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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烈運氣不是很好,他所看的電影有接近一半遭到了噓聲跟喝倒彩,質量上並不是特別出色。
其實本屆戛納電影節從膚淺喧鬧的開幕片《鬱金香方方》開始就一直是惡評不斷,主競賽單元電影捱罵的也不少。
英國老導演格林納威的電影《塔斯魯波的手提箱》,不僅支離破碎,還填滿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古怪意象。其荒謬的處境、裝腔作勢的表演,如謎般不提供線索的片段,使觀眾鼾聲四起,或紛紛彈椅子求去。當電影放映結束後,現場最多的評語是“什麼東西這是?這還算是電影嗎?”
日本女導演河瀨直美多年前曾拿過戛納金攝影機新人獎。是戛納自己培養出的子女,因此電影放映後很多媒體批評《沙羅雙樹》是關係戶,根本就沒有達到入圍的水平。
5月18日下午,蘇烈跟徐婧蕾一起出席《棕兔》的首映。這部電影的導演文森特…加洛也是首次入圍戛納主競賽單元的導演,對電影節來說算是新人導演。
整部電影平淡簡單,幾乎任何劇情,但氣氛極其壓抑,最離譜的是在電影的最後來了一段真刀真槍的**鏡頭,看得蘇烈目瞪口呆,旁邊的徐婧蕾更是尷尬不已。有點吃不消。
電影結束的時候,全場觀眾站起來,但沒有一個人鼓掌,就是靜靜的站著,像是在進行無聲的抗議,現場死一般的沉默,氣氛壓抑得嚇人。
當文森特…加洛和製片人走上舞臺,下面的觀眾終於有了反應,可惜不是掌聲。而是集體發出噓聲。那巨大而又尖厲的噓聲,簡直可以把人的耳膜刺穿。
蘇烈知道戛納不同於威尼斯、柏林,戛納的觀眾不會虛偽客套,法國觀眾對於電影的評判十分直接。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如果真心厭惡噓聲喝倒彩那是家常便飯。
不過蘇烈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會如此強烈,這片子雖然拙劣。但觀眾的反應太可怕了。他實在無法想象,如果站在臺上的是自己,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從電影院出來。蘇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扭頭看了徐婧蕾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知道她也被嚇到了:“師姐,你沒事吧?”
徐婧蕾搖了一下頭,心有餘悸地道:“今天晚上肯定會作惡夢,太可怕了。要是我站在臺上肯定會崩潰,看來以後拍電影一定要好好拍才行。”
兩人心情有點沉重,找了間咖啡館,慢悠悠地喝了一會兒咖啡,那種壓抑感才慢慢散去。
徐婧蕾是《命運的宣戰》的女主角,對電影的表現比較關心:“這些天好像捱罵電影比較多,希望《命運的宣戰》首映後不會這樣。”
蘇烈笑著搖頭道:“捱罵的電影多我們來說是好事,我看的幾部片子都是一片惡評,今天的《棕兔》更爛,又去了一個對手。”
徐婧蕾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帶著一顆虔誠的心看電影的,沒想到你是去看對手的情況,是去了解虛實的!”
蘇烈笑了一下,很有感觸地道:“看電影為主,探聽敵情為輔助,其實最重要的是去看不同的電影,觀眾的反應,戛納比較商業,觀眾的反應比較說明問題。《棕兔》這片子對我來說就是一次很好的教育,拍電影可以藝術,可以概念,也可以在電影中加入與眾不同得想法,但故事永遠是電影的核心,電影一定要拍得好看才行。”
“這不像你說的話,你明明是個講究畫面,講究色彩,追求構圖的人,你應該是文藝片導演才對,怎麼說出商業片導演的話來了。”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文藝片導演吧,我喜歡黑澤明的電影,黑澤明就是一個特別強調故事的導演,他的電影大部分都是商業片。故事是基礎,有一個好故事,在加上漂亮的畫面,絢爛的色彩,那不是更好嗎?你也講究構圖,你也不是文藝片導演嘛!”
“誰說的,我就是文藝片導演,本人是正宗的文藝女青年,我拍的當然是文藝片,只不過我要拍既然文藝,又好看的電影,你要是看過我的電影就知道了。”
蘇烈心想你的《杜拉拉》、《親密敵人》一點都不文藝,而且不好看,不過這些東西肯定不能說出來:“四月份買碟的時候看到有賣《我和爸爸》,順便買了一張,已經看過了。”
徐婧蕾笑眯眯地盯著蘇烈,問道:“你感覺電影怎麼樣?”
“還行,稍微有點煽情,要是更冷靜一點就好了。我挺喜歡電影的構圖,人物之間狀態和關係都是透過構圖來傳遞,很不錯。不過片子裡的父女怎麼看怎麼像情人。女兒的愛答不理、出言不遜,就像是在跟大齡男友撒嬌,我覺得你有戀父情