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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的猜測,一字不差。
不知是他們看的太透了,還是古今官道,萬變不離其宗。
“不瞞安公子,南通郡十二城縣的幾乎所有縣令和知府,都在去年八月十五中秋前後娶入宮人。當然,這宮人有真有假,可是真真假假,只有掌著戶籍本的縣令知府才知道,外人不足議。”
安以墨一腦門子汗,感情好,當初念離是把真的做的假的,這些混蛋卻在把假的做成真的。仗著地方父母官的權勢,文過飾非,掩蓋真相。
這樣一想,裘夔沒有隨大流,八成是因為念離。生怕造出個假宮人,被念離戳穿了。
怪不得這老小子如此憎恨念離,除了他妹子那層關係,還因念離陰差陽錯的成了他請“升遷符”的絆腳石。
“當然,這升遷符雖然可以造假,但總歸比不得真的。朱大人的小妾就是名副其實的景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就算到了今天,京中大員也熟絡的很。可是,這也比不得安公子你的胃口大,居然一求,就求到了最大的真佛——”
曲容滿眼的貪念,如若不是有煮雪擋在中間,安以墨甚至懷疑這小子膽大包天要強搶他的夫人了——
靠之,我家娘子就連皇帝老子都沒搶走,你這個從哪條地縫鑽出來的老鼠,還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安以墨當場就想插瞎了他的眼。
可曲容依舊不知輕重地繼續說著:“實話跟你說,呂楓是京官,得罪了皇上被下放的,朱大人放心不下來,怕日後這小子想爬到他頭上去——大人的意思是想給安公子一個機會——”
和你們結黨營私沆瀣一氣?加入你們的宮人小團體?讓我花錢買官?
安以墨是何許人也,不點都透。
“大人器重,安某感激不盡。只是有一事怕不妥,若曲公子所言非虛,那我家娘子的地位可在朱大人的小妾之上,就算朱大人不介意,那小妾也不會安生吧——”
“安公子不愧是首富,腦子轉的就是要快一些。這就是我邀公子偏院一坐的因由。貴夫人並煮雪的真實身份,我自當替你們保密。而作為回報,還請安公子全力促成我和煮雪的好事——”
安以墨愣住了。
天雷滾滾日月同輝,以笙啊,你這個連皇帝老子都能壓一壓的活佛,今日若聽了此話,會不會將此等小人直接剝皮拆骨,找個四處透風的棺木把他一埋——
“此事不急,等朱大人攜小妾下溯源前,安公子定下心意便可。曲容只是提醒安公子,容你斟酌的時間,可是不長了。”
是,離你死翹翹,也不長了。
安以墨笑得燦若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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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墨把禮物贈上,那朱湘的小妾連個正眼兒都沒瞧。
本來她這個小妾拋頭露面就已經很匪夷所思了,現在開口說話、吩咐收禮的,都是這個鼻孔朝天的女人,這讓安以墨著實同情起朱湘來。
可看那朱湘,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倒是自在。
“讓安老爺從溯源親自跑來一趟,真是太客氣了。聽說貴夫人也是和宮裡頗有些淵源的,想來等我帶著巒翠去府上告饒時,兩個女人還能說說體己話——你也知道,她們宮中多年了,就像姐妹似的。”
那喚名巒翠的,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氣勢十足的說:
“出宮在外,念想著寶殿裡面的好,想找人說說,哎,俗家女子,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好在我有幾個還算相好的姐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還算談得來。”
安以墨一瞥站在一側的曲容,顯然他並未將念離的煮雪的真實身份報給朱湘。
現在這郡守大人盤算得好,想佔了他的家產,也想用一個什麼縣令的小官栓死了他——
呵呵一笑,安以墨翻著白眼遞了一句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一番景象,真個兒的一出——天上人間——”
曲容憋不住竟笑了出來,那巒翠一瞪他,開口就對安以墨說:“說的好,可不就是堪比天上人間麼,那些粗人啊,只會打打殺殺的,不通詞賦。”
“夫人教訓的是。”曲容依舊沒能忍住唇邊揶揄,這巒翠仗著自己有幾分人脈就作威作福的,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他這個早早戰死沙場的名門之後不滿很久了,今日安以墨將她暗地損了一番,大快人心!
“我們下個月再暖和暖和的,就去你們園子玩。你園子裡的女眷跟著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