜花,也蓋過了出身為影者的煮雪。
魏妃娘娘稱讚她是名師出高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桂嬤嬤也跟著飛黃騰達。
壁風至今還記得當日她跪在紫金宮正中聽到魏妃娘娘這溢美之詞時的表情,那樣的淡然,彷彿就像聽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也許,逐風從來都只是她的一層皮,而逐風的故事從來都是別人的故事。
她從沒有讓任何人走進她的靈她的肉她的血,走進她自己的故事,那是一個全部封閉的世界。到了她離開的那一天,壁風也只是知道,她沒有了親人,十二歲入宮,在宮中十載,而她的乳名叫做嵐兒,她自己卻從不讓人這麼叫。
終於到了這樣的一天,他擔心的事發生了,她一朝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就像她被賜予的那個名字一樣,逐風而去,再無蹤影。
哪怕此刻他已經成就帝王業。
壁風半夜醒來,披頭散髮地走到銅鏡前,恍惚之中就看見那一人多高的銅鏡之中,他身後,再一次出現了那個早已經比他矮上許多的女子,低眉順眼,暗藏不漏,手執一把銀梳,默默地在為他梳理髮梢。
那些都不該是她親手做的,她卻總說,做的習慣了。
等到他位至極權,她才放下了銀梳,說,如今我的確不該做這些事了。
他閉上眼,如今他心裡這句話,只落得他一個人聽了。
可是我也已經習慣了。
你究竟在哪裡,我真的就那樣比不上藏在你心裡的那一片天地麼?
你甚至連離開的時候,都不肯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
我一定會把你找到的,逐風。
這一年,她二十三,他二十二。
她是逃出宮去的女人,他是新登極位的帝王。
壁風的眼猛地睜開,深夜之中猛地咳嗽了一聲,立刻就要掌燈的守夜人屁滾尿流地爬進來,不知這性格乖張的主子又有什麼吩咐。
“一個時辰前魏思量那奴才已經回來了吧!叫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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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陛下,所有宮人返鄉後都要報戶籍給當地衙門,才能開店謀事或嫁娶往來。我們已經將東南十二郡一百一十八城縣所有戶籍在案的宮人都做了徹查。”
“有和入宮記錄不符的麼?”
“不勝列舉。當年選宮人黑幕極多,不少地方都是謊報假報,很多人都是跨籍,根本無法從入宮記錄上下手。”
“那就私下之中一個個排查,記住,不可聲張,否則她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年齡和逐風大人上下的有二百多位——”
“那就派見過她本人的一個個去認!”
“屬下,不是很清楚一件事情。”魏思量字斟句酌,“因為屬下之中,也只有李德忠和惜花二人見過逐風大人本人,而他們又都和逐風大人交情不淺。”
“你是說他們知情不報?”
壁風怒目圓睜,沉思半刻,卻又突然大笑拂袖,“這大概是老天的意思,叫我下民間一次,體恤一下民情。”
魏思量猛抬頭:“陛下的意思是?”
“是與不是,我下去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兩百多個人而已,能有多難?不過,李德忠和惜花二人,此期間都給我派出去,不得讓過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