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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婚是追到青樓去了。。。。。。夫君臨場缺席。”念離瞟了他一眼,安以墨的手一抖,下巴咣的一聲磕在了桌上。
揚起一臉的歉意,念離卻從袖中掏出一本金線封邊的小冊子,搖著說:
“夫君,亡羊補牢,善莫大焉,你這做兄長的,是不是也要為弟弟撐一回場面?”
安以墨一抖肩。
“區區小事,怎麼能難得了我安大少——”
話音未落,安大少就看傻了眼。
婚有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後又有三儀,催妝、送妝、鋪房——
這還沒完,每一禮的講究足有十頁開外,安以墨放低了小冊,訕訕笑著:“還真是門學問。”念離佯裝嗔怒著說:“你娶我這填房進門可以偷工減料的,我不跟你算賬了,可是二弟這可是賜婚,若是不穩妥,回頭有人責問降罪,再多的牌匾也救不了。”
“是是是,這是頭等大事,為夫必將抓緊辦。”
六禮第一禮,納采。
《儀禮·士昏禮》記載曰:“昏禮,下達納采。用雁。”
男家派出的媒使要手捧活雁作為禮物,寓意從不失信,信守不渝,又寓長幼有序,不能逾越。
女家接到通報,主賓互相作揖一番,口中說著,“念某某老爺大恩,賞我家主人二八佳人,尊古訓,主人委我前來納采。”女方家屬若是應了,便是納采收禮,完成第一步了。
這可難為了安以墨,想這煮雪都在安家住了大半年了,該如何分得清楚男方女方呢?再者,她名義上是念離的姐姐,這到底算是長還是幼呢?
所以說,禮節雖重要,可是太多的禮節,也是件讓人頭疼不已的事。
念離看著安以墨一頭汗的樣子甚是歡喜,覺著自己當初沒好好折騰他一番,這一遭煮雪代為折騰,也是有趣得緊,所以難得一次沒有幫忙,就讓安以墨自己瞎折騰去——
安以墨沒了辦法,去問弟弟意思,安以笙兩手一攤,“阿彌陀佛,施主覺著貧僧會知道箇中細節麼?”
這死和尚,這個時候開始裝四大皆空了,是誰哭著喊著要娶媳婦的,又是誰一竿子捅到皇帝老子面前,來了個賜婚?!
指望安以笙無望,安以墨只得去詢問煮雪的意思,於是三天後,納采之時,全城轟動了。
安家確派出了媒使,卻是天上人間的頭牌春泥,抱著一隻撲騰的大雁,邁過了棺材鋪子的門檻,因念離已經出閣不能再算女方的家裡人,所以便只有煮雪在,自己就出門來迎了。
兩人的對話也是很逗趣的。
“念您自個兒的恩情,把您自個兒賞給安家二少,安家大少命我來納采。”
“應了。”
婷婷笑的前仰後合,一五一十描述給念離,聽得她一臉黑線。
安以墨!
你說的那個媒使就是春泥?!你說會給煮雪硬造一個女家,就是棺材鋪子?!
第二禮,問名。
《儀禮·士昏禮》:“賓執雁,請問名;主人許,賓入授。”
女方將年庚八字返男家,以使男女門當戶對和後卜吉兇。
這個倒是便利,當天春泥就把煮雪的年庚八字帶了回來,小紅紙條一卷,金絲線綁好,安以墨接過開啟,一旁候著的八卦先生正摩拳擦掌準備見招拆招,沒想到安以墨卻是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紙條上只寫了二字:不詳。
咳咳,不愧是煮雪,言簡意賅。
第三禮,納吉。
鄭玄注:“歸卜於廟,得吉兆,復使使者往告,婚姻之事於是定。”
此乃合過八字無異後,送歸女方,將倆人的八字都放在灶前,三日內無異即可。
而煮雪的棺材鋪子沒有啥灶前一說,便被供奉在了棺材前。。。。。。
安以墨知道後,只能仰天長嘆,這個地點,選的實在是好。
第四禮,納徵。
《禮記·昏義》孔穎達疏:“納徵者,納聘財也。徵,成也。先納聘財而後婚成。”
說白一些,就是該動真格兒的,交錢吧。
這個安家最不缺,直接八口大箱子搬過去,轎伕抬得忒起勁,畢竟是頂頭上司衣食父母,幹起活來忒賣力。
可是大箱子往棺材鋪子門口一放,煮雪淡淡掃了一眼,說:“抬回去吧都——”
轎伕傻了眼,怎的,這是不要的意思?
煮雪頓了一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