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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的小道。
狹路相逢,躲不能躲,逃不能逃。
而逐風的出現,讓煮雪的日子,驟然又降低了幾度。
這一天,煮雪正式從三大宮人之首的位子上退了下來,成為四大宮人之中,輔佐逐風的下手。
明爭暗鬥的深宮後院,誰能追逐上這莫測的風,誰又能把這捧雪煮化——
此後宮中行走,同為一主,彼此面上熟絡起來,煮雪才愈加發覺了逐風的恨絕。
她的手腕,不似惜花那般拙劣,也不比葬月暴烈,而是一種制衡。
從不自己下手,懂得如何利用各方勢力,互相殘殺,恐怕能潛伏在景妃身邊那麼久,一手將她拉下馬,沒有非人的意志和韌性是做不到的。
逐風來到紫金宮後,上上下下都風調雨順,看似一切矛盾都化解於無形。
逐風也無愧為四大宮人之首。
直到那個三九寒冬天,她們四大宮人圍坐打牌,暖爐很旺,窗子外的涼風滾進來,有股說不出的冷熱交替的快意。
未入眼的王爺路過視窗,眸子裡衝著逐風閃過一絲別樣的深意,煮雪才覺察到,有些事,不太對了。
沒幾天,傳來了位高權重的桂嬤嬤仙逝的訊息,據說是她的愛徒逐風送了她最後一程。
至於這是怎樣一種送法,很多人並未在意,而煮雪在意了,卻沒有再多問。
多問無益。
再沒多久,魏皇后開始公開支援王爺,形勢一度緊張複雜,而那蛛網之中最謹慎的獵主,直到消滅了最後一隻獵物時,都沒有賣弄炫耀而或推心置腹過一次。
這才是逐風這個女人,最可怕的地方。
煮雪在她身上看到了最寒冷的一面,只是沒有想到,此去經年,出宮再見,逐風已經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剩下的,只是個平常又不平庸的婦人念離。
煮雪也沒有想到,逐風帶給她的那最刺骨的冰寒,有一天會被超越。
她更沒有想到,這一次,這冰寒不是來自於恐懼,而是愛。
因為開始懂得愛,於是珍惜,因為珍惜,所以怕失去。
於是變得脆弱,也因此變得堅強。
在枯井的這個寒夜裡,當安以笙的溫度一點點在她懷抱中消失殆盡,從未開口的煮雪,終於破天荒地瘋狂地喊起來:
“來人啊——救救我們——救救他!”
那一句,讓她走過了從逐風到念離的蛻變。
那一刻,她這個宮人,才真正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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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人,冒昧清晨來造訪,實在是事出有因——”
天剛矇矇亮,安以墨就衝到知府的官邸,呂楓一時還對不上號,只覺得面前這男人倒是也有幾分面熟——
這倒是怪了,怎麼溯源人人看著都面熟?
“這位是——”
“這位就是安園的大公子,安以墨。”衙役提醒著。
“哦。”
呂楓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這眉眼分外妖孽、眼神卻很剛硬的男人,原來這廝,就是魏思量特別關照要“特殊照顧、重點監察”的男人啊。
能讓侍衛隊總管魏大人費心,想來不是一般人。
“昨夜造訪,聽說安老夫人一病不起,園中事務繁雜,沒有多做停留,本來也是打算今日要安公子過府一敘,特別要派人去找找那騙財的賊人——”
“眼下求知府大人派人去找的,倒不是那賊婆,而是我的弟弟安以笙,和我內人的姐姐煮雪。這二人昨日上山去了慈安寺,現在也沒回來。寺中方丈咬定,他們昨天正午就下山了。”
呂楓眼珠子一轉,這真是夠混亂的,前腳小妾私通賊人劫財私逃,後腳又丟了兩個大活人,而且還是安家的二公子和大夫人的姐姐——
“安公子莫急,這本就是朝廷命官的分內之事,我馬上就派人去搜山。”
安以墨聽到這一句才放心下來,抬眼端正瞧了這正直的新任父母官,也覺得甚是眼熟。
先前念離說過,這“呂大哥”是她在王家的時候,投宿的一個考生,算算日子,恰是與他上京趕考的時候相仿——
呂楓派人去召集衙役準備上山,安以墨也一路相隨,不時偷偷瞄上一眼,最後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大人莫怪,敢問您那年登科?”
呂楓倒是不介意的樣子:“仁宗五十一年,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