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璨亮眼,雍容華貴的氣質從他的周身散發出來,不加一點演示。
解三的表情變了。
他本來在擔心一個人。那個人沒來,卻來了一個更難纏的人物。
“趙……”他猶豫了一下,卻又恭恭敬敬正正經經的給對面的年輕人叩了個頭,低聲喊了一聲,“離少爺。”
或者,解三抬頭看他:“或者草民可以喚您做皇上?”
這叫做趙離的年輕人沒有否認,只是輕笑:“自父皇過世,已有五年多餘,朕十四歲繼位後,再無緣與將軍一聚,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地方。”
“皇上,草民只是個山野村夫,可不是什麼將軍啊。”解三道,“您詢問您身後站的那位縣老爺和田肆長,他們都能作證。”
縣太爺垂首而立,並不答話。田肆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見到皇帝求表現,腦子一熱就跳出來,頂著肥肉直顫的圓臉蛋,用同樣顫巍巍的聲音說:“陛、陛下,下官可以作證,這、這五十兩銀子就是從他們家……哎喲!”
縣太爺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接著淡定復位,抱拳道:“陛下,田肆長也許公務勞累,腦子發暈,請陛下懇請讓他下去歇息。”
小皇帝頷首,讓人搬了龍椅過來坐在牢房外面,與解三對視。
解三瞧他這樣,就知道小皇帝的毛病又來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皇帝想了想說:“將軍,你知道我最懷念什麼嗎?”
“草民不知。還有,皇上,草民真的不是什麼將軍。”
小皇帝無視解三的話,已經開始自言自語的回憶:“我五歲那年,你被父皇派來當我的侍衛。那時候父皇也還沒當皇帝,你記得嗎?”
“當然記得。”解三臉色有些苦澀,誰知道這個小少爺他媽的那麼多破毛病,回想起來那是他最苦逼的一陣子時間。
“後來父皇當了皇帝,你考了武狀元。又過了幾年便隨蕭豔陽大將軍來了北疆。哎,之後一年也難見你一次。”
“是啊。”所以剛才沒認出你啊。解三心裡想。
“後來出了枉死涯的事情。那是怎麼回事?我接到信報也是月餘之後。”
解三看他,突然道:“皇上,您來這裡,就是找草民敘舊的嗎?”
22 過往舊情
趙離垂了垂眼,已隱了微笑。
“你得先問問,我是如何找到你的。”
他一揮手,身後邊有普通衣著的太監託了盤子上來,趙離從裡拿出一隻翠綠扳指,笑道:“我前些日子在這周遭溜達,卻沒想到竟找到這麼個物件。熟悉的很。你看著熟悉不?”
解三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十幾兩銀子賣給劉師傅,如今在皇上手裡捏著的翠玉扳指,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熟悉,陛下。”解三內心在默默滴血。早知道要三十兩銀子了!
“這是當年我帶你微服私訪的時候,我買了送你的吧。”
“是,一千兩銀子呢,陛下。”
那時候趙離剛成為東宮太子,一千兩銀子於他亦非小數目。遇見這扳指時,他便已愛不釋手,卻實在是看不了這天價。趙離看在心裡,沒有多勸,過了幾日便在自己床頭瞧見這翠玉扳指。
解三記得那時候的感受。
有主如此。
做屬下的,甘願生死,為其侍奉,在所不辭。
故而他出北關,殺契丹,滅叛逆,轉眼已十年。便是最危急的時候,那隻翠玉扳指也沒有離開身側一刻。
“還好,你記得。”趙離陰森森的笑了,“你竟然將、它、賣、了!”最後四個字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
解三聽了,頓時冒了冷汗,不敢回答。
趙離見他不答話,又從身後侍從遞上來的盤子裡,輕輕攆起一張銀票。解三看的分明,那就是自己從阿遙身上搜得後又搪塞田肆長的東西,上面還有幾縷阿遙的血跡捏!
趙離問:“將軍,這銀票你可認得?”
解三道:“認得。”
“你可知道有此銀票之人曾進京行刺過朕?”
“看緝捕文書上說是行刺了太后?”
“對。他人呢?”
“跑了。”
“跑了?”趙離眉頭一挑,“真的?”
解三已察覺小皇帝不悅,硬著頭皮又道:“真的。”
趙離刷的站起來:“既然跑了朕也沒什麼好和你說的。來人,動刑!”
解三大驚,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