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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輕輕柔柔地說,“好奇害死人,到了有些地方,就當沒帶著嘴巴。”
安以墨爽朗地笑了。
“你啊。”
這兩個字在唸離心中泛起一陣漣漪,尤記少年時光,她跟在黑哥哥身後跑著,他每每回頭,總會滿眼笑意,一戳自己的額頭,輕吐二字。
你啊。
多少年沒聽見了?
歲月淡漠了一切,卻讓有關這一個人的記憶黑白分明地凸顯。
“我準你帶著你的嘴巴進來,如果我又犯渾發脾氣,你就把我按在這水桶裡溺死,如何——”安以墨突然一隻溼漉漉的手握住念離的手腕,那瓢落入桶中,驚起一片熱氣,在這樣的悶熱難耐中,念離覺得自己額頭上都滲出細汗,心也不知為何越跳越快。
“你放心,這麼黑洞洞的地方,我就算是溺死了,那麼難看,你也看不見。看不見,就清淨了。”
安以墨這最後一句似乎是話裡有話,念離一抖耳朵,任他捉住自己的腕子,柔聲細語地反問:
“看不見就清淨了,聽不見就安寧了,何苦要逗我捅破你,又何苦藉此來試探我——”
“因為這安園只能有我這一個裝瘋賣傻的,我不准你比我更高明,這答案夠不夠?”安以墨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你是如此不簡單的女人,穿著明黃色的衣服,這是皇族的顏色吧——宮裡的規矩你如數家珍,裘夔那小伎倆完全不在你的眼裡,你說,你叫我怎麼放心?”
“準穿黃色,這是仁宗殿下在魏皇后壽辰的時候,特赦給我們一些宮女的,這是有典可查的。”
念離沒有撒謊,她只是“忘記”說,當時受賞的宮人,一共不過三個。
“至於相公說的那些伎倆,不過是妾身在宮中十載的生存之道,並不為過,如果不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又何嘗不想和氣太平、裝個普通婦人——”
“裝個普通婦人——”安以墨聽到這句,終於心滿意足,“這句才是你的真心,好,很好。我就想聽聽你這不普通的女人,怎麼看待我這小黑屋的——”
念離估摸著時辰,心裡很急,她可不想被老夫人堵在這尷尬的地方,回頭傳遍了安園,她不得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生吞活剝了?
“安園的說法是,相公不能人事,於是黑屋沐浴,屏風半壁,不讓人來伺候。小屋添香,是因為習慣了青樓脂粉,聞不得汙穢之氣——”
“那你的說法呢?”
黑暗中,獨是安以墨的眼睛暈黑得甚至有些發光的��恕�
“念離覺得,相公的確是有隱疾——”念離思量再三終於說出口,“怕是為了治療燙傷吧。”
念離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安以墨在黑暗中看著這位嬌妻,嘴角微微上揚,那從未露給外人看過的後背上,一塊猙獰的燒痕,老皮退了,新皮又長出來。
時而汙黑,時而鮮紅。
“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什麼?”
“知道我是……影。”
安以墨呼啦一下子從浴盆裡站了起來,念離雖看不清楚,卻依舊面紅耳赤。男人還捉著她的腕子不放,真怕他又犯渾,將她直接拉進浴桶中去。
那就真悲催了。
想到這裡,念離終於開口:
“影者,遍佈南北,縱觀東西,揹負死約,一旦違誓,紋身一去,便會落下燙傷,奇癢難忍,成為風癢。需每十日,以苦參、白鮮皮、百部、蛇床子、地膚子、地骨皮、川椒、薄荷等煎湯浸泡、燻洗瘙癢處。相公這屋子裡,充斥這奇怪的香味,念離很巧的,對這股味道很熟悉。”
念離一口氣說完,噤了噤鼻子,不等安以墨再問,先開口說:
“我原先在宮中,伺候過和你一樣的病人。”
“後來呢?”
“後來,她死了。”念離說這話時,什麼表情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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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各朝各代,為人君者總要有自己的親信和死士,名目各有不同,而這批見不得光的人大抵都是術業有專攻的。
至於攻的是什麼,也要看上面人的趣味。
例如新登基的皇帝壁風,挑選的侍衛隊死士,個個都是其貌不揚卻業績頂尖的殺手。
這是因為他多年來一直密謀篡位,把他沒有子嗣的兄長推下臺,才特意選擇了這樣的定向人才來培養。
而那位沒有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