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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傷心貴儀位份,還是陛下親口說的妾室兩字。她額頭光潔好看,撞在地上見了血痕,沒哭得兩句竟嚶嚀一聲歪倒,下裙見了紅。”
枕春笑容一滯。
連月陽冷冷勾了勾嘴角:“不知真情實意,還是一出好戲,她竟藏了四個月的身孕!太醫一切脈,說她傷心過度動了胎氣才見紅,要好好養著不可再傷心惱神,也不可時常走動。”
“這……”枕春倒琢磨不開,愣了愣神。
“陛下心中愧疚,封她為皇貴妃。”
“噯——”枕春恍惚了一瞬,倒開了竅,“苦肉計最心酸,她施琳琅也被逼到這樣境地。陛下的軟處與逆鱗,這下可讓人看了個明白。說的冷心冷意,卻是個外冷內熱,最舐犢的不過。”心中便覺得疲憊,“這下可好了,倘若是個皇子……陛下縱再忌諱太后,也擋不住得子的歡喜。日後施氏再乖順一些,或使皇子站穩腳來,說不準咱們就將有一位新皇后娘娘了。”
“便說著此事。”連月陽見她並不惱羞,則細細與她詳說,“冊立妃位之上嬪御,是大事。要行冊封禮,授寶行禮的。如今中宮後位空懸,咱們這位嶄新的施皇貴妃又胎氣不穩,臥在床上。陛下便說,等孩子誕下之日,再給太后行禮,授冊封寶印。”
“給太后行禮嗎?”枕春心中更加斷定,慕北易歡喜過頭,果然是動了冊後之心。
連月陽嘆息不止,不住擺首。兩人對看無奈,心裡萬般絞弄。如今只希望那玉貴人的肚子是個爭氣的,能壓過這位新皇貴妃才是。不然以她施氏的性子一朝為後,所有人都討不得好才對。
想來今夜無星無月,偌大的帝城裡,定有許多女子晝夜難安罷。
四月初一的時候,是枕春病癒、柳安然解禁的日子。未想得請安的時候,卻不曾看見柳安然。
偌大的朝華殿仍舊華貴富麗,殿中換了春日時興的杏色雲紋輕紗牡丹式樣帳子,帳下垂著百顆一串的黃色琉璃,殿中金瓶上不僅有釉繪還有題詩,題的春日凝妝上翠樓。後頭幾句轉在瓶子另一側,簾子一擋就看不見了。
祺淑妃如今雖然重掌攝理之權,卻不見喜色。她眼下有著明顯的烏青,沒幾分精神,只如常說:“熙嬪柳氏素來端莊,一回不來許是身體抱恙。”
玉貴人的肚子已經凸顯出來,算算日子應該與施皇貴妃的一般大。只瞧著她手護著小腹,也不復往日神采奕奕,說:“這禁足日子苦悶,忘了年歲也未可知。”
少頃便有汀蘭閣的內侍前來回稟,說柳安然積鬱成疾,還需調養幾日。枕春聽在耳朵裡,想著柳安然心中不痛快,鬱結不歡也是情有可原。本還想著請安之後去看看她,就聽座上傳來聲音。
“安嬪病了幾日,還未曾去給皇貴妃娘娘道賀罷。”祺淑妃睇來一眼,眼中含著期盼。
第四十四章 送禮
枕春聽來是渾身汗毛一豎,一壁起身一壁行禮,警覺回道:“嬪妾想著柳姐姐身子弱,想探過她後,再尋皇貴妃娘娘身子康健時去請安。”
祺淑妃抽出一截簇新的帕子,那帕子上銀輝隱隱,是上佳的湖光碧織錦,只掩了掩唇角。
薛楚鈴會意,低眉順眼,纖長的指甲撫摸著光滑的廣袖綢緞,徐徐說:“熙嬪哪怕病了,又怎及皇貴妃娘娘尊貴。安嬪素來聰慧機敏,自然不會分不清尊卑。”
“聞說皇貴妃娘娘胎氣不穩,這三四月裡天氣變幻,最容易一冷一暖身子不痛快。嬪妾若是冒冒失失前去叨擾,豈不是打攪皇貴妃娘娘的休息。”枕春撥了撥頭上簪子,不卑不亢。
薛楚鈴梨渦淺淺,一笑如有春華芬芳:“安嬪這般謹小慎微,誰又說你是冒冒失失的人呢。常言道凡事過猶不及,安嬪萬萬再莫推辭的好。”
枕春看得薛楚鈴一眼,見她膚如凝脂,臉頰水潤紅透,不正是一派榮寵無雙的模樣。又想她在泰安錦林裡頭那般慌張無措,心裡無端端生起一股憐,到底人在屋簷的女子。薛楚鈴見枕春不說話,便不好再催,只將目光留在祺淑妃方向。
枕春無可奈何:“珍婉儀如此說,嬪妾哪兒還敢推辭,應當自請前去才是。給皇貴妃娘娘請安,是咱們做嬪御的本分,也是敬重皇貴妃娘娘的心意,嬪妾高興還來不及。”
“果然還是安嬪知禮。”祺淑妃笑了,稱心如意地呷了一口茶水,“安嬪既然自請,可見是個知禮的,這大病痊癒頭一日便十分有心。本宮此處倒還有些備下的賀禮準備獻給皇貴妃娘娘,這些禮物都是貴重細緻的,差宮人送去本宮難免害怕不盡心盡力。既然安嬪這會兒要去,便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