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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錦娘娘就在那裡,眼神遙遠,空洞,不解,也不願多瞭解。
錦娘娘,你說過,我會後悔的。
可你後悔麼?
魏紅蕊猛地捉住窗欄,那眼神,嚇得柳若素倒退了幾步。
“她果真是中了邪了——”
柳若素自然聽不懂魏紅蕊最後嘟囔的那句是什麼,她那疏離的眼神卻替錦娘娘做了一次,無意之中穿梭時空的回答。
這便是戲的結尾。
有圓滿,有落寞。
沒有後悔不後悔,所謂結尾,只是,再沒有下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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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風的這次家宴無疑是悲劇的。
這場精心策劃的大戲,變成了安以墨和念離秀恩愛的舞臺,而且人家秀得很文藝很婉約。
簡直就是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而且他尚不知道,因為他的“殘忍”,成全了安以墨和念離,那個本來可以拆穿他們秘密的女人魏紅蕊,被“半死不活”地處理掉,連夜運到鳥不拉屎的地方終身囚禁起來了。
她失蹤的全部價值,就是一箱銀子,加上一個紅珊瑚的擺件兒。那擺件兒壁風還是很喜歡的,要不是念在她好歹還是魏皇后的妹妹,壁風連這些封口費都不願意給。
但這次交鋒的結果也並非都對他不利,至少,在這一場有人歡樂有人愁的大戲之中,他看見了安園的隱患。
老夫人。
小妾。
寶兒。
小叔。
隨便哪一個,都可以讓安以墨和念離的感情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曲終人散賓客退盡後,壁風還坐在那張桌旁,桌上是他親手捏碎的茶杯屍骸,他的眸子沒有心灰意冷的頹喪,反而閃著躍躍欲試的冷光。
魏思量太清楚這冷光背後的寒意。
“主子,魏紅蕊已經解決了。”
“恩。”
“她人已經有些瘋了。”
“什麼毒這樣好用?”
“是——安園的二夫人——”
“那個抱著箜篌的女人?”壁風揚了一下眉毛,“她姿色確是不錯的。”
“難道主子沒察覺什麼?”
“什麼?”
壁風沒有表情,魏思量那“錦妃”二字掛在嘴邊,卻是想著主子打小就離開了錦妃娘娘,自然是不大熟悉了吧。
而或那是一段塵封的記憶,被心底的那傷痛死死地堵著,故意地模糊了。
“沒什麼,主子,您看,今晚,這出戏——”
“唱的精彩,”壁風似還在回味,卻笑了,“著實有趣。”
這樣的說辭,卻叫魏思量骨頭都酸了,這預示著陛下又要開始興風作浪了。
“咱們先來唱一出祖孫三代的好戲如何?窮兇極惡的繼母,這樣的角色,不知念離,承不承的住——”
“啊?”
魏思量眼珠子一轉,終於回過味來,“這就是主子和那小孩子竊竊私語說的話?”
“那可是個有趣的小孩子。”壁風得意的搖頭晃腦,“安園,永無寧日,直到她回到我的身邊,回到她該站在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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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安以墨依舊是偷偷溜進牡丹園與念離溫存,清晨起來,安大少又想加餐,卻是被站在床前那雙黑乎乎的大眼睛嚇了一跳——
驚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寶兒?”
安以墨的聲音並不高,可是念離還是猛地睜開了眼,睜開了眼就看見寶兒俯視她的那雙眼,背後一陣冷意。
“這是我孃的園子,這是我孃的床,這是我孃的男人,你給我滾走。”寶兒一字一句地說著,說得安以墨臉一陣綠,而念離臉一陣紅,可是隨後,都是慘白慘白的。
念離下意識緊了緊被子,彷彿不想寶兒看到她和安以墨偎依在床上的樣子,這場面真是十足尷尬。但寶兒正踩在他們丟在地上的衣服上,現在想撿起來也不可能。
安以墨從念離身上翻了過來,擋在她前面,摸了摸寶兒的頭,試著哄他說:“寶兒,這是爹孃的睡房,你該回到你的自己的屋子去睡——”
“她不是我娘。”寶兒繼續仇視地瞪著念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