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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縣令的妹妹,她那哥哥給我提鞋都不配!居然戳著我的鼻子直接諷刺我,她懂不懂些指桑罵槐的技巧啊!”
念離微笑:“那些技巧她也用不上,安園這麼大塊地方,打起來就上手撓,哪裡用得著那樣多的心思呢?”
“堂堂安園大夫人的家宴,一個兩個三個都缺席,是什麼意思?!”
念離微笑:“意思很簡單,讓我難堪罷了。”
煮雪眸子裡的火能快把雪直接燙成氣兒了。“你就沒什麼感覺麼?!”
念離微笑:“有啊,你這麼個晃法,我頭暈。”
……
煮雪扶額,久久不能言語,最後念離自己補了一句。
“不過相公倒是做得過分了,他虧欠於你,不過我相信,他只是緊張,其實他很羞澀。”
“緊張?羞澀?你確定你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安以墨麼?”
“以墨一直在變,他不是某時某刻的,而是一生一世的。”念離拉住煮雪的手,“他值得姐姐爭取,也值得姐姐犧牲。”
“犧牲?”
“自然,我走之後,姐姐就要替妹妹照顧以墨,當然,還有這個家。不管是填房也好,夫人也好,都是這園子最受矚目也該承擔最大責任的女人,我相信姐姐能做好。”
“我憑什麼!”
“憑你對以墨的執著。”
煮雪一時無語。
對一個男人的執著,就如那把永遠撐開的傘,哪怕明知道沒有雨雪,依舊不辭辛苦不理會白眼的撐著。
可那傘下,只有她和他,從沒有張三李四,上沒有老下沒有小,乾乾淨淨,純純脆脆。
風花雪月,而不是柴米油鹽。
她是驕傲的宮人,不是落寞的主婦!
“念離,這樣,你還有自我麼?”
“煮雪,如果你永遠生活在一個只有自我的世界裡,那自我與否,還有何意義?”
“我……不想回席。”
煮雪遲疑了一下,眼前晃過那眾生相,不覺一陣噁心。從小孤獨,出身為影,行走宮中,她何嘗為這些無聊的事無聊的人煩心過?
“不想就不想把,我自有辦法搪塞。”念離微微點頭。
煮雪眸子深重。
等念離轉身離開,煮雪才不覺自言自語道:“我以為你是一把鈍了的刀,殊不知,遲鈍的卻是我。我果真,在哪裡,都還是不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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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姐姐怕生,婷婷你去跟著她,園子裡面散散步。”念離回席,笑著為安以墨斟滿了酒,一桌子雖說沒有幾個人,卻都還有些彆扭著。
畢竟活生生把客人氣跑了,這和安園的身份不符。
“念離,去把你姐姐叫過來一起吃飯吧,她一口沒吃上。”
“姐姐嘴巴很刁。”念離不動聲色地說,“只是我親手做的點心,她能吃一些。”
“你還會做點心?”
“略通。”念離簡簡單單地說,先前安以墨吃的綠豆糕,到了後來都是她親手做的,只是老夫人和兩房小妾都極少去廚房,都不曾知道她還有這手絕活。
“那娘前段日子唸叨著想喝燕窩,怎麼不見姐姐下廚?”裘詩痕又是沒腦子地瞎咬人,念離也不惱,“我侍奉宮中,有御膳房親自照料主子們起居飲食,像煲湯這樣的活計,沒在御膳房待上十年八年的,是沒有資格動手的。念離做的點心,主子不會吃的,連待客都用不得,不過是擺在桌上當成擺設罷了。”
裘詩痕一度想插嘴,卻是無處插針。京城遙遠,皇宮更遙遠,都是她不可及的世界。
“趕明兒要嚐嚐這宮廷的點心。”老夫人還是相當會審時度勢的,看著兒子明顯不悅,就丟給念離一個臺階下,念離也很配合,總算家宴還沒有太過難堪。
家宴過後,念離竟徑直去了廚房。
安以墨找了好幾圈才找到念離,看著那正做著的宮廷點心,打趣道:“我這待遇快趕上皇帝了。”
“皇帝也是吃過這點心的。”念離沒有說謊,當年壁風的伙食改善全靠念離,她廚藝並不算高超卻很用心。
“夫人又拿我開心了。你不是說了,這點心連主子都不吃麼?”
“當年皇帝比主子還不如啊。”念離輕快地說,“所以我做的點心,都叫皇帝和煮雪姐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